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何为東篱
清晨五点，阳光还没来得及拨开云雾，黑压压的的校园还在朦朦胧胧的熟睡之中。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雨，屋檐和地面都有着积水，空气中透着冷嗖的凉风。
位于操场东北方位树立着一座西式风格的教学楼，是这所艺术学院的戏剧表演楼，这里白天夜晚都进行着大大小小的数场演出排练，服装和道具应有尽有。
值班的大爷裹着军大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监视器上，一个穿着红衣汉服的女人，慢悠悠的从画面里走过。
通往天台的门“吱”的一声，这名穿着红色汉服的女生慢悠悠的进来了。衣袖和裙摆都是蝴蝶花纹，蝴蝶翩翩飞舞活灵活现，这件汉服放在古代的工艺绝对是上品，要是换个图案用作嫁衣都不为过。
女孩脚上穿着一双绸缎料的绣花鞋，鞋面上各秀着一朵牡丹花。
天台的风一阵阵的，这里视野开阔敞亮，地上有些杂草和雨后的泥泞及淌着的污水。因为平日里有早起的学生来此处练功发声，保安特意给了批准没锁了这铁门。
女生在天台的外延边停下，凌乱的头发一缕缕搭在肩上。脸上目光呆滞，黑眼圈也很重。似乎像是熬夜了几个晚上，一直没有睡觉一般。她很疲惫的望着操场上空慢慢溢出云层的光，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天台边只留下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因为是突发事件，时间又太早。震惊了在校的老师，学校迅速封锁了消息。迅速赶来了大批学校保安将现场围了起来，随后急救车和公安部门也在第一时间赶来。为避免事态恶化和扩大影响，学校一致对外宣称是意外坠楼事件，公安部分也对这次诡异的跳楼事件展开调查。校园里遍布着惊恐之外，更多的是疑惑猜测。
临近中午，林晓晓和席非正懒洋洋在店里坐着，林晓晓打着哈欠“咕噜咕噜”的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说到。
“小胖飞，你说我中午是吃韭菜馅的包子还是韭菜馅的饺子呢？”
席非冷不丁瞅她一眼。
“吃什么拉的都是那啥，你还不如直接吃那啥好了。”
“你！丫！.....”
林晓晓正要一个拳头打过去，骂人的话还没吐出口。
只见两名夹着档案袋的巡捕出现在店门前，其中一名个子不高的巡捕的指着東篱的大门。
“在这家店就问问吧”随即开门走进店内。
林晓晓一眼看去，两个巡捕阴沉着脸，进店还四处张望。心里嘀咕巡捕来了，可别是老板犯法了吧。
一皱眉头开口道。
“二位爷，慢！大驾光临是有啥事啊？我们小酒馆可是知法守法不犯法！各项证照样样全呀！”
席非胆子比较小，心想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他在晓晓的背后小声的嘀咕起来：“不会是老板偷税漏税吧”。
“请问你是東篱的老板？”
巡捕上下打量着林晓晓，不时的瞧一瞧她身后的胖子。
“大老板不在，我说了算！怎么啦巡捕叔叔。”
林晓晓也没摸清到底怎么回事，但骨子里觉得自己是老板说话还挺得意。
“哦，是这样的。我们有些事情想向你们打听一下”。
两个巡捕坐在了林晓晓对面，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和档案袋。
一听这话，林晓晓连忙改口。
“巡捕叔叔，我就是一个学生，来这打工的。我做不了主，老板人在国外呢。要不我给你们联系老板，你们改天再来？”
“既然这样，老板我们会联系的。你仔细看看上面这个人你门认识吗？。”
巡捕把相片递给林晓晓。
林晓晓结果相片看了起来，很快，林晓晓便认出来这个女孩是今早学校里跳楼的呢个学生。跳楼事件早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也包括了跳楼学生的相片和资料。
林晓晓心想如果说知道这个女孩，那巡捕还得没完没了的问，于是直接回答说不知道过这个人。
“巡捕叔叔，这个不认识。来过店里的客人我都记得，但是这个女孩没来过。”
