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易容改装

第68章 易容改装

玉凌绝却似毫无察觉般给洛书琴夹菜,洛书琴也实在是饿的有些狠了,狼吞虎咽的吃着。

吃过饭,小二带着玉凌绝二人到了三楼边有边说着,“两位客官实在是有些对不住。我们客栈本就小上等的客房不多,今日突然间又来了这么多客人,客房一下就不够用了,只剩了一间,你二位要不就将就一晚?若实在不行,小的就腾出一间二等房间,只是二位客官就……”

“不用”玉凌绝打断小二的话,“我们夫妻一间就好。”

小二猛地一拍大腿,“是小的眼拙,竟没看出二位是夫妻,真是让客官见笑了。”

说话间三人到了一个比较偏的房间,小二当先推开门走了进来。

洛书琴随后跟着进去,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另有一个书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客栈的上房也这么寒酸呀!洛书琴撇撇嘴,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股凉凉的风吹了进来,洛书琴乌黑长发飘扬在空中。洛书琴也不管这些,低头看着不是十分热闹的街道。

玉凌绝掏出一锭银子,扔向小二怀里,“去换壶热茶来”

小二高兴的接住用牙咬了咬银子,把银子揣进怀里,欢快应了一声,“好嘞”就出了门。

玉凌绝走到洛书琴身边,把洛书琴飞扬的头发轻轻拢在洛书琴的耳后,“看什么呢?”

洛书琴摇了摇头,“没看什么,就是太无聊了。”

玉凌绝轻笑一声,“是你刚刚睡过头,此时睡不着了吧!”

洛书琴一囧,不由抬腿踹向玉凌绝,颇有些恼羞成怒,“臭齐恒,你又损我!”

玉凌绝微微偏身躲了过去,声音染上轻快的笑意,“一一,你这脾气近来是越来越暴躁了。”

“我暴躁?”洛书琴伸手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用手拍了玉凌绝一巴掌,“你还好意思说我脾气暴躁?就算我脾气暴躁,那也是被你给气的。想当初本姑娘也是个窈窕淑女来着。”

“窈窕淑女?”玉凌绝看着洛书琴,笑得眉眼弯弯,眼睛上下打量着洛书琴,“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你确定你说的是窈窕淑女,不是泼皮无赖?”

洛书琴正要炸毛却瞄到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店小二,洛书琴转身走了几步,坐到凳子上,没好气道,“进来”

小二挠了挠头提着茶壶进来,笑得有点傻,“两位客官的感情可真好,小的还是头一次见到你们这样打情骂俏的夫妻。”

洛书琴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打情骂俏了?”

小二给洛书琴倒了一杯茶笑道,“小的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洛书琴一噎,正要说话。玉凌绝又扔给小二一锭银子,“说的好,这是赏你的。”

“谢谢客官”小二看着手里一大锭银子,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玉凌绝似乎也很开心,坐在了洛书琴身边,才道“下去吧!”

“是是,小的这就走。”小二笑着点头哈腰的就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洛书琴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

“我一直都很大方”玉凌绝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洛书琴又翻了个白眼,起身走了几步躺在床上,闭眼睡觉,懒得理会玉凌绝。

夜幕降临月亮高高的升起,银色的月光散落在大地上。皇城的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慢慢整个门打开。出来两排整整齐齐的队伍,队伍中间是两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两人身后则压着一车又一车的东西,这些马车整整有六七十辆,马车过后又是两队整整齐齐的士兵,不难看出他们都在守着马车上的东西。长长的队伍出去后西门慢慢的关上,这么长上千人的队伍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却一个人都没有惊动。

出了城五十里一个爽朗的男声响起,“还是我二哥聪明,人都是兵未动粮草先行,可他却要反其道而行。玉子谦把皇城到青城这条路上翻了个底朝天,就只差挖地三尺了,可惜一文钱都没找到。他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赈灾的二十万两白银和十万石粮食就藏在皇城西门百姓的家中,他的眼皮子底下。如今还是借由寻找二哥的名义运出了皇城。玉子谦要是知道恐怕得气的吐血。”

“说得对,确实是只狡猾的狐狸,西门上万户的百姓,甚至连看守西门的人都唯他马首是瞻。”洛溪云也笑了,“不过这赈灾银子一日未到宁城,我们便一日不能掉以轻心。”

玉浩轩收起笑意点点头,冲着身后的人道,“兄弟们都走快点,争取在黎明之前赶到青城。”

“是”一声声响亮的应答声过后,一队人的脚步加快了,马车咕噜声也变得快而有节奏。

当太阳升起后,皇上又下了一道纸令五皇子玉靖带着二十万两白银并五万石粮食马匹南下赈灾。于是不到午时又有一个千人队伍,从西门而出一路向南而去。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玉凌绝就带着洛书琴架着驴车出了安县,这一路上玉凌绝没有走大路,专挑一些僻静的小路而行。十日之后,玉凌绝与洛书琴终于到了离宁城百里的张家村。这十日离宁城越近,路上的灾民就越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衣着不堪。南边是水灾,堤坝毁损,颗粒无收不说,房屋也被大水冲塌,居无定所,地面上到处都是汪水,更甚至水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这个冬天来的出乎意料的早。不少女人孩子忍受不住初冬的寒冷,开始发烧生病,步履瞒珊。

