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时令进入五月,三春家后花园入眼都是绚烂的各色蔷薇花,吏部下了任命,方远调任正四品兵部侍郎,延晖擢升为西阳郡正五品知州,三春和邹丹分别在即,每次见面都相对垂泪,延晖笑道:“这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佛家有云怨憎会爱别离,三春和素素投缘,如今难得相聚,你们两个呢,一开始并不待见对方,偏偏因缘巧合都来到芦州,如今亲如姐妹却又要分离......”
三春和邹丹几乎同时说道:“我一开始就喜爱她,只不过厌恶方远。”
方远想起那日在府门外被她们两面夹击的困境,笑着挠头,三人看他窘迫,不由笑起来,邹丹带着笑抹抹眼泪说道:“有件事告诉三春,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一早请了郎中过来诊脉,原来是......原来是......”
方远听到她身子不舒服,忙追问道:“哪里不舒服了?我怎么没看到郎中过来?”
三春看邹丹紧捏着衣带红着脸的摸样,瞬间想得明白,笑说道:“原来是有了,方远,你虽然没升官,不过要做爹了。”
方远一步冲过去抱起邹丹,飞快转起圈来,邹丹顾及延晖和三春,羞得捶打着他连声说快放我下来,三春瞧了会儿笑话,突然想起什么来,大声喊道:“快放下快放下,这样不小心,万一孩子没了......”
方远连忙停下来,牵起邹丹的手得意看着延晖:“怎么样?”
延晖笑呵呵说道:“证明你没毛病。”
三春哈哈大笑起来,方远拉着邹丹手说:“我们先回去了,呆得久了再累着我们家丹儿,回去还得再找郎中诊脉,我在旁边看着。对了,丹儿,这大喜事,怎么不告诉我,反而头一个告诉三春?”
......
延晖和三春含笑看着二人的马车远去,三春嘟囔道:“这皇上也是的,方远明明立了大功,怎么还是四品,若是能升官,丹丹又有了孩子,就双喜临门了。”
延晖笑道:“本来就是双喜临门,刚刚方远太过激动,没顾上跟你说,三春只看他品阶未动,其实督军只是武职,本朝重文轻武,武职品阶虽高,没有战事时就连低品阶的文官都比不上,他如今进了兵部,可就是武将做了文官,日后前途无量。”
三春哦了一声:“合着你们三个都明白,就我是个无知的,为方远叫屈好几天了。”
延晖笑道:“三春今日才说,一直以为你知道呢。”
三春低了头,心里琢磨说,延晖如今也是五品官了,若是再不懂这些,是不是会给他丢脸,明白这些倒还容易,大不了让延晖写一本册子,多看几遍也就明白了,可有些事,自己却是怎么也做不来的,象丹丹和方远那样,吟诗作画弹琴下棋好不风雅,延晖应该也是喜好这些的,可叹没有知音,去学,又提不起兴致,算了算了,到了西阳郡再说。
延晖鲜少见她蹙眉思量的样子,看着她不住得笑,三春抬头看他扬唇笑个不停,过去戳戳他额头:“贼笑什么呢?”
延晖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如今已近盛夏,三春衣衫渐薄,延晖感觉到她的圆润,隔着衣衫张口咬了下去,三春轻吟一声,说道:“大白日的,过会儿奶娘抱洞生来再撞上。”
延晖一笑抱起她到门口膝盖顶上了门,三春抬手栓上门闩,延晖笑道:“三春好像比我还急。”
三春手掐上他肩头,延晖低低一笑:“方远这小子跟我示威,我们也再怀上一个,邹丹怀一个你就怀一个,总比他多一个,总能比过他去。”
三春看他孩子一般,不由哭笑不得:“是谁说的,我们再不生了。”
延晖看看她:“洞生如今越来越喜人,我也问过郎中了,三春已过了头胎,越往后越好生,只要把三春身子养得好好的,生个孩子定不在话下,再说了,你闲着也是闲着。”
三春听他这句闲着也是闲着,心里就有些不乐意,我怎么就成了专生孩子的闲人,再过两年是不是就成了累赘,不等她抗议,延晖已就近将她放在书案上,唇舌覆上唇舌,双手在周身游走着,揉捏抚摸间三春已衣衫尽褪,轻颤着迷离了双眼,身子里的欢愉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三春放下心思安心享受,且过了这会儿再说。
延晖如今于床笫之间早已不再青涩,尽知三春每一处敏感和喜好,耐下性子唇舌手指缓缓挑逗着,三春是急性子,每每轻吟着央求,延晖手下急一阵缓一阵,待她呻吟声更大,变成动一阵歇一阵,直到她难耐得脚背都弓起来,身子急切得贴向他,口中似呻吟似呜咽,才会与她结合,然后就是姿势种种花样百出,三春每次都死去活来般餍足......