巡捕见眼前的两个学生夜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留下电话，嘱咐到以后听到什么关的情况及时汇报后，便起身离开了酒馆。
等到巡捕离开了，徐慧灵悠闲的从门外走进来。而此时的林晓晓正拿着手机怂恿着席非给老板打电话，而席非则反驳着让林晓晓说。
徐慧灵走过来拿过电话，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信封说。
“不用打了，老板知道这个事情了。”
林晓晓和席非二人听到这话颇为惊讶，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说的？”
徐慧灵用手托着头，眼巴巴的看着二人说：
“晚上你们就知道了，老板说让我们取走晚上送来店外的东西。”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林晓晓则和席非两个没心没肺的玩着大富翁棋。徐慧灵闲来无事，又打开了一瓶红酒喝起来。徐慧灵自从来了以后每天都在开老板的红酒喝，还永远都只挑贵的开。
林晓晓看见对徐慧灵说到。
“我说灵灵呀，你别老开贵的呀。万一老板哪天回来发现了怎么办，卖的钱还不够你喝的呢。”
徐慧灵听完干脆直接倒满了一整杯，双手托着头，用舌头慢慢的舔着杯子里的红酒。
“老板才不会管我呢，他自己在电话里给我说的随便喝。”
眼看墙上的时钟走过12点，林晓晓和席非玩大富翁玩得正起劲。丝毫感觉不到店内外的任何情况。
徐慧灵的眼睛突然变成血红色，自言自语说了一声“来了”，便起身走往店外走去。
看到徐慧灵走了出去，林晓晓和席非也跟了出来。站在徐慧灵身后往店外角落看去，两人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
店外的角落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鞋上各绣着一朵牡丹花。这双鞋和今天巡捕拿来相片上的一模一样，在这样的时间点上。突然出现这么一双红色的鞋，气氛显得格外的诡异。
徐慧灵似乎见怪不怪，过去提着鞋就要往店里走。
席非见状大叫起来。
“啊，灵姐。这鞋，据说今天早上有人跳楼，楼顶上也放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林晓晓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颤抖：
“死胖子，你不会想说这鞋自己走来的吧。”
两人大叫，然后跑回了店里。
徐慧灵提着鞋走回店里，看着几乎被吓傻的二人。慢悠悠的说到：“你们能看到这双鞋，是因为你们签了東篱的合同。你们签的看着像劳动合同，实际上東篱的两界书。”
听到这话，按林晓晓和席非的想法，本应该是迅速的拔腿就跑，可是二人却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徐慧灵接着说到：
“两界书是阴阳两界的契约，凡是签了此书的人，可通阴阳两界。肉眼可辨识人、灵、鬼、魅、妖，且终身为“篱”机构成员。”
本吓得半死的林晓晓，因为天生的好奇心驱使，竟然结结巴巴的开口问到：
“那..那..篱机构..到底是个啥？”
徐慧灵拿过酒杯，慢悠悠的回答到。
東篱的由来我就不知道了，听说已经有好几个几百年了吧。不过名字的寓意我到是知道一点，据说和八卦有关。我只知道是阴阳府衙旗下的一个分支机构，按八卦设立了两府、三门、三卫。而“篱机构”则是三卫的其中一卫，具体有什么奥秘，我也不知道。”
听完这些，林晓晓的好奇心爆棚，害怕已经抵挡不了好奇心了。而席非则嘟着嘴，眼泪在眼珠子里来回打转。
“那...那为啥找我们呀？”林晓晓接着问到，还鄙视的斜了一眼傍边的席非，好像在抱怨为什么当初自己找来了席非这样的人。
徐慧灵刚准备说话，身边的电脑视频就被弹开了。屏幕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但是却看不清楚相貌。
“嗨，大家晚上好，很高兴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时间里见到大家。”
徐慧灵冷笑起来。
“老板，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额.....”
