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自己脱
“你不用害怕,或许你不用去敲登闻鼓,便能使冤情上达天听。”云齐看了一眼云开,对那妇人道。
妇人抬起脸,圆盘似的脸上满是泪水,眼神犹豫不决“真的?”
“不错,我们是枞王府的人,你有何冤情,且说来。”云开接受到云齐“信任”的眼神,忙对那妇人道。
“我,民妇要状告肃郡王!”妇人一咬牙下定决心道。
“什么!”云开闻言震惊的望向云齐,云齐亦面露惊讶。
“开儿!”马车内传来云枞浑厚的的声音:“先带她回府。”
“是”云开应声,为难的看向云齐,见他也点头,便匆匆告别,吩咐侍从扶起妇人,带着一起走了。
等到一行人马走远,云齐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车内多了一名黑衣人。
白如柏双眼闪亮,笑吟吟的对云齐道:“青大娘也太厉害了吧,简直演神了!”
云齐眼神冰冷,扳过白如柏的身子,盯着流血的左后背,冷声道:“你明明可以躲开。”
“唉,不碍事儿,这样逼真一点嘛。”白如柏无所谓的嘿嘿笑着。
云齐瞪了她一眼,朝旁边的云峥伸手,云峥默契的递过止血散与绷带。
白如柏乖顺的将左肩送出去:“撒点药就行了。”
云齐不理,径自来扯白如柏的衣领,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头看了云峥一眼,云峥翻了翻白眼,背过身去。
“哎哎哎。。你停手。就散点药,外面包一下好了,不用麻烦。”
“不麻烦。”
“不行,你,,别,别拽我衣服。”
“听话。”
刺啦。。。。白如柏觉得脖子一凉,赶紧低头去看,还好还好,只是领口扯开些,趁着云齐发愣,赶紧又裹好衣领。
云齐眼神闪了闪,小白的锁骨真是好看,与他平生所见所有男子的都不同,白皙,优美,让人想。。。。。。
“你们好了没啊?”云峥半天听不到动静,忍不住问道。
“没!”白如柏慌张的道,云齐亦是回过神来,看着白如柏攥紧的领口,失笑的摇摇头。只得轻轻撕开伤口处的衣服,上起药来。
云峥回头的时候只见白如柏黑色的衣衫外面,从左肩绕到右边腰下,再缠着腰绕了几圈雪白的绷带,看着十分诡异。
云峥心想,就这样你让我回避什么回避?
白如柏理了理绷带,对着云峥尴尬的笑着。
云齐看着自己的杰作却十分满意,收起药瓶,对白如柏道:“等会回去沐浴完,我再重新帮你上药包扎。”
白如柏闻言头疼起来,岔开话题道:“青大娘被他们带走,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云齐了然,接了话题道:“若能成功,他们重谢还来不及,又怎会有危险。若是失败......我届时再派人救她出来。”
白如柏闻言默默点头:“也不知道枞王会不会轻易相信。”
云峥嗤笑一声道:“二皇子马上就要册封,他现在正心急不甘,这么好的机会送到手里,他怎会放过,想必会欣喜若狂吧。”
“不错。他们争破了头想要这个位子,又怎会放过彼此。呵~”云齐冷笑道。
马车骨碌碌的行至齐王府门口,云齐忽然想起一事,对云峥道:“王叔,那惑心蛊,也始终是个隐患。”
云峥了然的点头:“我已经带信给南疆的朋友,但是路途遥远,需得等上一阵子。”
“那便好。”
云齐带着白如柏下了马车。
柏园里灯火通明,元来还在等着他们。
云齐吩咐人准备热水。白如柏闻言紧张的搓着手,“那,那个,云齐。。”
云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自己可以的,真的。”白如柏仰头迎着云齐的目光,眨着眼,满脸“祈求”。
云齐无奈的一手蒙住那双扑闪扑闪的眼,扳过白如柏推着进了卧房,随即将自己关在了门外。
白如柏松了一口气,回身上了门栓,走进里间,哭笑不得的解开绷带,脱掉衣服,踏进浴桶。
室内热气氤氲,白如柏洗完,舒服的趴在浴桶边缘,试着够自己后背的伤口,这个位置自己上药好像还真是挺困难的。
“笃笃笃。”门外敲门声响起,随即是云齐温柔低沉的嗓音:“小白~好了吗?我来给你上药。”
白如柏惊的手臂一滑,差点在桶边磕掉门牙。
白如柏无奈的起身,无意间扫过自己胸前那被压迫的有些发育不良的“小包子”,对着衣架上那条长长的白色裹胸布发呆,到底要不要告诉云齐?
“小白~”
“来了”
“吱吖~”门开。
月色光华,柔柔的笼着门前那人,半干的乌黑长发披散在雪白长袍上,只在发梢用一根白色发带松松系着。
清风盈满袖,肃肃如松下风。白如柏呆了呆。
云齐展颜一笑:“怎么,不让我进吗?”
白如柏回过神,用手冰了冰滚烫的脸颊,木然的转身。
云齐跨步进去,坐到榻旁,放下手里的小托盘,对着白如柏招手:“过来~”
白如柏移着步子挪到云齐对面坐下,心内正在进行天人交战,一个矜持的攥紧衣领说不要不行,一个恨不得立刻过去扑倒眼前的人。她双手捂着脸,不敢看云齐。
云齐勾唇浅笑,伸手解下发带,慢慢的抚平,缓缓蒙在了眼上,薄唇轻启:“自己脱。”
白如柏心里抖了抖,伸手在云齐眼前晃了晃,终于还是一闭眼,背过身,慢慢解开中衣。心内自我安慰,还好,还有一层又宽又厚的裹胸布。
云齐却轻松的找到了伤口的位置,轻轻的用棉布沾着擦拭,撒上药粉。白如柏如坐针毡,手脚发麻。
忽然一阵清晰的药草香靠过来,白如柏紧张的屏息,云齐只是双手穿到她的面前,捋着绷带从左肩顺至右腰,过程中甚至连白如柏半寸肌肤都未碰到。
“呼~”白如柏出了一大口气,闻得耳侧一声轻笑,云齐的手牵着绷带绕着白如柏的腰间缠了一圈,再从右边缠上后背,盖过伤处,再到前面,循环往复。
随着绷带一层层缠绕,白如柏呼吸越来越不稳,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了。
云齐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怎奈绷带已经到头,最后不得不在腰间打了个结,恋恋不舍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