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联手
“我倒是不知慕小姐还有这样的兴致。”陶妗妗说着,看向边上的慕倾月。
慕倾月闻言,脸不好意思的红了一阵。对于女扮男装进入宫宴之事,的确是一时兴起。
只是没想到,之后因为遗失木牌和自己的侍卫打扮反而引来了许多荒谬的谣言。
关于她跟侍卫私通,若不是之后她答应了皇后的要求还不知道会以何种方式结尾。
不过若是没有那档子事儿,怕是也不会这么容易的就攀上了皇后。
只是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慕倾月想及此,觉得口中的饼饵都不再可口了。
“倾月妹妹,如今既已如此便随遇而安吧。要是一般人,恐怕还没有机会搭上这位贵人。”
陶妗妗笑了笑,对于慕倾月的担忧倒甚不在意。
“以姐姐看,应该如何?”慕倾月这段时间被这件事情都弄得一个头两个头。
所幸的是,皇后似乎暂时也没有公开二人身份的打算。
只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慕倾月就越来越紧张。怕到时候皇后若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公开就更加麻烦了。
被所有人都郑重其事的知道这件事,这可不是慕倾月想的。
可,皇后这个人她前世几乎没有任何接触。更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如何的?
“以不变应万变。左右你也是个丞相府的大小姐,别太杞人忧天。”陶妗妗说着,翻出本《孙子兵法》拿在手里。
慕倾月看着陶妗妗研读兵书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件事。记得前世的时候,陶妗妗似乎为打仗出了不少主意。
难不成,陶衡本就有一直培养他女儿研习兵法并且为以后仕途所用的打算。
难怪…难怪在江南水患的事情上会有独到特别的见解。
莫非,陶妗妗就是幕后军师?
慕倾月不知,但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陶妗妗也不过比她年长一岁而已。
她因为重生才会多了个心眼,可这陶妗妗…
“倾月妹妹,想什么呢?”陶妗妗说着,从书本中抬起头看向她。
陶妗妗本就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一颦一笑都像是绝美的山水画卷。
慕倾月觉得她再看眼前的人几眼,怕是魂都要被勾走。忙扭过头不看陶妗妗的脸,捏着手帕似是犹豫。
“呦,倾月妹妹害羞了?”陶妗妗见状,更是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左抓抓右挠挠,一点大小姐的样子都没了。
直到下人的声音出现,这两位小姐才恢复正经的模样。
“小姐,喝药了。”
“放下。”
下人闻言后便放下药碗出了大厅,不一会儿脚步声都渐渐消失了。
慕倾月打量起眼前这碗药,一种熟悉的气味瞬间钻入鼻尖。
好像是记忆中经常闻到的一种气味,虽想不到是何物却让她本能觉得危险。
在陶妗妗端起药碗的下一刻,慕倾月赶紧夺了过来放在她身后的几案上。
眼神凌厉的瞥向身旁的人,丫鬟初雨见状赶紧拆下头上的银簪子放进碗里一试。
陶妗妗看着慕倾月的动作,怔住了。
等那根银簪渐渐泛黑,众人才觉后怕的一瞬失神。
陶妗妗看着那根泛黑的银簪子,表情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对此并不意外。
只是既然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为何还要每日饮下带毒的汤药,慕倾月不解。
难不成是为了麻痹敌人?可是,谁会害一个御史家的女儿。难不成,另有图谋?
慕倾月不知,但据她所知御史陶衡似乎并没有私生女。既然只有一个女儿,难不成是其他大臣家的卧底?
害一个御史?陶衡在这之前的表现只能算是平平无奇,并没有多出彩的表现。
而且这毒已经下了有一段时间,显然是慢性毒药。
“妗姐姐,这件事…”慕倾月欲言又止,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看陶妗妗的反应,对此事是知道的。
可既然如此大方的不管不顾,难不成是为了引出主谋?
可这毒药长此以往服用,对身体的伤害也是极大。
慕倾月已经准备把陶妗妗当做重要的朋友了。这样的事情,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袖手旁观。
“妗姐姐,如今我们已是姐妹。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可不要推辞不说。”慕倾月说着,眼神坚定的看向她。
“不会,我也把你当做姐妹了。”陶妗妗看着眼前的人,缓缓启唇开口。
慕倾月看向眼前的人,用茶水蘸着写下个“合”字。
陶妗妗笑了笑,用同样的方式写了个“可”。
“挽秋,送客。”陶妗妗说着,看向一旁的丫鬟。
慕府
慕倾月回府后不久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等用完午膳后她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不知道怎的,她总觉得陶妗妗有些奇怪。但究竟哪里奇怪,她说不上来。
只是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有种很奇怪的想法。
而陶府,自慕倾月二人走后便有一人从身后走到大厅。
来人穿着官服,像是刚下朝回府不久。而立之年,倒是各位官员中相对年轻的。
这人正是陶衡,最近皇上面前的红人。因不久前在朝中提出忠谏受到皇上褒奖而得势。
“事情办成了?”来人说着,看向眼前的陶妗妗。
“是,父亲。”陶妗妗看向眼前的男人,应答。
“挽秋,把小姐带回去。”陶衡看着身旁那个丫鬟,徐徐开口。
挽秋闻言,搀着陶妗妗往角落的房间走去。
密室
陶妗妗看着镜子里另一个自己,无奈的垂下手臂。终究,她还是只配成为一枚棋子?
陶妗妗无奈的笑笑,只是眼角眉梢尽是酸楚。
“作为一枚棋子,总比作为弃子好。还是说你更想成为一枚弃子,像你姐姐那样?”
挽秋送陶妗妗到密室之后并没有离开,反而倚靠在墙上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看陶妗妗杵在镜子前半天不说话的样子,这才徐徐开口。
“你也不过是颗棋子而已。和我,是一样的。”陶妗妗咬住下唇,恶狠狠地开口。
“是吗?可我知道自己就是枚棋子,这样起码不会像柔儿那个蠢家伙般如此天真的想法。”
挽秋闻言,开口看向那个已然衣衫褴褛的身影。
随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