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哥哥要听话(3)
“别见外”?
闲俞心里默默想,沈夫人你是不知道啊,有个狗系统,正撺掇我攻略你家儿子呢……
这系统不知道什么毛病,居然想让哥哥妹妹终成眷属!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闲俞心里默默吐槽,表情上微微笑了笑,神色平静,礼貌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您和沈叔叔外出顺利,不用挂念我,我会和……”
她犹豫了下,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沈淮修,但人家都说了别见外,她再客气就有点太过扭捏了。于是她顿了顿,才开口叫了哥哥,“我会和淮修……哥哥好好相处。”
淮修?
怎么不叫维修呢,多顺口。
沈夫人就喜欢她淡静平和的姿态,虽然喊哥哥的时候顿了下,但总归没有扭扭捏捏的。
沈夫人便又笑了,只觉得这两天和对方相处,让她十分愉快。
丈夫是个直性子,儿子也不粘人,沈夫人一个人经常无聊透顶。
这些天忙着打扮闲俞,和她聊天,生活倒有滋有味了。
刚准备好好享受养女儿的乐趣,结果就要出门,沈夫人心里不舍,又拉着闲俞说了半晌的话,直到佣人收拾好行李才离开。
在沈夫人看来,和闲俞聊天也很开心。
对方是很好的听众,会微笑点头,也不插话,听得专注,让说话人感到极大满足。
沈夫人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闲俞微笑送她出去。
出了门后,沈夫人问佣人道:“少爷呢?”
佣人回答:“少爷带小白出去了,应该一会儿就会回来。”
闲俞面无表情地竖着耳朵偷听,心里想着,小白是什么玩意儿?攻略对象的朋友吗?
沈夫人拿起手机,一边出去,一边给儿子电话留言。
闲俞跟着送她出门,目视着对方上了车,关上车门。
沈夫人还特意摇下车窗,和她挥手道别。
于是闲俞也意思地挥挥。
车子开走了。
闲俞回到房间里,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整理了下。
她的东西也不多,十几分钟就都放好了,然后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要下楼去吃饭。
沈家一直很安静,佣人们走路都轻手轻脚。
闲俞刚打开房门,正巧看见年老的管家,正站在对面。
老管家对她鞠躬,闲俞低头回礼。
对方戴着白色的手套,似乎是准备进门打扫。
闲俞不禁有点奇怪,沈家上下那么多佣人,干嘛让老管家亲自过来。
管家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主动微笑着道:“少爷洁癖严重,一般人不允许进入房间的。我是照顾少爷从小到大,所以就来帮忙整理了。”
老人说完,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笑呵呵道,“小姐稍等,等少爷回来就可以用晚餐了。”
闲俞眨了眨眼睛:“……哦。”
管家这番话应该是故意说给她的,什么一般人不允许进去……
分明是提醒她,不要凑上去。他们少爷生人勿近洁癖严重,不喜欢别人凑上去。
切。
闲俞微笑着目送老管家进门。
门打开后,她瞥见了房内的模样。
虽然是男生的房间,但是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整体风格比较简单,是深蓝和雪白的色调。
她看见了一个书架,整齐排列着各种书籍。其中有不少书并不是中文,但书脊却微旧,应该被翻看过多次。
看来是个有水平的人,应该还挺自律的。
哦,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闲俞面无表情在心里吐槽,表相依旧娴静安然,慢步下了楼。
楼下倒是没人。
连佣人也没有一个。
现在时间是傍晚,洁白的窗帘随着晚风轻轻拂动,格子窗半开着,窗外是花园葱茏的绿意。
夕阳橘红的光束落在草叶上,深绿染上了微光。
闲俞看了眼吊灯的开关,在距离自己十步左右的位置。
而沙发距离自己只有五六步。
想也不用想,咸鱼大佬淡定朝着沙发走去。
她姿态优雅坐在沙发上,静静坐了几秒之后,便遵从本心地瘫倒在一边,舒舒服服架起腿,枕着一端扶手,两只手枕在后脑。
唉,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她歪了下头,微微闭上眼睛,听着窗外的风声,空气里还飘来隐隐约约的花香。
在如此美好的氛围里……
她听到了一声狗叫。
那狗叫声很是中气十足,闲俞睁开一只眼睛,朝走廊看过去。
下一秒钟,就从那里跑进一只狗,看外形应该是只苏牧,欢乐地从走廊冲过来。
看到她,因为不认识,苏牧明显愣了一下,左右歪歪脑袋,一脸懵懂无害地盯着她。
闲俞不太想起身,继续瘫着,睁着一只眼睛回视它。
她沉吟:
“莫非你就是淮修哥哥……”
狗狗:“。。”
少女停了下,补充:“的狗?你叫小白吧。”
它脖子上狗毛是挺白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苏牧尾巴欢快地摇起来,对着她左瞅右瞅,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它却似乎很有好感似的,拖着项圈和绳索就扑了过来。
闲俞:“……”
她猝不及防,被一只大型苏牧撒娇求抱,它颈上那圈白毛都塞她嘴里了,闲俞呸呸两声,抬起手,面无表情,按住苏牧的头。
这狗什么毛病,一见面就扑上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美了?果然长得太美是种烦恼。
闲俞推着狗子的脸,想把它推开,苏牧却呜呜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十分欢脱地想舔她脸。
闲俞二话不说,握住它的狗嘴,无情地拒绝亲近。
一人一狗正在僵持间,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轻而缓,慢慢离得近了,从拐角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闲俞两只手正握着小白的狗嘴。
她眼角余光瞥见那个人影,于是抬头看去。
人很漂亮。
她看到黑色外套,拉链拉在一半,垂下精致的小小银色吊坠,里面是一件白色薄衣,颜色很白,但是这人皮肤居然也差不多,露出黑色衣袖的长指,被黑衣衬得更白皙。
他额间束着一条运动用的束额,那下面是一双格外漆黑的眼睛。
颜色如深潭般,鼻梁高挺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太过高冷了。但是唇色的柔软嫣红,又把气质调和得不那么锋利,显得纯然无害了些。
年纪不大,和她是同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