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村民的谢意
一想到老三,顾老太心里就欢喜,这老三读书勤奋,前些日子学院里的夫子还夸了他的。说老三将来肯定有出息。
陈之兰问出了心中疑惑,想到老三,心中就不舒服,一下子也不想多呆,带着顾春华就向顾老太告辞回自己屋里了。
一进屋,顾春华就顾不得自己胳膊上的伤痛,急切地问道,“祖母刚才说什么了?是不是要顾明珠替嫁过去。”
陈之兰见女儿问起来,也不瞒她,就说顾老太是这个打算,具体怎么做也没敢告诉她,就怕她嘴巴不严实,提前让二房的晓得了计划。
顾春华听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只是胳膊上的伤疼还在,就向陈之兰道,“母亲,块点给我去请个大夫来看看,我这胳膊疼得越发厉害了。
陈之兰一听,也不敢大意,匆匆去请大夫了。
而此时顾澜正在回家的路上,她没想到自己已经被顾老太给设计了,眼神渐渐闪过一丝寒凉之意,这次算计她,以后迟早是要还回来的!
山上有药草还有废弃的陶罐,这个发现让顾澜很是惊喜。
村里这时已到做晚饭的时候了,阵阵炊烟袅袅升起,其中还夹杂着米饭的清香味。孩童和小狗在村里的老槐树下嬉戏,你追我赶,那刚刚迈腿的小娃也跟在后面摇摇晃晃地笑着,追逐着。
村里的老人们则搬张凳子,一边抽着水烟,一边看着孩子们玩闹。
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详宁安和的氛围之中。
见顾澜走过来,不少人都和她打招呼。
“明珠啊!身体好些了吧!看你精神还好,多出来走动走动一下,对身子有好处。”这是钱大婶在和顾澜打招呼。
“好多了!多谢大婶关心。”顾澜也挥手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
“你身体怎么样?请大夫看了没,大夫怎么讲?严重不严重?”这是帮顾澜抬野猪下山李大叔的媳妇。
“请大夫看了,有点严重。说要好好休养。“顾澜回应道。
“哎呦!真是造孽啊!这么年轻就伤了身体,以后你们娘俩怎么办啊!这农村田间地头都是要出重力的。”另一个大娘摇摇头道。
“就是,伤筋动骨怕是以后都干不了重活,顾家那么多田地,以往都是二房做得最多,这下,顾老太怕是要着急了吧!”另一个妇人有点幸灾乐祸道。
顾澜朝那妇人看去,那妇人和陈之兰年前因开水浇灌庄稼的问题吵了一架,吃了点亏,这会儿说话自然就不那么好听了。
顾澜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虽默不作声,但眼神如刀。
那妇人也觉得心虚,转头回去了。
“来,来,明珠啊!大婶这里有几个鸡蛋还有一些青菜,你拿回去叫你娘炒了吃,也算是大婶的一点心意。”这说话的是帮顾澜抬野猪去酒楼卖的赵大叔的媳妇赵大婶。
顾澜还记得自己被赵鸿才拦住要强买野猪时,提出要自己跟他走,赵大叔怕自己吃亏,百般阻拦,她心中记下,这人是个重情重义的豪爽之人。
这赵大婶也是一个直爽的热心的人,见赵大婶把东西直往自己手里塞,势有一种自己不收下就不罢休的样子,顾澜只得收下。
有一就有二,接着有不少人都往顾澜手里塞东西,还真如那天他们所说的,顾澜还收到几只野鸡野兔。
村里人淳朴,顾澜那天不仅分了钱给他们,还请他们吃饭,他们心里都记着呢?便觉得顾澜懂事,重情义。
赵大婶拉着顾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明珠啊这些都是大伙的心意,农村人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能送你这些个不值钱的东西。你拿回去给你爹补补,对他身体恢复有好处。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婶娘们,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谢谢各位婶娘们,和我做的那点比起来,你们帮得够多的了。”顾澜抱着那些东西给众人鞠了一个躬,转身就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李燕聘看着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很是惊讶,“明珠,这些是……。”
“村里的婶娘们送的,妈。你还记得不,山上的野猪就是叔伯们帮着抬去卖给酒楼的,多卖了些银子,我请他们吃了顿饭。他们大概是记着我的好,所以今天送了这么多东西给我。”顾澜边放东西边和李燕聘说道。
“妈,把这野兔剥了炖汤,给爹补身子。”顾澜不紧不慢地把那只大兔子递给李燕聘。
顾金康经常上山打猎,李燕聘很会处理野兔野鸡这些东西。
顾澜把东西放好之后说道,“妈,你把另外的两只野鸡野兔藏起来,免得大房又来找食。”
想到上次喝个野鸡汤都不得安宁,要是大房看到这些东西,还不得找个由头拿走。要是分家了就好。
晚饭终于做好了,李燕聘服侍顾金康喝药之后,又舀了一大碗野鸡汤端给他喝。
顾澜回来的时候,顾金康还睡着,他还不知道顾澜拿了东西回来,见是野鸡汤,就拿疑问的眼神看着李燕聘。
李燕聘知道自己不说清楚,丈夫是不会喝这鸡汤的,就一五一十地把鸡汤的来历告诉了顾金康。
顾金康听了心里非常感动,那些是经常和自己上山打猎的老哥们,最重情重义了。谁家有困难都会伸把手。
顾金康以前也帮过他们,他们都记得心里,现今自己有困难,他们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等李燕聘收拾好碗筷,烧了热水,顾澜自己提水到自己小屋洗漱完直接睡下了。这几天来,天天争争吵吵的,就没休息好过。
这一睡,直睡到天色大亮。觉得精神好多了。这算是穿越过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了。
洗了口脸,李燕聘早就做好了饭菜放桌上。
这农村人不讲吃什么早点?早饭就熬稀饭,再加上几个粗面饼子,几碟咸菜,就算是早饭了。
稀饭顾澜喝得下,就是那个粗面饼子干涩粗糙,难以下咽。顾澜吃了半个之后,就再也不尝了。只就着咸菜喝稀饭。
忽然有点怀念现代的白面包子,以前不是肉馅的她不吃。现在就是纯白面包子,顾澜觉得自己能吃好几个。
那稀饭还真衬得起这个“稀”字,能照得见人影,能不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