这次三春因躺在书案上,背上的微凉和身子里的灼热交替冲击,偏生延晖总在紧要处停下来,不由带了几分恼意,伸手扯掉延晖的衣衫,延晖刚要挺身,三春坐起来一把将他攥住,对着他趴在书案上,红唇凑了上去,伸出舌头卷住了他,延晖站着三春趴着,只仰起头风卷残云般吞吐......
自打三春大了肚子到如今,再没有主动袭击,总是婉转承欢,没想到今日小豹子一般,延晖听着窗外若有若无的蝉鸣,看到阳光透进窗棂洒在三春臀上,形成几个粉红色的光斑,呼吸渐渐急促,脸色变的通红,双手捉住三春圆润细腻的肩头,嗯嗯连声低低哼叫起来。
三春一笑松开来抬头看着他,延晖看到她晶亮的眸子里满是得意,双臂将她身子一旋,从她身后进入抵住她猛烈撞击起来,三春因刚刚几次快到云端又滑落下来,身子里欲/望积聚,被延晖从身后紧紧抵住不停冲撞,双手死死攀住桌沿欢叫起来,书案边缘的文房四宝哗啦啦一阵乱响。
动到激烈处,延晖突然停了下来,拦腰抱起三春丢在榻上,三春迷乱得攀着他肩,一把摁他躺下,跨坐在他腰间激烈摆动,延晖扣住她腰,和着她的节奏往上耸着身子,喘息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满室旖旎,突然窗外的蝉鸣骤然拔高,三春只觉脑子里跟着和鸣,除了嗡嗡声一片空白,再不知今夕何夕,软绵绵瘫倒在延晖身上。
躺了不知多久,似乎是睡着了,身下是厚实绵软的朵朵白云,干燥而温暖得包围着她,全身轻飘飘的,在云朵间荡啊荡,直到窗外传来洞生哇哇的啼哭声,才惊醒过来,要起身手脚发软,被延晖一拉又跌落在他胸前。
三春抚着延晖胸膛喃喃说道:“一直象这样有多好......”
延晖环住她腰朝窗外说道:“夫人睡着了。”
奶娘慌忙抱洞生走得远了些,延晖抱着三春一个翻滚,将她覆在身下又是一番轻怜密爱,二人相拥着直到屋内黑了下来,三春打着哈欠坐起身娇软说道:“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延晖轻笑道:“我又何尝不是,温顺了几个月的小绵羊一下成了吃人的小豹子,不过被吃了也心甘情愿。”
三春穿起衣衫笑道:“一下午没理会洞生,该去看看了。”
延晖躺着懒懒说道:“总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三春瞟他一眼,每回事毕都要冒会儿酸气,今日瞧着分外碍眼,从延晖身上跨过去要下床,好似不小心一脚踩在他身上,延晖疼得嗷一声大叫,三春穿好鞋笑道:“哎呀,这么斯文的人,叫起疼来可一点风雅也无。”
说着话还故意扯起袖子掩住嘴,模仿邹丹的姿态回眸娇媚一笑,出门去了,延晖捂着痛处哭笑不得,别说,邹丹那等姿态看着浑然天成,三春这样看着还真是......真是难受,又有些牙酸。
夜里三春说怕到了西阳郡不能为他撑起门面,想着请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先生,好好教一教,延晖顺着她惯了的,自然点头说好,快睡着时眼前浮现出三春抚琴作画的模样,身子一抖,大热天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还是三春吗?搡着三春粗声粗气说道:“不行,你就是你,学那些做什么?”
偏偏三春拗了上来,坐起身盯着他:“就是要学,怎样?凭我的聪明,学什么会什么。”
延晖想早些睡觉,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三春有了危机感。。。牛bb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