驴车驶进张家村,村口荒草丛生,无人打理,看起来分外萧条。入眼处街道宽阔,屋舍阁楼不少,虽然如今看起来破败,但不难看出从前这里也是一个较为繁华的村落。街道上十分空旷寂静,偶尔有一两个村民,在看到玉凌绝后也匆匆而过,回家紧锁房门。

玉凌绝一路行来话越来越少,眉头都紧紧皱起。

洛书琴看着一群群逃亡的灾民,心中也不由哀伤,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逃荒,可如今亲身看到才知道电视上演的万万及不上这里的十分之一,说是尸横遍野,浮尸千万也不为过。

玉凌绝找到一处客栈将驴车栓到一边,洛书琴跳下车进了客栈。

客栈门大开着却一个人都没有,洛书琴走了进去摸了一下柜台,手上沾了一手的灰,转头看桌子上已经有了蜘蛛网,显然这家店的掌柜已经走了不短的时间了。

洛书琴正要转身和玉凌绝说话,却听到了嘈杂的马蹄声以及脚步声。洛书琴不由探身看向外边,在一队家丁之后,一个年轻公子下了马将手中的马鞭扔给身旁的家丁,径直往客栈而来。

他在进了客栈后看到玉凌绝和洛书琴愣了一下,随后走到玉凌绝前方拱手,“这位公子我们之前是否在青城安县见过?”

“你记性不错”玉凌绝挑挑眉,没有否认。

这是门外一身蓝色流云裙外罩一件棉绒的披风,带着面纱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看到客栈的情景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

“这家客栈怎么这么破旧,脏死了!”她的丫鬟亦是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用帕子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抱怨道,“公子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地方?”

年轻公子没有理会丫鬟的抱怨,反倒盯着玉凌绝,“公子可知此处是否还有其他可下榻之处?”

玉凌绝负手而立,隐隐有些逼人的气势,神色自若道,“不知”

年轻公子轻叹一声,“看来今晚我们要住一处了。”

“公子,我们还是另找一户人家住吧!”丫鬟上下打量玉凌绝和洛书琴的穿着,一脸嫌弃,“小姐身份尊贵,怎么能和不知来历的粗鄙之人同住。”

“青衣”女子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呵止丫鬟,走到玉凌绝身边行了一礼,“是我管教不严,还望公子见谅。”女子打量玉凌绝虽然他相貌平平,衣着也普通,可他身形修长,温润雅致没有这个年龄的年轻公子身上的浮躁之气,通身的气质华贵逼人,这绝对不是平凡人。

玉凌绝仿佛对那丫鬟和女子的话都充耳不闻,只看着年轻公子,“公子不着人收拾收拾吗?”

年轻公子才招了招手让人进来,收拾客栈,这里一开始收拾就暂时不能待了。几人都退了出来,等收拾完再进去。

“在下崔启泾”年轻公子自我介绍,随后指着女子道,“这是在下的妹妹崔明悦。敢问公子贵姓?”

“齐恒,这是内子。”玉凌绝也不吝啬的介绍道。

洛书琴与看过来的兄妹二人对视,点了点头。

崔明悦视线再次回到玉凌绝身上,“敢问公子和夫人这是要去哪?”

玉凌绝也没有隐瞒如实道,“宁城”

崔明悦不由诧异,“公子,竟与我们同路。”

“哦?”玉凌绝挑了挑眉,“这宁城可不太平,崔公子,崔小姐怎么会去宁城?”

崔明悦看了看崔启泾,后者点了点头,才看向玉凌绝,“实不相瞒,我和家兄的父亲正是宁城城主崔泽。不过我们一直都在外祖家,听到宁城近来灾荒连连,我担心父亲就央了兄长带我回宁城看看。”

“原来如此”玉凌绝点了点头。

“宁城灾荒不断,流民无数,公子为何要带着妻子去宁城?”崔启泾插话进来,“我听说朝廷派了钦差来宁城,莫非齐公子是……”

“崔公子说笑了,在下也不过一个平头百姓,哪敢当得起大人一说。”玉凌绝打断崔启泾的话,面露惆怅,声音里带着一丝忧伤,“我和内子本是宁城人,因家道中落,不得不出去闯荡一番。谁知宁城今年遭遇灾祸,我和内子只能匆匆赶回。也不知如今母亲,兄弟姊妹如何?”

