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休整在黄土岗
严福昌他们顶着星星脱着那疲惫的身体走到了半夜了可算是张跟头打把式的来到了黄土岗子村,在犯愁的时候,心里在想这三更半夜的,上哪里去找大车店呢。是狗吠把一家的老头给叫醒了,那狗就是汪汪汪,汪汪汪的咬个不停,他的主人是出来放哨的,严福昌他们是正好叫住问了问路。
老兄我要问你一个事儿,你先别回去,这大车店怎么走呀?严福昌问
你们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黑灯半夜的还没有住下?这个打更的老头问
我们是从牛家堡子过来的,往下边走路过这里还赶上下大雨了。严福昌回答
你们那里我是经常的去,对那边的路我是相当的熟悉。你就沿着这条大路一直的向前走,那边的大门口挂着一个提灯那就是黄土岗子大车店。那个打更的老头说
严福昌他们就直奔那个老头子指引的方向,也就是那个大门口上挂有灯亮的地方,那就是黄土岗大车店。啊!现在严福昌才明白过来,这夜间找大车店根本就不用到处的打听,到处的去问呀!这大车店夜间为了招揽大车老板子来住店,他们到了夜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在夜间他们都会在大门口悬挂着马灯。他们进了大车店,把这睡的正香的店小二叫醒。这店小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哎呀!这么晚了你们来了几个人呀?他用眼睛一扫,站在我身后有这么多人。
哎呀!这么多的人,这里住不下呀!那铺大炕今天没有人住我也没有烧,这要是烧热了那不得到天亮呀!黄土岗大车店的小二说
那怎么办呀?老弟你说啥也得给我们想个办法,这黑灯半夜的我们来到你们这黄土岗子,没有亲没故的两眼墨黑,我们就得让你给帮个忙吧。我们是牛家堡的,我们这拖家带口的不容易,我们是搬家的。严福昌说
我这是真的没有办法,那铺大炕现在就能睡的,可是它太潮湿了,我要是给你们把那铺大炕烧热了,那不得到了天亮呀!黄土岗子的店小二说
我们这几个人也不能马上就睡,这一个个的都是泥里黄豪,她们都得洗一会儿。你还是烧那铺炕吧!严福昌说
那我就去拖柴禾烧炕,你们去洗洗吧,你们这是遇着大雨了,就是那时候下的那阵子对吧。黄土岗子的店小二说
他把柴禾抱回来,在那大灶坑里点着了。这严福昌就跟他来到这灶坑旁,找了一个小板凳坐下,拿起了他的大烟袋拧上一锅子一边抽烟是一边和这黄土岗子的店小二唠嗑。
那阵子雨可真大,我们就是让那一阵子雨给浇的,要不然傍天黑我们就能到这儿。严福昌说
我们这边没有下那么大的雨,就下那么几个雨点就过去了,这雨下的有点偏。黄土岗子店小二说
多亏了你们这附近没有下那么大的雨,你们这要是下那么大的雨我们不得走这一宿呀!严福昌说
那边的路上都是一层浮土,这黄土还特别的粘,这让雨一浇,肯定是溜滑的不好走,那你们在那待一天就好走了。黄土岗子店小二开玩笑的说
哈哈小弟呀,你可真会开玩。你这店要是开到那里吗,我们就不遭这么大的罪了!严福昌说
那你们晚上吃饭了没有,要是没有吃饭我还得给你们整一口吃的呀!黄土岗子店小二这样问
我们是从中午简单的就那么吃一口饭,也就是我们带的那大凉干粮一个人嚼那么两口就是为了在天黑时赶到黄土岗子,到现在是一粒米也没有进嘴呀!你给我们整一口那我是蒙情感谢,都半夜了你不给我们整一口我们就得挨一宿呗。严福昌说
瞅瞅你哟,说的这个可怜劲儿,这就是大伙房,你给我烧这铺大炕的火,我去给你们做饭去。黄土岗子店小二说
