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背后的秘密
小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王长风跟在后头,心中很是警备,但最后还是横着心,跟了进去。
房间里同走廊外一样,还是无比的昏暗,房内连一盏灯也没有,窗户也紧紧的闭着,也没有生火,屋内静的冷清,暗的发指。
“该不会是走错屋子了吧?”慕凌潇见屋内不点灯不生火,更没有人,觉得很古怪。
“就是这个屋子。”小二点亮了屋角和桌上的灯,整个房间瞬间亮堂了起来。
这狭小的屋子靠窗处放着一张圆桌,另外还有三张床,每张床上用白布盖着,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
小二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过去,掀开了三张床上的白布,而在床上竟然躺着三具尸体,两男一女。
王长风见到这三具尸体,脸顿时沉下来,他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这三个尸体……该不会就是你所说的老板,掌柜和丫鬟吧?”慕凌潇惊得捂住嘴。
“正是。”小二没有表情的在三个死人床头各上了三柱香。
王长风紧盯着三具尸体,他清晰的看见,那三具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一条黑色的长疤痕。
王长风:“他们死于一把剑,并且是同一把剑。”
“说得不错,他们的确死于一把剑下,而且是同一个人杀的他们。”
“是谁杀了他们?”王长风走上前,伸手去摸死人勃颈上的疤痕,他手伸上去,只感觉那疤痕太细太细,王长风暗叹:天下能有这种速度的剑,只有两把。太快了!
“我不能告诉你。”小二又给三具尸体烧了三张画着符咒的黄表。
“那他们死了几天了?”王长风又问。
“一天。”
小二点了三盏长明的油灯:“昨天的这个时候死的。”
一听是这三具尸体昨天死的,王长风手上的青筋突然暴起,他口中喃喃:“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他是谁?”慕凌潇听到王长风口中含糊不清的言语,便问。
“他是一个来索命的人……”王长风只给慕凌潇这么一句话。
屋内气氛很冷。
王长风呆呆的看着三具尸体,良久,他突然对小二讲:“这店我们不住了,我们得走了!”
王长风说罢,没有等小二回复,便走出房间,直往楼下走。
慕凌潇没有明白个所以然来,也只好跟了出去。
只是那个小二,依旧不急不忙的摆弄着几盏死人床前的油灯。
马戣看见王长风和慕凌潇从阁楼上走了下来,却没有其他人一起下来,心中便纳闷起来,于是问。“老先生,掌柜的和老板人呢,见着了吗?”
王长风走下了楼梯,狠狠的甩了甩袖子,道:“哪有什么老板的和掌柜,不过是三具尸体罢了,今晚这店我们住不得,赶紧走。”
“什么尸体?那小二人又去哪了?”马戣没听明白,“我们今晚要是不住店,那慕姑娘胳膊上的伤怎么办?”
“我还有一瓶药,待会儿让慕姑娘用了,要是再留在这儿,咱们今晚都得死。”
王长风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客栈的门前,他伸手去推门,却没想到,那客栈的门竟像是一堵墙,怎么推也推不开。
马戣见客栈们不能打开,一时间暴跳如雷,唰的一下,冲向了那扇木门,想要把门撞开,可任他怎么使劲,那客栈的门就是纹丝不动。
“妈拉个巴子的,我就知道这种城外野夜店不干净,还叫什么望乡楼,我看叫鬼门关还差不多。”
马戣又掏出腰畔的刀,猛砍十几刀,那木头做的门却连个刀痕也不见,王长风和马戣一齐惊诧,慕凌潇也被这门吓得不轻。
“别折腾了,我家这客栈的门晚上关上了,无论如何都是打不开的,不过我可以保证,今晚你们死不了!”
那小二突然从阁楼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碟点心。
马戣性子急,一见小二走了下来,便喊道:“你这店小二什么居心?竟然在这门上动了手脚,你速速把门打开,不然,我顷刻间要你人头落地。”
那小二将装点心的碟子放到桌上,慢悠悠的坐下,说到:“别老想着要走出客栈,还是先坐下来,听我讲一个故事罢!”
马戣听了小二的话,不知那小二的用意,一时说也不上话来,看起了王长风的脸色。
而王长风一听那小二说要讲故事,不禁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小二跟前,从腰中掏出一枚玉佩坠子,轻轻的放在桌上,对那小二讲:“我等现在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压在肩头,江湖相逢一场,这玉佩送你,换个人情,你打开门,放我们出去。”
那小二拿起了桌上的玉佩,在烛光下仔细的端详着,透着温和的光,只见那玉佩的雕纹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两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环着一棵硕大的梧桐,那雕纹下刻着栖凤二字,而且,在烛光的恍惚下,那玉还时不时的闪着血红。
小二看罢,将玉举在眼前,道:“我不谋财,也不害命,更不不需要你同我买什么人情,这春秋时的南国栖凤宝玉,你自个儿收好吧,你只消听我讲一个故事,再去安安稳稳睡上一夜即可。”
玉佩又被扔到了王长风手中,王长风拿着玉佩,心中暗道:“这小二怎会认得我这栖凤宝玉。又是怎的,连这块玉的出处他都清楚?”
王长风将玉小心的收回腰中,道:“你的意思是,这故事我们非听不可?”
“不错!非听不可。”那小二回答的斩钉截铁,烛光撒在他黝黑的脸上,那股坚决和自信,倒像是一个决顶的高手,而非一个在客栈里打杂的店小二。
王长风瞧着桌上的茶和点心,问:“你这故事,得讲多久?”
那小二缓缓地伸出两根指头,说:“起码得两个时辰,不过等我讲完,你们也出不得这客栈大门。”
马戣是个急性子,而且还是个暴脾气,他如今听了小二这话,满脸的怒气,但嘴角又挂着那憨厚的笑,让人看上去,只觉得那是一张矛盾的脸。
马戣说:“我们为何出不得?”
“出去……你们就得死。”那小二面色凝重的看着马戣。
炉子上的壶水烧开了,壶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汽,顶得壶盖啪啪直响,水沸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