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五禽戏
“什么叫似病非病,皇儿?”弘治皇帝朱佑樘见朱厚照失神,便提醒了他一下。
“父皇是不是感觉身体有些差,时不时就会有些小毛病,例如风寒。是不是觉得每日操劳很累但是躺下之后却睡得不是很好,是不是总算感觉忧心忡忡的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朱厚照的话让皇帝朱佑樘略微有些吃惊,虽说是亲儿子了解自己不假,但是一条条皆说中那可真是不容易了。
毕竟,朱厚照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的,所以看来是真的下了功夫了。
而此时朱厚照则是想起了之前小黑板上的那条笔记,朱佑樘于弘治十八年驾崩于乾清宫英年早逝。
一想到这里,朱厚照就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做出改变了。走出舒适圈,更重要的是他绝不会允许笔记上的记载变成现实。如果自己的父皇真的英年早逝,那自己算什么。一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皇帝,自己肯定治理不好这个国家!自己喜欢的都是些什么,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看来,你这些日子确实学了不少东西啊!朕很欣慰啊!”弘治皇帝朱佑樘拍拍朱厚照的肩膀。
“父皇,儿臣觉得父皇太过于劳累了。不如经筵交由儿臣来替父皇分担如何?这样父皇也可以多些时间来休息了。”朱厚照走到弘治皇帝身后给他捶捶背、捏捏肩。
“皇儿有这个心是好的,这些东西早晚你都要学。既然如此,明日你就随朕一起,等你日渐熟悉之后,朕就让你来主持如何?”弘治皇帝很欣慰的看了看朱厚照,他突然有一种自己的儿子张大了的感觉,似乎以前那个淘气的太子不见了。
“儿臣多谢父皇,那儿臣斗胆再请父皇允准一件事!”朱厚照道。
“好了,不用给朕捏肩了。无事献殷勤,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朕答应你啊?”弘治皇帝朱佑樘心情很好,所以他觉得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他就会应允下来。
“儿臣多谢父皇,那儿臣斗胆再请父皇允准一件事!”朱厚照道。
“儿臣恳请父皇虽儿臣一起练华佗的五禽戏!”朱厚照道,“儿臣自小身子弱,父皇操劳国事,身体也是很疲乏,不如练一练五禽戏。这华佗的徒弟吴普练习五禽戏,活到九十多岁,仍然步履轻捷,耳聪目明,牙齿坚固。父皇乃是天子,岂不是要万寿无疆,与天齐寿!”
“……”弘治皇帝朱佑樘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看一脸热情的朱厚照,思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想着以后把经筵交给儿子之后,自己就会有一些时间了。
“好吧,朕应允了!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今日朕这里有一些鸡笼山(台湾省)刚进贡来的芒果,你那些去尝尝吧!”弘治皇帝乐呵呵道。
“那父皇,咱们可说好了。今日晚膳之前,儿臣与父皇一同练习五禽戏,父皇可不准推辞了。”朱厚照走出乾清宫的门口,左眼已经将五禽戏的动作跟要领全部传输给了朱厚照。
这五禽戏很有讲究,虎戏侧重活动腰、肾,可以起到按摩肾脏、固肾壮骨的作用。鹿戏侧重活动躯体两侧胁肋,可以起到按摩肝胆、疏肝强筋的作用。熊戏侧重活动腹部胃肠,可以起到按摩腹部胃肠、健脾和胃、促进消化的作用。
朱厚照从哪个自诩医学博士的记忆里还真的找到了有关五禽戏的记载,加之这些记忆与朱厚照的记忆糅杂在一起,所以朱厚照会五禽戏根本就不稀奇!
猿戏侧重活动心、胸,可以起到按摩心脏、养心健脑,鸟戏侧重活动胸、肺,可以起到按摩肺脏、补肺固表的作用。
弘治皇帝跟着朱厚照慢慢做了一套,一开始弘治皇帝朱佑樘居然还有些羞涩。这威严的天子居然在御花园做这种事,实在是有失威仪啊。
朱厚照发现了这个事情,于是让他们都背过身去。
“你们都转过身去,父皇没有允准之前不准回过头来!”朱厚照又做了一遍,一边指导着弘治皇帝朱佑樘。
“好了,如此一来父皇就不会被打扰了!”朱厚照又做了半个时辰。
一向坐于案牍前的弘治皇帝朱佑樘累得满头大汗,不过确实有些作用,当然这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是长此以往确实能改善弘治皇帝的体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了身子,才能更好地治理大明。
“先去沐浴,等会儿陪朕和你母后一起用晚膳。”弘治皇帝朱佑樘很欣慰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儿臣送父皇回去,儿臣再去沐浴!”朱厚照一手扶着气喘吁吁的弘治皇帝回了乾清宫。
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恰饭!
当晚,弘治皇帝朱佑樘睡得很香。张皇后倒是十分好奇,以前弘治皇帝都是夜深了仍失眠睡不着。今日倒好,一躺下没跟自己说上几句话就睡着了。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失眠时拉着你的手说到你难以入睡,现在不由分说毫无征兆的呼呼大睡,鼾声阵阵让床头的人难以入睡。
第二日,朱厚照起了个大早,今日要跟着弘治皇帝朱佑樘去文华殿议政。
虽然起得早但是朱厚照睡的不好,因为昨天晚上又是敲了一夜黑板,这可都是知识点得赶紧记下来。
每日一小讲,每旬一大讲。这对于弘治皇帝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过倒也没什么。朱厚照已经准备好了他今日的问题。
朱厚照先去乾清宫给弘治皇帝朱佑樘问安,然后父子二人一同前往文华殿。众臣瞧见一向不爱参加这些事情的太子来了,都面露惊讶的神色。
“诸位爱卿不必惊讶,太子虽年幼可年岁也不小了,也该学一些东西。朕思来想去,准他来文华殿议政的这个请求!”弘治皇帝微笑道。
答应太子的请求,难不成是太子殿下自愿来文华殿议政的?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往常太子殿下可是个经筵都能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