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章 召唤
第九章责罚.
一夜好眠,我满意地伸了伸懒腰,扬声叫杏儿来伺候。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也不知道这丫头跑哪里去瞎转了。我摇了摇头,推开门准备叫绿珠。正与跑进来的杏儿撞了个满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住,胸口也被撞得生疼。
我蹙眉道:“一大早上哪里疯玩去了,叫你也不应我,这会子又瞎跑了来,也不怕叫人笑话,丢了我的脸。”
杏儿一声不吭,打了水来伺候我洗漱。我有些奇怪,抬头望了望她,她眼睛红红的,似乎有哭过的痕迹。
我心一动,只道是自己说话太重,就有些愧疚,忙轻声细语地安慰她。谁知她反倒忍不住啜泣起来,劝了好半天才止了泪。我既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不禁骂了?我握了握她的手道:
“好了,是我说的狠了,你也是,一大早上哪里去了?居”
不说还好,一说杏儿就恨恨地开了口:“小姐,你不是奴婢说你,你平时就是太好说话了,你看连奴婢你都让着。”
我挑了挑眉,怎么又扯到我了。我笑道:“你这丫头,好说话不好吗?难道你希望我是个恶小姐呀?”
杏儿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小姐心好是下人们地福气。可也不能让人家欺负了去呀!”
我听不出她话中有话,以为她为了那日周夫人刁难的事,叫她不要放在心上。他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我说:
“小姐你不常出门不知道,今日奴婢本是去领月钱的,赶巧儿看见绿珠,于是就想着和她一同回清音阁,可她,她领了月钱没往回走,而是去了畅意园。”
我脸僵了僵。问:“畅意园?她去畅意园做什么?赭”
杏儿红了红脸说:“我也是好奇得很,就跟了她一路进了园内。”
原来是当贼儿去了,这丫头好奇心也重的很,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她抿了抿嘴又说:“我听见绿珠和夫人说小姐昨儿在小园里见了李先生,很久之后才出了园子。”
“那周夫人说了什么?”我心凉了凉,我早知道她是夫人的人,所以待他不亲厚,却也不曾怠慢,她竟然一直都是夫人的眼线。
杏儿说:“隔了远,听不真切,话语间只怕是那日里咱阁子里的事,绿珠也是有份参与的。”那天周夫人那样步步紧逼,我原本以为绿珠是有经验应付,便替我解了围,没想到这一切原也只是一场秀。
我挥了挥手让杏儿退下,把2绿珠留在身边不啻是为自己放了个定时炸弹,对自己以后的行动和计划都会妨碍,可又不能直接向周夫人退货,我揉了揉太阳穴,颇感头疼。
下午时,我把杏儿、绿珠和外院的两个粗使丫头都唤到跟前。打开桌上的楠木雕花盒子道:“这里头是我平时收着的几只头花儿,我素来是不喜欢带,首饰的,这便给了你们,过个什么节日也好戴着。”
盒中齐齐放了四支头花,一支玫瑰,一支竹桃儿,另两支是芍药和山茶,我替小梅(其中一个粗使丫头)挑了支玫瑰,剩下的便让她们各自分了。
隔了一日小梅忽然嚷嚷着要见我,小梅是负责打扫前院的,由嬷嬷管着,我是不问的,可今日硬说是要来找我评理。
我叫杏儿让她进来,没等询问小梅便哭了起来,说是那头花不见了。我皱了皱眉让她收声,说:“怎的不见了?才刚赏了没几天,不是让你给你们好生收着了?”
小梅抹了抹泪道:“女婢确实是好生收着的,可今儿就没瞧见,又找了好几遍没踪影,这才来找小姐。”
我呷了口茶说:“那你来找我,我又如何知道在什么地方?难不成要我寻?”
小梅摇摇头,瞪了眼绿珠对我说:“这自然不敢劳烦小姐,但这几日绿珠求了我几次,让我把那玫瑰花儿让给她,我没给。现下在不在她屋子里,查查可不就知道了。”
我撇了眼绿珠,她涨红了脸,也顾不得当着我的面,张口便骂:“你个小蹄子,这种事情也值得闹到小姐这里来?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浑话,口没遮拦的,也不怕丢了你的皮。”
小梅听了这话,身子害怕地向后缩了缩,我搁了茶杯,不紧不慢地说:“好了好了,这事既然被我听见了,也要有个交代。我自然是相信绿珠的,但要消了小梅的疑心,咱这就去绿珠屋里看看就是了。”
杏儿扶了我一路到绿珠屋子走去,绿珠神色自然,胸有成竹,完全不像是拿了别人东西的。我命杏儿仔细找找,寻了一遍之后什么也没有。我随意地踱了数步,望见她炕上正在绣着的帕子,一角正盖在竹篾针线筐上,我示意杏儿移了针线筐,只听啪的一声,有东西直直的落在地上,可不就是小梅的头花么?
绿珠先是惊愕接着一脸不可思议,面色煞白,直说此事与她无关,可人证物证俱在,哪有人相信她。我叫嬷嬷拿了她,只让把她送回妇人那,交给她办。
绿珠行窃之事虽小,却是周夫人的责任,是她将绿珠送了来才闹了这么一出。听杏儿说夫人打了绿珠几十板子,逐了她出府,由她自生自灭了。
绿珠有没有拿小梅的头花,自然是没有的。我知道她素来喜欢玫瑰,就故意将花儿给了小梅,如果给了杏儿绿珠自然不敢讨要,但小梅则不一样。所以等我嘱咐杏儿拿走小梅的头花时,第一个被怀疑的当然是绿珠了。把头花放在针线盒里,让众人一起瞧见,既然一口咬定绿珠行窃,她纵然是冤枉的,却也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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