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娘子皆欢喜7
“可是你这么关心她,我不高兴了!”按照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她虽然贵为公主,却太善妒了,不是个合格的妻子。
所以那个探花郎才会对她下了个毒手。这是个什么该死的,令人作呕的施害者发言啊,我的天,凉瀚有些反胃。
不过按凉瀚的眼光来看,这个公主还是挺好的嘛,有颜有钱有身材,虽然有点爱吃醋,可大是大非很明白,至少对于凉瀚那些损己利他人的决定都没抗议。
“那这事你来管?”
“真哒?”
“真的。”如果她能把这件事接手了,凉瀚能轻松不少。她这么懒个人,当然乐得如此。
而且这种内宅之事,对于这种在后宫里长大的人来说,如鱼得水,轻松的很吧。反正总比自己做无用功要强得多。
果不其然,她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
因为事情交给了公主,所以凉瀚就真的半点也不关心这件事情了,她一心忙于朝政,按照原主的意愿办事。
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上辈子的未解之谜就这么被公主轻松破解了。
“把你对本公主说的那些事再对驸马爷说一遍。”
这人是将军府的下人,说是给归秋下毒的那个。
凉瀚打量着这个人,他两颊高肿,看上去轻轻一碰就会爆炸。
实际上他的身份也是公主身边的宫女告诉凉瀚的,不然就这一张脸,凉瀚也看不出来他是谁。
“我是受小姐吩咐,给夫人下毒的,毒是从小姐手上拿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想要夫人的命,可是我全家都在小姐手上,我真的不得不从啊。”
“闭嘴!贱奴,你莫要平白诬赖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阳春白雪,岂是你这样的下贱人能接触到的。”
他身边的是个侍女,也被绑着,不过应该没受刑。
将军的妹妹?
凉瀚探望归秋的时候见到过对方两次,那确实是个看上去阳春白雪的女孩,温柔又明媚,只是她下意识不喜欢那样的人。
也是因为这下意识的不喜欢,她觉得对方真的很可能是凶手,毕竟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行了,什么阳春白雪,皎如明月啊,不都是借着将军的面子被吹捧出来的,在我面前还提这个,也不够丢份的。”
公主捏了捏还站着的凉瀚的手指,娇笑道,“便是本公主得到的夸赞,也全都是一群想要捧着皇家的人吹捧出来的。”
是,这位公主怎么说呢。心里特别有逼数,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根本不一样。
“你接着说,有我在怕个什么。”
“毒药,毒药是小姐给我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小姐说只要下到暖炉香料里,要不了几日,夫人就会病倒,我房间里还有剩下的毒药呢。”
“因为我觉得那东西肯定很值钱,就私下匿了一些。”
是啊,要不是如此,谁能想到他身上呢,所以所啊,小便宜是真的不能占。
“看来他是说不出其他什么消息了。”毕竟只是一个粗活下人,如果不是负责归秋房里的炉子,怕是根本不会被人找上,指望他能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还真是妄想。
也就是这位将军的妹妹太粗心,没想到对方会把她供出来,竟然自己亲自接触他,不然连这个,他都不会知道。
“你急什么,这不还有两个人,他不知道,他们总有知道的。”
凉瀚往右移了半步,然后弯腰,和公主几乎是脸贴脸,格外亲昵,“我们梅然真棒。”
“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公主蹭上了凉瀚的脸,她不在乎凉瀚知道她手段如何毒辣,因为凉瀚太宠她了,让她忍不住得寸进尺,忍不住暴露真实的自己。
“你们两个人都是她最得宠的下人,从小跟在她身边,忠心不容置疑,可是啊,如果不是她把你们推出来,我又如何能把你们带过来呢?”
“好歹是将军府,我只是个公主,如果没有主人家允许,也不可能做到吧。”
“你少在这里离间挑拨,我们和小姐的感情用不着你来说,小姐对我们的好,我们自然了然,说什么没有主人家的允许,将军允许不就够了!”
说这话的还是刚才出声的那个侍女。
“将军忙着找神医治你们夫人呢,哪有时间搭理我,你们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我是深闺妇人,自然也得找你们小姐,不然传出去对我家驸马多不好。”
凉瀚笑出了声,梅然说的对,虽然她不在乎世俗,可是她在乎自己。
也是因此,对方不愿意让自己伤心,哪怕是一丁点可能,也不愿意。
凉瀚也知道她对公主有多好,但是她宠得起,而且对方也值得,你看,现在不就是有了回报。
“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下来一个。谁先说出来我想知道的,谁才能活下来。来人,把两人分开关着。”
“哦对了,要是没人说,那我们就都杀了,先把刑罚上一边吧。等人死了再去找那位小姐就是,反正能要来他们两个,自然也能要来别人。”
宫中折磨人的法子可太多了,她虽然出身尊贵,没受过这些,可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能从那地方出来的人,得多娇贵才能善良洁白?无非是十足十的虚伪。
她讨厌虚伪。
人性这种东西经不得推敲,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谁会先背叛呢。
梅然很期待,凉瀚也很期待。
凉瀚特别喜欢梅然,哪怕平日里她喜欢看着那些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可到底,本质还是亲近这种和她有些相似的人。
没到一个时辰,先服软的却是那个话最多的。
梅然看了看那个一直沉默的侍女,笑的特别开心,“行了,把她给我杀了吧。”
两个人都被用刑了,比起之前可狼狈太多,这个世界上害怕死亡的还是大多数,“别杀我!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
“已经迟了,我有一个知道的人就够了。”
“不然这样吧,你们两个人互相补充,看谁说得多,说到点子上,我便饶了谁,至于另一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