第四十九章 暗涌
()统御后宫十几年的蓉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因为已经被打入了冷宫,所以不能以皇后之礼入葬皇陵,与之前的周后一样,薄棺一副便抬出了皇宫,送行的只有他的唯一的儿子——二皇子琰。
曾经骄傲如凤凰般的女人,如此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冷宫,最后那段时间,身边竟连一个侍侯的人都没有。
世界上最为公平的大概就是死亡,无论生前是高贵还是低贱,无论美丽还是丑陋,死了便一无所有,即便修建了至为华丽的坟墓,也无知无觉。
宇文琰将手放在棺中母后的手上,冰冷的触感从指尖直达心底。夕日艳绝后宫、高贵典雅的母后,怎么会变得如此苍白可怖?
母后对他虽说十分严厉,却也万分关爱,一言一行,百般教导,方才有了如今百官口中冷静自持的二皇子。母后一生聪明绝顶,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心胸虽不能说有多广阔,但也还算豁达,怎么会突然疯了?
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夜云起宫执勤的侍卫全部被处死,栖凤宫的奴才更是一个不留,偌大的皇宫之中竟然没有人能回答他。
“二皇兄,请节哀顺便。”处于变声期的嗓音粗嘎而难听,至少在悲痛的人的耳中如此。
“你来做什么?”宇文琰头也没抬地问道,语气十分不客气,此时此刻,他没心情与人周旋。
宇文琛轻轻笑了几声,道:“二皇兄难道不想知道那天夜里的真相?”
云起宫本来便是整个皇宫最为沉闷的宫殿,自太子被皇后“刺伤”以来更是寂静得如同坟墓,来来往往的奴才们都小心翼翼地,心怕稍微大声一点便引来皇帝的雷霆震怒,这不是没有前例的。
然而众人都以为皇上是因为太子受伤一事而恼怒,实际上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真相。
宇文珏手臂颤抖着接过装着浓黑汁液的瓷碗,十分艰难地凑到嘴边。
坐在床边的男人没有去帮他,因为他清楚这个少年的坚韧与骄傲,他是绝不会愿意令自己显得那么脆弱的。宇文箫看着他紧皱着眉头将药汁一饮而尽,忍不住出声劝道:“你何不顺着他点?”也免得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宇文珏勾起一个设刺的笑容,将药碗递回给他,道:“如果你的父皇要污辱你,你会不会乖乖地躺在那里任他做?”
不会。宇文箫沉默地接过来放到身旁的小几上,看了他片刻,道:“皇兄他,是真的爱你。”这话怕是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爱,不代表可以以此来伤害。
果然宇文珏的笑意更深,踢起右脚晃了晃,玄铁的脚镣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哗”的声音,道:“这样爱我?”
“唉——”宇文箫不再说什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皇兄这样子做,只会把他越推越远,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因为现在已经不可调和了,这两个人。
“你可以走了。”宇文珏语气平淡地下着逐客令,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宇文箫也没有恼怒,或者说无论是谁看到这个被折腾得几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却不肯稍微示弱的少年都恼怒不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先走了。”
宇文珏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宇文箫无声地叹了口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看了看紧抿着唇的少年,起身走了出去。
宇文珏待到他脚步声远去方睁开了眼睛,吁了口气,有些艰难地撑起身子,下面传来的痛楚令他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受刑。看着露在衣外那些惨不忍睹的青紫痕迹,心中不知道该作何想法。明明只要放低点姿态,即使只是呻吟两声,也能让那人手下留情,偏偏他却拧着一股劲,死也不愿吭声,所以才会弄得这么凄惨。
明明知道,却不愿意,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原因。
不去理会心中复杂的情绪,从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中抽出线锯,继续与玄铁脚镣作斗争。因为内力被那人重手段封了,且又每天都被折腾得没力气,虽然这条锯子号称是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却让他在花费了一个月时间后还没有将这禁锢他的东西锯断。
房内突然出现了一股他人的气息,他心中一动,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便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哟,我的太子殿下,这才多久不见,你就搞得这么狼狈?”
