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智渡无名河
天色刚要朦朦的亮起来,严福昌就叫醒了都在熟睡的孩子们。让他们各自的准备行装用具,妇女们去点火热饭。咱们吃完了饭就走,今天的路程很远的。从刘家营子到槐树沟村是八十多里地的路程,还得过好几道大梁,如果走晚了有可能走不到下一个村子,那时我们就可能露宿野外了,那里都是大山。也是狼群野兽出没的地方,它们都是在那深草茅棵的玻璃轰里藏身。要是狼群饿激眼了,也会袭击过路的行人。在这山里还有一条小溪,也不知道这条小溪叫什么名字,平时的水流不大,也就是山泉水,只有膝盖儿那么深的溪水,只有两三步那么宽的河面。要是赶上阴天上游下雨的话,那就不好说有多深的水了。严福昌随吃着饭,随说着这些路上要注意的事项,把大家都吓的是毛骨悚然,各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什么,都是哑雀无声的在收拾着自己的行装。
大清早的天气,阳光穿透了晨云光芒四射。今天的天气看样子是不错,我们出发吧!严福昌说
看样子这天还是不错的,咱们还趁早赶路呀!严本德说
走啊!我这是说走就走,看你们怎么说走也好像拔不动根似的。严本成说
严福昌和刘明山一一告别!他们都在向刘明山挥手惜别,孩子们也都向刘叔叔挥手打招呼,再见了!刘叔叔!
他们向着刘明山指引的路线一路前行,奔向那北大梁槐树沟村。由于他们休息了一宿,各个的精神劲儿也都上来了。走起路来那真是叫一阵风似的,一个比一个快,把他们的老爹和他们的老妈不大一小会儿就落的很远。他们的小哥四个挑着担子在前面是越走越快,这正是推车的撵不上挑挑的。转眼之间他们就走进了那深草茅棵的大山里,真是越过一山又一山,走过了一梁又一梁。这深山里就是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也看不到小路的尽头。那严双双也不知道累了,在她的心里面就是一个“怕”字,她怕是落后让狼给吃掉了。
登上了这个大长脖子梁,他们看到梁下面有一条白亮亮的小河,哎呀!那可不是一条小溪呀!那分明就是一条大河!也不是一两步那么宽的河面,可能得有十来步那么宽的大河。当严福昌他们老两口子拉着独轮车来到梁上时,被眼前的这条大河给惊呆了。严福昌在想:河的上游一定是下大雨了,这可怎么办呀?这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我们能往回走吗?不能呀!严福昌在心里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们这撇家舍业的不容易,路再难走也得往前走!
我们在这歇一歇脚,抽一袋烟我们就过河。这条河我知道,它的河底全是石头子儿,你们放心它是不陷人的。其实老头子心里也是没有底儿,水又是这么大,本来自己的个子就不高,又是有名的严矬子。他想拿出大烟袋先拧一锅子再说吧!他们在抽烟时也都在商讨着过河的方法,都在想最好的法子。六月份的天气,又是中午时分,这河水也不是那么的凉。
这条河我先去趟一下,看看它到底是有多深,因为就我的个头高一些吗!严本德说
就是在这里呈能,你才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也就是比我高出二指吧!严本田说
这时候可别呈能了,想出好的方法才是能呢。严本成说
爷儿几个正在这议论着怎么过这条河呢,在不远处仿佛听到有人在赶牲畜的声音,还能听到有小羊在“咩咩叫声”,越听这声音是离我们是越近,随后有十来只山羊也走了过来。一个老羊倌瞬时间就走到了我们的眼前,只见他也就是六十多岁,一脸的落腮胡子,一米七几的个头,手里拿着一个四齿的放羊叉子。
这是往哪儿去呀?好像是搬家的?老羊倌说
对呀!我们是搬家的,这河水这么大我们不敢过了,你知道这河水有多深吗?严福昌上前答话
这河水也就是流腰那么深,现在的河水也不那么凉,能过去的。老羊倌说
哎呀!你们还有这么多的东西呢,这可不好弄呀。老羊倌又说
那大挑子怎么能弄过去呢,还有那个独轮的木头车,羊倌挠了挠头,这真是不好过河。老羊倌接着说
老哥你就帮我们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吧,我们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啦。严福昌央求着说
我看你们这样,把所有的货都拆卸开,分散着扛过去。老羊倌给他们出的主意
他们爷儿几个一商量,这个办法真是可行。我们开始拆卸分散吧,你们女人在这拆卸,男人们往河的那边扛东西。严福昌说