再说这些洗衣服,这几个妇女都在那外面的水井旁洗上衣服了。这大水井挺深的,店小二说有三丈六尺深,用辘轳往上铰水,是严本德给她们把水铰上来的。那几个男人根本也就不会干别的,就在那又潮又是湿的大炕上睡了。而且是睡的那么的香,看样子他们是真的累了。严双双也是和这些大男人一样,在那大火炕上,随便的找了一个地方,就在那一围秋就睡着了。
王素兰和钱五妹走进了屋里看到了这些人都是睡的这么香,她们看到孩子们也都是睡着了。王素兰一想这孩子们跟着她们遭受这么大的罪,心一酸眼泪就劈里啪啦的滚落了下来,那一桩一桩的往事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的都涌上了心头。钱五妹看到王素兰有点心思不对劲儿,素兰呀你这是想起了什么事儿啦?她们俩一面往外走一边的说,嫂子我跟你说吧,我们家的实情你是不太了解!开始我们的这个家不是这个样子的,在三年前严本德跟着他老爹去了一趟黑风岭。从那以后严本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去老朱家干活也不是那么勤奋了,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或者是一个月根本就不去干一天的活。一开始是晚上出去打一会儿的牌,后来他是以上老朱家干活为名,白天也是去打牌,他已经是有了赌瘾了。开始我不寻思他干的那么大,就让他晚上出去玩儿了。后来才明白,我们家里的那几个大铜子儿见少。我是一个都不动,那就是他拿去了。我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他说是咱老爹现在手头有点紧,跟我说了先暂时倒一个坎,我就没有说什么。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一长,这纸能包住火吗、雪还能埋住孩子吗?严本德跟着他的老爹学会了赌博。天天出去赌博,我们家这些年的积畜很快就让严本德给输光了。我们俩也是干了很多次仗,都是干的死仗呀,干完了仗那是一个月也不说话,啥用不管哟,他是该玩还是玩儿,到了现在我是没有力气再干仗了,也不管这些事儿了。去年黑风岭的那几个人来了,和他们玩了一场大的。他们爷俩个把家里的所有积蓄都给输了进去,这是他们几乎是一辈子积累的老底,这个家是让他们爷俩给整空了,给败光了不算还借了东家很多的债。那时我们的家从那些扛活的人里不算太富,也算是在这些人中排个中等以上吧,我们的那个人认干也是人所共知的,这回可好除了睹也不认干了穷的叮当。这回也能算是数的上数的人家,倒数是第一呀!今年的年初听说那黑风岭的那几个赌棍还在找他们,因为头一次他们去黑风岭赢了他们,这回黑风岭的人还要找他们干。其实他们去黑风岭的头一次是上了他们下的套儿,那几个大赌棍是放的一条线。先是让他们赢一回,以后再找他们算帐的,那些人是一直都不放过他们,他们也是摘落不掉黑风岭这一伙子睹棍。这回我们走也是和这个事儿有着直接的关系,年景不好有点关系不那么太大。说实在的我们的老公公是怕黑风岭的那几个人再来找他的麻烦,所以,他们才决定彻底的离开这牛家堡的.......
哎呀大嫂你们俩在这偷偷的说什么好事儿呢,你泡的鞋还洗不洗了,我们都洗完了。唐三丫说
洗呀我这就去洗,我们俩是想把双双脚上的泡挑了,一看她睡觉了,就没有动手。王素兰说
别洗了,店小二给咱们做好饭了,咱们去吃一口饭再睡觉。严福昌说
那就把他们都叫起来吧,小双双刚才就说饿了。王素兰说
他们到了那大炕上挨着个的都推了起来,不敢大声的喊,因为对面的炕上还有好几个大车的老板子在睡觉。他们起来都来到了这大伙房,吃的是小米干饭,还有芥菜疙瘩咸菜。吃完了饭,王素兰把小双双脚上的血泡挑开,都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