林晓晓把头伸了出来，开始哭丧起来。
“喂，老板吗，我是晓晓，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到底为个啥嘛.............。”
老板点燃一根香烟，慢悠悠的说。
“反正你们已经签了，改不了了，认命吧。现在呢，我就给你们简单阐述東篱酒馆真实存在的意义。这个酒馆就是八个机构里的“篱机构”，属于三卫中的其中一卫。三卫中的职责不同，而“篱”负责断阴阳间人鬼恩怨。其他具体的，我以后会再告诉你们的。
老板顿了顿，继续说道。
“徐慧灵是安排过去的，她以前就是“篱机构”的成员。接下来你们需要做好的正常工作，配合徐慧灵去调查所有带有“篱”字火漆印的信件。带有“篱”字的火漆印信函，是人间的求助信。收到信函的机构，需要帮助求助人解决他与鬼魂间的恩怨。寄给“篱”机构的信函须由当事人所写，写完后用自己的血在信封封口处书上“東篱”二字，将信封血封。然后在凌晨零点将信件烧毁，这样冥界鬼差会去取走信函，并且将信函在凌晨2点前送至東篱酒馆门前的邮箱中。由東篱之人开启方能所见内容。而我们酒馆存在的意义就是解决阴阳间的恩怨，记住保守秘密，不然你们也会消失的。”
林晓晓听着耳根子一阵凉，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现在连命都搭上了，自己不相信这一切居然是真的，什么通阴阳，这不是灵异小说里的情节吗。
“老板我们明白了，那今天早上发生的这件跳楼事件该怎么解释呢？那封東篱的信是什么意思啊？没收到呀..喂？”
林晓晓似乎还有一堆问题没问，可是电脑屏幕上早已经是一片死黑。老板早已经下线了。
“信是收不到了，估计是被截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绣花鞋了。”徐慧灵指了指桌上的绣花鞋，然后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全部吞了下去。
此时，林晓晓的恐惧已经完全被好奇心所掩盖了。对于林晓晓来说，经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注定自己是不平凡的。
而席非这个胖子，仍旧一脸懵逼的坐在那。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绣花鞋上秀着两多菊花是什么意思………？”
“你别是个傻子吧？那是牡丹啊。”
徐慧灵白了一眼席非，又往杯子里到了些酒。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牡丹..牡丹..这个牡丹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那我们怎么查呀？总不能去找巡捕吧？”
林晓晓话音刚落，只见缓过来席非用手指着他自己，冲着林晓晓眉飞色舞的说：
“看我的，我能查到。”
“恩，那就看胖子的吧。他是电脑高手。”
徐慧灵喝完了一整瓶红酒，一晃一晃的站起来又对着林晓晓说到。
“今天就到这吧，好困啊。”
因为在外工作，所以林晓晓暂时和徐慧灵一起住着。今天发生的事还在林晓晓心里压着，甚至彻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的林晓晓就接到了席非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席非有些催促的声音。
“喂..晓晓..晓晓”
“干嘛呀，死胖子。现场才六点呀。”
“我有重大发现呀，叫上灵姐来店里，快来呀。”
“死胖子，现在离开店还早呀。有什么重大发现，等上班再说。”
“不是呀，很重大很重大。是关于昨天跳楼那个女孩的。喂...喂”
“要是把灵姐吵醒了，你知道她脾气有多大的...”
“可是...可是”
电话还未挂断，林晓晓往门边看去，徐慧灵已经耷拉着脑袋靠在门边了。
“什么重大发现？”徐慧灵一脸困意的问着林晓晓。
“那胖子说是关于昨天跳楼那姑娘的。”
林晓晓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呆滞的回答。
“让胖子在店里等我们，我去洗脸。”
说完，徐慧灵转身走了。
林晓晓举着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大吼。
“死胖子，灵姐让你在店里等着。”
没多久，林晓晓和徐慧灵都来了，席非坐在小酒馆门前，胸前抱着电脑，靠着墙，睡着了。
“小胖子，你拿命来...”
林晓晓凑到席非耳边，阴阳怪气的说着。
三人迷迷糊糊的在店里坐着，徐慧灵手托着头，翻着白眼看着席非。
“小胖子，为什么你今天起这么早？”
“灵姐，我是就没睡呀。”
席非一脸疲倦，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加上圆乎乎的脸庞，像极了一个熊猫。
“你说说有什么重大发现，不重大我就埋了你。”
林晓晓说完，把早点放在桌上。
席非打开电脑，顺手抓了两个小笼包，直接塞到了嘴里嚼了起来。
“我昨天黑进了学校的系统，把那个女学生的档案复制过来了。”
林晓晓听完，睡意全无。转过电脑看了起来。
“死者张晗，女、22岁、身高165、体重46公斤、美术专业三年级学生、云南昆明人、血型AB、爱好，......”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确定你这发现很重大？？”
林晓晓看看身旁的席非，只见这个小胖子完全没在听自己讲话，只顾着吃眼前的包子。
