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清净一会儿
“你说这话就是不信任本王了?”
“我是开始不信任你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把这王妃的位子让给她。”
拓拔烈站了起来,把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牧云熙!这是我最后说一遍的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在玉落当人质之前,本王先要保证她人没事,所以,你忍让得了就忍,你忍让不了就搬出这王府,别再给这王府添乱了。”
牧云熙突然心头酸楚,忍不住就跑出了王府,她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玉落而受了这么多委屈,正好外面阴风阵阵,像是要下夜雨的样子。
她的身后拓拔烈虽然叹了口气,但是没有追出去,一直等到牧云熙已经跑得没有踪影,他才慢慢的走到门口。
他知道这一回自己放手,是给自己和牧云熙之间设置了一道巨大的鸿沟,但是为了自己王爷的尊严,也随便牧云熙去了。
……
离了王府的牧云熙,走在大街小巷之中,虽然这王城之中有夜市,但是今天确实冷的紧,所以这夜市的小摊小贩不是很多,牧云熙在那里站着更觉得有秋天的悲秋意味了。
正当她流着泪为自己而委屈的时候,一匹马而过,惬意的踏着自己的马蹄,而马上的人看见了牧云熙。
“牧云熙?”
牧云熙抬头竟然是拓拔起,他此时早已脱了王爷的装扮,像是一名普通的侠客,骑着自己的马拿着自己的剑,逍遥过市而已。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难道我骑马在这里走过还是犯罪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能骑你的马吗?”牧云熙突然说道,让拓拔起猝不及防。
“你骑我的马,你就不怕拓拔烈?”
“我才不怕他说什么呢,他自己不是也做了许多不像样的事情。”
拓拔起明白牧云熙的意思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要骑马,我自然是不敢不让你骑的,上来吧,给我。”
说着拓跋起伸出自己的手,让牧云熙把手递给了他。
牧云熙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就被拓拔起拽上了马背,不过二人的姿势暧昧,牧云熙居然坐在了拓拔起的身前,镇上过往的百姓如何看待,拓拔起心里是想过避嫌之意的,不过见着牧云熙丝毫没有这样的意思,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二人骑着马,从那边走到了这边,从这条胡同逛到了那条胡同。
天渐渐的彻底暗了下来,雨水也渐渐的从乌云当中洒落下来。
拓跋起见着这天色不好,便建议道:“算了,不能再过去了,这雨水快要倾天而下了,得找个地方避雨。”
“你是和同拓跋烈吵架了吧?不如去我王府上坐坐?”
“不去,你的王府跟他的王府有何区别?都是烂俗的代表。”
拓拔起突然被这样一凶,怂的不得了。
她还觉得王府是天底下最烂俗的地方?
“那去哪里好呢?不如去我以前住的地方?”
“你以前住的地方。”
“是啊,山脚下一竹屋你可去?”
“去!”
牧云熙毫不犹豫,只要和拓跋烈也没有关系的地方自己都愿意去。
就这么说这两个人到了那山脚下的小木屋前,拓拔起才让牧云熙下去,然后自己去栓马。
这个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了,牧云熙自顾自的先走到屋檐下去避雨,好一会儿才见到拓拔起遮着雨而来。
“这雨好大,一会儿你还要回去,真的要在这里呆一会儿吗?”
“我自己都不害怕,你害怕做什么?”
说着,牧云熙进了屋子。
拓跋起摇了摇头,好吧,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自己反驳不得。
二人进了竹屋,有住人的痕迹。
于是牧云熙就问他:“你在这里住?”
“是啊,皇宫里头那个,只不过是摆摆样子,至于王府,我就更加不想去了,如你所言是天底下最烂俗的地方,只有这里才是清静所在。”
牧云熙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这个地方远离人烟又清静,确实是个好住处。”
两个人又在这小屋屋里面坐了一会儿,雨势渐渐的大了,于是牧云熙也开始着急起来。
就算自己可以不管拓跋烈,但府中的小孩自己总要去看一眼。
若这雨大了不能及时赶回去的话,奶娘也会着急的。
“怎么,你东张西望的是想回去了?”
“刚刚雨小的时候我且问你要不要回去,你可是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要回去的呀,如今却也急了?”
“我倒不是急,可是……”
“你担心世子?”
“是啊,拓跋烈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是那小孩总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着急怎么可能行。”
“我知道你心中所担心的是什么,这就送你回去吧。”
“雨这么大你送我回去?”
拓跋起笑了:“用我轻功,回去只是须臾的事情,你先顾好你自己头顶的雨吧。”
说着拓拔起便把屋内的斗笠拿来了,给牧云熙穿上。
“那你呢?”
牧云熙一边穿上蓑衣斗笠,一边问着拓跋起,他无所谓似的:“我?我无所谓。”
“怎么能无所谓呢?这样吧,我带斗笠你穿蓑衣,这样各人一半,我心里也好受。”
拓拔起接受了这个提议,拿过了牧云熙手上的蓑衣,穿在自己身上。
于是马儿就停在了竹屋旁,而拓拔起便利用轻功将牧云熙带起,没有一会儿便把她送到王府门口。
这雨下的是越来越大了,几乎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牧云熙都快看不清王府门口的景象了,她催着拓跋起回去。
“好了,你已经把我送到了,赶快回去吧。”
“你自己小心点,要和拓跋烈好好说话,别再闹脾气了。”
拓拔起这样说着,准备离开。
没想到,牧云熙背后大门一开,拓跋烈走了出来。
“拓拔起!”
拓跋起便停住了步子,转过头来,看到他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
他知道这一回惨了,对自己而言倒不是惨,对牧云熙而言是一个惨字。
不知这拓跋烈要如何误会牧云熙。
“烈王爷,如今大臣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不应该叫一声三哥吗?”
“如果烈王愿意让本王叫三哥的话,但我是很愿意的,可是乔烈王爷的表情,似乎视本王为敌人。”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拓拔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