夜里,皇帝陛下又一次将少年压在身下。
“珏儿——”宇文笙舌尖在他的耳朵上游来游去,声音中带着几许迷乱,几许诱惑,“唤唤朕,珏儿,叫朕的名字,叫笙——”
回答他的仍是紧闭的双眼,紧咬的嘴唇。
这个倔强的小家伙。宇文笙又是无奈又是爱怜,轻轻舔过被他咬得泛白的双唇,不出意外地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阵颤抖,心底涌上几分欣喜——不管珏儿如何压抑,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他是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颤动。
“珏——”吮上他胸前的嫣红,轻咬细啃,待到它充血硬了起来后用舌尖缠住打着转。
宇文珏身子紧绷,柔软的嘴唇再一次被咬破,血丝顺着唇角流下。
“珏——”爱怜地搓揉着白玉般的青涩,满意地感觉到它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地挺立起来,另一只沾满软膏手探向那令他迷乱的□。然而他的主人却极不配合,那里紧紧的闭合着,抗拒着不速之客。
“放松点。”宇文笙感觉自己快忍耐到极限了,无奈那小地方却一点儿给他进入的可能都没有,只好在外面的褶皱上打着圈。前面骤然加快了速度,少年的呼吸开始不稳。宇文笙勾起嘴角——果然是敏感的身体,纵使再压抑,也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坏心地时不时用修得整齐圆滑的指尖划过铃口,两颗小球也不放过,时不时的揉捏两下。
宇文珏嘴巴大张着,无声地喘息,快感突然如电流一般自尾椎骨延向全身,脑中空白了片刻,□一紧,随后便射了出来。
宇文笙趁他失神的瞬间,手指向前一伸便进入了那柔韧之地,虽然他那里胀得快爆炸了,却还是耐心地扩张着,他不想像第一次那样伤了他,那种痛澈心扉的感觉他不想再尝一次。可是这个工作却并不顺利,少年回神之后便挣扎起来,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是很剧烈,但也干扰了他的动作。
“别动——”宇文笙说着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实现的要求,而少年居然瞪了他一眼,然后真的停止了挣扎。这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令他欣喜若狂,眼角竟然泛着酸意,身体却更为亢奋,迫不急待地又加了一只手指进去。
急进的动作令宇文珏吃痛,轻轻皱起了眉头。
宇文笙忙放缓了动作,耐心地开发着,竟然忍出了一身的汗水,如墨般的长发完全湿透贴在身上,宛若刻在身上的图腾,有一种妖艳的美感。
待到差不多的时候,快速将手指取出,在涨得发紫的巨大上随意抹了两把,便对着不停开合着的地方,猛地一下刺了进去。
宇文珏不适的扭动两下,即使做了这么多次,那里还是不适应这么大的东西,舒不知这样的对作对于男人来说是何等的刺激。
宇文笙再也忍耐不住,不给他时间适应便如狂风暴雨般动了起来。少年的身体对于他来说已经很熟悉了,朝着记忆中的敏感点发动攻击。
一开始的不适过去,宇文珏便觉得一阵阵酥麻感不断地从两人相连的地方传上大脑,喉间不停地波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仍是倔强地一点声音也不肯溢出。
“珏,叫出来。”宇文笙几乎是在祈求,可惜少年不为所动,先前的欣喜消去大半,动作顿时粗暴起来。叫啊!哪怕只是呼痛!
夹杂着痛楚的快感刺激着宇文珏的神经,白晰纤长的手指再一次绞上了明黄的床单,眼睛死死闭着,无声地忍耐着。
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这带着惩罚的性爱才结束,宇文笙爱怜地亲吻着少年的额头,真是怎样都不肯吭声,这倔强的少年,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努力压下心中强烈的失落感,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屏风后面。知道他喜好干净,若是不洗一洗,怕是整夜都睡不好,偏偏这个小家伙累死也不肯跟他说,无奈又心疼。
宇文珏软在他怀中,任他帮自己清洗着身体,将近一个时辰的运动几乎榨干了他的体力。
如玉般的肌肤再次添上了许多青紫的痕迹,宇文笙爱怜地拂过,又是心痛又是骄傲,忍不住用唇一一盖了上去。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新上任的太监总管封良的声音传来:“皇上,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