“看重点，往后看，往后。”
徐慧灵开口说话，刚想去拿包子。却发现桌上剩下的包子，已经全部塞到了席非的嘴里。
“重点..重点..啊，有了”
林晓晓清了清嗓子，学了一口播音腔。
“根据巡捕提供给学校的报告，死者由高处坠落。全身粉碎性骨折，内脏器官爆裂性损伤。其中左胸第三节肋骨断裂并刺穿心脏，当场死亡。”
“还有没有别的伤？”
徐慧灵思索一会追问到。
“额，其他的伤。上面记录的是，头顶处发现三个细小针孔，不排除死者生前有进行过扎银针这类的中医理疗。”
“那不是扎银针，是摄魂针。”
徐慧灵喝完了手中的豆浆，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取其魂，断其怨。红衣禁锢，不得超生。”
听完徐慧灵的话，林晓晓和席非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问到：
“灵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姑娘是被害死的，多的别问了。你们先关店回去睡觉，晚上11点来店里。我出去一趟，晚上别迟到。”
林晓晓连忙开口问到。
“灵姐，你去哪呀？”
“找帮手。”
说完，徐慧灵起身走了。留下林晓晓和席非大眼等着小眼睛，呆坐在那。
徐慧灵站在酒馆门口，回头望着席非，开口说到。
“小胖纸，麻烦你再查一下这女孩生前的人际关系和家庭背景。”
说完，走出酒馆开车离开。
“晓晓，这事靠谱吗？我怎么感觉这事情这么邪乎呢？”
“晚上就知道了呗，赶紧查资料。”
林晓晓看着眼前呆头呆脑的席非，站起身来。
“那你在店里咯，我要回去睡会。”
“别，别呀，我一个人害怕。我去你家吧？”
“滚蛋，你一大老爷们，你怕个鬼啊？”
“就...就是....怕鬼啊”
席非一脸委屈，抱着刚刚合上的电脑。
“阿....西吧。那我去沙发上睡，你就在这查。”
林晓晓眉头一皱，瞪了一眼席非，转身去了包房。
席非见林晓晓不走了，才开始放好电脑，开始敲打键盘到鼓起来。
而此时的林晓晓徐慧灵，开车向郊区驶去。
汽车渐渐远离路灯，郊区小路上只能看着徐慧灵的汽车车灯在小路中若隐若现。
呆在小酒馆里的席非在黑完学校户籍管理的系统，调查出也张晗的家庭背景后。又开始黑张晗的各种社交账号，想看看女孩所使用的社交软件里会不会留下线索。
包房里的林晓晓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也没法安心睡觉。耳边是席非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脑子里则来回的想着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从一开始收到录取的邮件到今天老板视频里说的话，都让林晓晓感觉到背脊发凉。
另一边的徐慧灵，开车到了一个早就荒废很久的工地。这里原本是打算开发的别墅区，可是因为资金问题已经成了很多年的烂尾楼。
徐慧灵的车开到中间的一栋楼前停下了，这栋楼四周杂草丛生。四周似乎还有瘴气笼罩着，车灯在这里显得极为微弱，似乎还有些模糊的影子在周围。模糊中，能看见那些影子身穿盔甲，手握长戈。
车内的徐慧灵环顾四周后，点燃了一支香烟。随后双手拿住置于面前，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天地日月星，召丰都神。随气一攝至，追精立现形。不问神与鬼，还是妖与精。八將闻吾召，火急见真形。”
徐慧灵说完，便睁开眼睛抽起烟来。慢慢只见车外的瘴气散去，那些飘忽的影子也不踪影。
没过一会，听见车后方传来了铁链拖拉的声音，伴随而来的仿佛是多名身穿盔甲的人走路的响动声。几名黑影，来到车后停了下来。
坐在车内的徐慧灵听到这些声音，眼睛再次开始慢慢变出血红的颜色。
感觉响动停下，徐慧灵打开车门站了出来。扔掉了烟头，一直背对着身后的那些黑影。
“今天坠楼女孩，头顶有摄魂针的痕迹。原因不明，子时以后，我用引魂术招来其魂。问明原因，你们带回阴府。”
徐慧灵说完，又坐回车里，开车走了。
几个黑影便是阴差，他们相互对视后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今天阴府要开派对呀，听说还是泳池派对呀。”
“是呀，怎么办？要不你去加班吧？”
“不不不，你去加班，我要去参加派对。”
“别扯犊子了，说好的不抛弃不放弃。”
“那要不一起去参加派对？”
“可是加班的活儿谁去干？”
“让小黑小白去，这两货喜欢赚加班费....”
几个阴差说着说着，就消失在也瘴气之中。
小酒馆里，林晓晓和席非正坐在电脑前八卦着张晗的事情。席非大口大口的吃着薯片，专心的听林晓晓做分析。此时的林晓晓和席非只顾着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徐慧灵已经回来，而且就站在了门口。
“这姑娘长得挺漂亮呀，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微博里不是美食风景，就是各种自拍。这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呀，再说了，这些东西估计巡捕叔叔早就已经调查过了。”
“晓晓，我觉得你就是嫉妒别人长得好看。”
“去你大爷的，死胖子。你查的这些资料都没重点呀，哎，等等这个加密相册里是啥?”
“这个是加密的，还没破解呢。”
“那抓紧时间呀，快点....快点。”
“给我十分钟，这个密码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