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花去购物 (一)

第三章 小花去购物 (一)

()俗话说:“二月惊蛰莫在前,三月惊蛰莫在后”。一年的春耕生产来临了,虽然惊蛰时节还没到,但村民正紧张地按计划进行着,小花也按照自已的计划在做准备。丈夫虽然在信中要求她不要种太多的田,好好带养孩子要紧,可她不想这样。她要计划种上两亩田一季杂交,一亩田双季稻,再养上百几十只鸡,她要保证自给自足不愿意依赖丈夫生活。这天吃过早早饭,把孩子送到他爷爷奶奶家后,就去镇里的集市上买上镰刀和锄头准备春耕。

春风习习,吹苏了大地的小草树木,桃花正盛开,李花也开了,小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飞来飞去。先前玉林在家时,到镇上去买东西,有时夫妻双双去挑选,有时干脆他一个人来购买。今日她独自一人到镇上来,虽自由却感到很是孤单。乡间弯弯曲曲的田埂小道上,在多次雨水的冲涮下,泥泞而路滑。小花小心地行走着,要不是家里需要买东西,是不想外出的。

走出了田洞,到了与村级公路的交叉路口上。这路况并不好到哪里去,整个两米多宽的路面上,两旁的荆刺尽往路上伸,如若不注意,荆刺就挂在身上和头上。现在村民大多烧藕煤了,因极少有人再砍柴烧,长此以往都长成了刺蓬窝。公路的两边被车轮压出道道深沟来,中间也凸出老高。俗话说:“春无三日晴”。沟里陈积着雨水,行人在这种路上行走象跳芭蕾舞一样,如稍有不慎就会滑进沟里,鞋里鞋外便全是泥巴。这时,她正在一个较宽的水坑边犯难的时侯,本村的村长张九开着一辆三轮摩托货车过来了。他今天是到镇里去开会的,一见小花单身只影在路上,就停车问她是不是到镇上去?她见是村长问她,忙点头答应着说:“是的,准备买些农具回来。”他说是与她同路,就叫她上了车。

湿滑的路面坎坷而不平,一路上非常颠簸。她蹲在车斗上手把着车厢板被抛得上窜下跳、左扭右拐的,非常不舒服。他停了车要她下来坐在添加的副驾驭坐上,她见还有不远就到镇上了,就坚持着不肯再下来。

张九村长今年32岁,绰号“老满”,高中毕业后,因高考差分太大,就没再读书。曾在外学过修理电器徒,开过副食店,还做过传销。在去年村民选举中,当上了村长。他结婚已五年了至今还没小孩,听说是他老婆的毛病。他老婆是贵州人,姓赖名云,今年26岁,他是在开副食店时偶然认识她的,由于双方在外都感到寂寞,只认识了半个多月,就**般同居在一起了。三个月后,小赖怀了宫外孕,大出血后到医院做了右侧输卵管切除手术,至今未孕。她后来带着妻子到医院做过几次检查,结果为左侧输卵管重度炎症。自此后,他对妻子的态度发生了大的改变,总是爱理不理的,存下的几万元存折也不给她晓得。家里的建设也懒得搞,于今仍住在父亲造的红砖瓦房里。妻子见他这样,也由着他,心里在愧疚着没能给他生下一男半女。自丈夫当上村长后,在外的时间多一些,家里的事基本上和她公公包了。张九也知道妻子心里有话没对自己讲,她的沉默,也使他良心上对妻子的爱无法泯灭。

车在镇口的一个熟人家停了下来,小花在车上磨蹭着不知从何方下来,张九见了就笑着上前去帮助。在她下车时不慎左脚踩在后车板上一滑,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他情急中怕她跌下摔伤就即刻上前接住了她,也就势紧紧地抱着了她。他因良久才松手,这时的小花害羞得满脸通红。他见这样为了打开尴尬的局面,就笑了笑说:“好险!没有我这招,你要嘴啃泥哩!”她理了理头发向他假笑了一下,然后就径直地走了。

张九庆幸自已今日沾了点便宜,还悔恨自已反应不及时多抱些时间、或再抱紧一点。在他的眼里小花可是个美人坯子,哪苗条的身材,配穿一套合体的牛仔服,显得是那样的端庄;一张光洁的脸上,笑起来有对小酒窝,显得是那样的秀美;高高的个子,走起路来活象个模特,屁股一扭一扭的,也是实在迷人。他这时心里痒痒的,看着她那毫不理睬就走了的样子,失落的心中便暗暗地骂起娘来。

她到了道子上,这时已有好些人摆了摊子了。这里原本就是个小乡小镇时的墟场,平时若有人来办事的之外,也没多少流动人口。墟场的场地就在镇政府办公门口右旁约一百米的大坪里,这里也是停车场,场地约有两千个平方面积。再左往上百十米远,就是镇中学。