崔明悦安慰道,“齐公子是贵人,齐公子家人定能平安。”

玉凌绝叹了口气,神色微缓,“多谢崔小姐吉言。”

崔启泾也不再说话,只拍了拍玉凌绝肩膀以示安慰。

洛书琴无语了半响,这玉凌绝的演技可真是到家呀!要不是她还有点理智,恐怕她也以为她和玉凌绝真是来宁城找家人的。

这时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从客栈走了出来,拱手向四人行了一礼,“公子,已经收拾好了。”

“好,辛苦了。”崔启泾回头看着玉凌绝,“齐公子请”

“多谢”玉凌绝也不客气,拉着洛书琴抬步走了进去。

玉凌绝,洛书琴,崔启泾走了进去,青衣不屑的撇撇嘴,“公子可真是,怎么对一个穷酸的破落户这么客气?这一身的酸臭气一看就是蹭吃蹭喝的。”

“够了”崔明悦不悦的道,“再说这些话你就自去领二十板子。”

青衣立马闭嘴,老实的跟着崔明悦进了客栈。

客栈经过一番收拾,虽然任然有些腐味,却也已经干净了许多。崔家兄妹带来的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洛书琴跟着玉凌绝到了二楼,崔启泾指着最左边的门,“齐公子就住在那间吧!我住在隔壁有事叫我。”

玉凌绝点点头,推门进了房间。房间已经打扫过了,只是空荡荡的没有床褥。

玉凌绝放开洛书琴的手叮嘱,“你待在这里,我去把被褥和吃的带上来。”

“好”洛书琴乖巧的点了点头。

突然窗户在传来奇怪的声音,洛书琴犹豫了一下打开了窗户,却看见一只只有巴掌大的鸟落在窗拦上,歪着头看着她。这只鸟通体是雪白的白羽,唯有额间有一缕鲜红似血的羽毛。

洛书琴轻笑一声伸出手,小鸟没跑反而跳到了洛书琴的手上看着她,洛书琴伸手弹弹小鸟的脑袋,发现小鸟腿上绑着纸条,就拆了下来,打开看了,玉邵竟然派了五皇子玉靖带着二十万两白银赈灾。也不知道这玉靖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太贪财,这南方的百姓该怎么办?不过……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洛书琴回头看见玉凌绝抱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急忙过去把他手中的被褥接了过来,扔在床上,“你看看这个?”

玉凌绝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接过洛书琴手中的纸条,看了一遍,也没说话。

洛书琴不由问道,“这个玉靖是个什么样的人?”

玉凌绝从包袱里拿出笔墨,边磨墨边说,“一个非常谨慎小心,贪财好色的人。”

“再怎么贪也比不过你吧!”洛书琴小声嘟囔,发现玉凌绝幽幽看着她,急忙岔开,“那他一定十分贪财喽!”

玉凌绝收回目光铺好纸写了字,拿起纸条走到窗边把纸条绑在鸟腿上,把鸟放走才道,“贪财的何止他一个。”

“嗯?”洛书琴疑惑看着他。

玉凌绝看着窗户外的景色,负手而立,“南方本是富裕之地,商户居多,距离京城又远,朝廷官员到了南方,就成了土皇帝,所以南方是外放官员的首选之地。可惜近几年天灾不断,南方经济下滑,这些官员捞不到油水,只能从赈灾银两中捞。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一团乱麻。”说着,玉凌绝抬起负着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窗拦。

“那你准备怎么办?”洛书琴走到玉凌绝身边拿起他的拍窗拦手仔细看着,担忧的说。

玉凌绝看着洛书琴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把洛书琴抱在怀里,安慰道,“事情再棘手也终归会有解决办法,别担心。”

洛书琴回抱着玉凌绝,近来玉凌绝似乎不会在她面前遮掩情绪了,他的无奈,痛苦,开心,她都看得见,让她觉得玉凌绝不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平凡人。

门被敲了几下,一个男声传来,“齐公子,我们公子邀你一起吃饭。”

玉凌绝放开洛书琴,拉着她打开门走了出去。二人下了楼,在一楼临近窗户的地方,崔家兄妹已经坐下,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不少的吃食,样样精致。

崔明悦已经摘下了面纱,露出面容,一双明媚的眼眸,小巧的鼻子,朱不点而红,脸型消瘦,此刻看上去更加柔美,典型的大家闺秀。

二人看到他们走了过来,崔启泾笑着道,“你们来啦!快坐吧!”

“多谢”玉凌绝拉着洛书琴坐在了崔启泾的旁边。

“相逢即是有缘。齐公子,齐夫人不必客气。”崔明悦说着拿着酒壶帮玉凌绝,洛书琴倒了酒,“这是十年的女儿红,二位不妨尝尝。”

洛书琴拿起酒杯闻了闻,酒香气扑鼻,是好酒,可惜她喝不了,洛书琴又把酒杯放了下来。

玉凌绝轻珉了一口,赞道,“入口醇香而不醉人,好酒。”

“这是我十年前胡闹随意酿的,登不得大雅之堂,让公子见笑了。”崔明悦手放在唇边掩住笑意,声音明媚,说着看向洛书琴,“齐夫人不尝尝?”

洛书琴摇了摇头,“谢崔小姐美意,只是我沾不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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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无能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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