呀呀!我的羊群就说话的功夫都跑远了,我是管顾和你们唠嗑了,我去找羊,要是我离这羊远了有可能让狼给祸祸了。老羊倌说
谢谢你了,老哥!严福昌说
这里的羊不能走远呀,这玻璃轰里有狼在里面藏着,要是羊走远了,放羊的人跟不上,狼瞅个冷子就给你撩倒几个。老羊倌说
这哥几个扛着行装开始过河了,他们把裤腿子都挽到大腿的根部,由严本德打头,那哥仨跟在后面。严福昌在岸边看着并一在叮嘱老大,你慢一点稳当的。他们一点一点的往河中央挪去,到了河中央了,他们的裤子也都湿透了。过去了过去了,河这边的女人们都在喊。
这条河的水再大也挡不住我们的步伐,也是多亏了那个老羊倌了。王素兰说
那个老羊倌是我们的大救星呀,要不是他来了,我们可能现在还在这里开会。韩桂花说
那么深的河水我们可怎么过河呀?严双双说
没有事的,一会把这些东西都扛过去再说。王素兰说
我是自己的趟着过河,你趟不过去就在河的这边等着喂狼吧!严宝胜说
这时的严双双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也要趟过去我也要趟过。严双双连连的哭着说
咱们都能过去的,你可别哭了,一会就让你先过去。王素兰说
这时老羊倌又把羊赶到这边来了,看着我们已经送过一趟了,老羊倌在河岸的这边欣慰的笑了。他和严福昌又唠起嗑来了,
你们这是拖家带口的往哪里去呀?老羊倌说
老哥我们是大前营子的,那里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严福昌说
在这里方圆百八十里地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你们不就是那个三年颗粒无收的牛家堡子村的吗?老羊倌说
你说对了,要是有一年收了我们也不走了,这三年把老本都吃光啦。严福昌说
唉!我知道你们那个村的人是够呛,今年也不一定能好,到现在也是一滴雨也没有。老羊倌说
我们这也是被逼无奈,我们那个村的人都快走光了,还有那么几个大户还在那挺着呢!严福昌说
咱们哥俩也别唠嗑了,你们都快运的差不多。下一步就是一个男人带一个女人过河,这样安全点。老羊倌说
真是这样的过河是安全多了,这老羊倌的脑袋真是有点道道,他们都是依次的过完河了。还剩下严双双和一个车啦,这时的老羊倌说,你们要用四个人来抬这个车,这车不能在水里推着走,要是在水里推着走,水的流速大呀,恐怕是把车给你们冲走。我们都是按着老羊倌给我们分析的去做,一切都是很顺利的渡过去了。最后是严双双由严本德背着过河,严福昌告别了老羊倌,也答谢了一翻和老羊倌挥手告别!他也挽起了裤子跟在他们的后面一起过了河。
大家都准备吃午饭吧,也都累了抽一袋烟歇歇脚我们再赶路。虽然说是歇一会,他们都是在那里站着拿着干粮和咸菜疙瘩吃,他们在晒裤腿子。在过河时全都让河水给打湿了,根本就坐不下的。
这次的顺利过河全凭着这个好心的老羊倌了,我们是路遇贵人,在刘家营子不也是这样吗!严福昌总结着说
我们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难事,一定要劲儿往一处使,干什么也要拧成一股绳。严本德说
我看咱们也该走了,八十多里的路我们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严福昌说
走吧!我们是赶早不赶晚,韩桂花说
大家都一起的上了路,可是步子就沉重的多了。越走这路是越窄了,那玻璃轰子伸出的枝杈把路都给封上了,真是一点也不好走。还得用手扒拉着走,要是扒拉不好就会把脸刮伤的,所以行走更是慢的多了。严福昌歪着脖子看了一看夕阳,发出了一声长叹。唉!他在内心里想,今天可能是走不到槐树沟村了。这可怎么办呀?这里都是玻璃轰子,夜间还有一些野兽出没。
严福昌很是着急,可是急是没有一点用的。那玻璃轰是越走越密,我们也是越走越是步履维艰。天也渐渐的变黑了,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趁着天还有点亮色,我们就地停下来就在这打野啦。
我们不能再走了,一会儿天就黑了下来啦,我们是什么也干不了,槐树沟村也走不到了,那天黑了窝棚也看不见搭档了。我们开始用咱们带来的工具搭建窝棚,男人们砍树枝子,妇女们划拉点干草,准备铺在地上睡觉用。他们都在按着他的老爹的分赴,各自的行动起来,都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有的拿树条子拧绳子,预备一会绑架子用。他们很快就把一个小马架子给搭上了,真是好像用了不大一会的功夫。严福昌看着孩子们干的这样起劲儿,他从心里往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