每月逢五、逢十是道子日,有时人多也有二、三百人。每逢道子日,就有买卖竹器、木器的,有买卖衣服鞋子的,有买卖农产品的,还有一块钱三样的,看八字的,买卖牛、家禽、肉食类等等,很是热闹。小花想来一趟不容易,就多转转看看,觉得有合适的就买些回去。大约挑看了两个钟头,真正已要买的也不多。除买了该买的工具外,附带买了些小孩的衣服和鞋子,两斤猪肉,还有些日常生活用品,合起来有一化肥纤维袋,起码十多斤。这时赶道子的人已断断续续地回去了,她看时间也不早了,不知家里的孩子是否吵着要妈妈,回家的心坚定了下来。她背着纤维袋往回走着,刚出道子口,张九在前面挥手向她高喊:“嘿!哈喽!我在这等着你呐!”她见了,不快不慢地向他走去。他一见她,就满脸笑容地接下东西,放在早已停在路边的摩托车车厢里,扬手做礼宾状地指着副驾驭位上说:“请坐这!”因吸取了来时的教训,她一句话不说就上坐了。他倒叽哩呱啦说了一大箩。

“我一散会饭都没吃,就到这里等你啦!”他发动了摩托车,行了不远省不了又说。

她疑问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呢?”

他说:“我散会出来到道子上看见你了。”

“那就谢谢你了,不然我要走出一身大汗来呢!”

“不用谢啦!谁叫我己经爱上你了呢!”

“你怎么说出鬼话来了,嫂子知道了,不打死你才怪呢!”

“她敢打我?自己不屙泡尿照照。”

摩托车在左转右拐地行着,小花不想再说话。这时,在车行驶到一个坡上拐弯处时,前面来了一辆货车,张九本来开在路中,突然发现了货车,急忙一个大拐弯,吓得小花大叫起来。张九停了车,看到她余悸未了的样子,笑着说:“女人就是女人,这么胆小,”她拍着胸口说:“快莫说,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两眼望着她的右手在不住地摸着凸挺的胸部,开玩笑说:“我摸摸看,是否已出来了,”说完,就伸出右手来要摸,她见他伸了手来,就快速地拍去他的手说:“去你的!想撮毛收入,开好车!”他见她这个怕得不得了的样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车速很慢,小花也乐意这样,只觉得安全又不颠簸。

离家还有两里路程,天上突然下起了雨点,路上坑洼很多,摩托车不敢开快了,小花见车上做了雨棚,也就没催他开快点。车到山凹一个无人烟的地段时,因天要下大雨了,阴阴的,他为了她不感到惧怕,就拉起家常事来。

“老弟打工去了,你今年春耕怎么搞?”他问。

小花没精打采地说:“不知道。”

他停了车,侧头看了看她后,问:“你打瞌睡啦?”

她听了,嘟着嘴说:“吟!在你这种卵车上能睡?”

他笑了笑后,接着又讨好似地说:“你需要我帮忙只要吱一声,我没二话帮你!”

她笑了笑打趣地说:“哪敢劳驾你大村长?”

“应该的嘛!老弟不在家,你又带着孩子,谁家不需要人帮呐,”他热情地说。

春天就象孩儿脸,说变就变。一阵风儿吹过,密集的雨点就来了,顷刻间大雨滂沱,这时的车是无法前行了,车顶虽然有雨棚,可还是能飘到身上来,张九把车停在路边一株大树下,雨点经过树叶遮挡后,少了很多。

“等会儿就不会落大雨了,春天就是这样子,俗话说:‘春无三日睛嘛!’雨水虽多,我看今天是不会下很久的,”他安慰地说。

她不在乎地说:“走也要得,等也要得,在于你!”

“那就多等会!”他把右手搭到她肩上说。

雨越下越大,树叶被打得哗啦!哗啦响,树上落下的雨滴也密集起来,打在车棚上,打在小花的衣服上。她右边靠外的身上已经湿了一片,她便往里靠了靠,这样,贴得张九紧了些,他已经闻着了她的发香。他有意用右手搭在她的肩上,往自已身边拢着。她没在意这样,以为是兄长关心妹妹一样,不能让雨水多淋着。她的无动于衷,使他的心中生出非份之举,一双眼睛在她的胸部、脸上睃来睃去。左手快速地摸着她的胸部。她奋力反抗着,说些好话劝阻着。他以为她这是不好意思的表现。想到这是大雨天,又是无人的野外,这是天在作美。他的行为更是野蛮起来。

她挣扎着下了车,因雨下得太大了,就躲到了树脚下。他傻眼地呆看了一会,见雨淋着了她的身上,也走下车来,不住地向她赔礼道歉,并劝她坐在车棚里。她看他是诚心的,不会再有邪心,就跟着他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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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村的留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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