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成川

三口成川

()“不招人疼的死狼崽子,谁是婆娘?瞪大狼眼瞧清楚,老子是爷们,纯的!”

胸·脯拍得力道稍微狠了点儿,疑似震碎了肺,炸毛大叔咳了咳,气势锐减,甚至有些搞笑。

“不愿意看别看,我走!”

伺候儿子睡下就跑来看狼崽子,气都没喘匀,还挨顿臭骂,他为什么许的?死狼崽子身上哪块好肉,值得他这么作践自己?

当他愿意看他?黑不溜秋有毛好看?!处这么久,早看腻了,再看还恶心呢!

“你、你敢走我吃了你!”

“有本事你自己下床吃了我啊!”

断手断脚绑得跟肉粽似的,还好意思威胁要吃了他?他会怕一条残疾狼才有鬼!

“冯天光——呜呜呜……嘤嘤嘤……也不想想谁把我害成这样的,我原来欢蹦乱跳多活泼啊,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断我手脚,还、还气我欺负我歧视我……呜呜呜……没天理了,不让狼活了!”

聪明机智的狼王子哪能被呆头笨脑的人类大叔拿住?炸毛大叔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狼崽子明镜儿似的,清楚极了。

眼珠子一转,甩出两泡狼的眼泪,手到擒来。

炸毛大叔真是毁在不够心狠手辣,愧疚心一泛,同情心一滥,服服帖帖凑到狼崽子床前,又是关心又是呵护。

狼崽子见有机可乘,立即钻进炸毛大叔怀里,在炸毛大叔胸腹间磨来蹭去,不时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炸毛大叔单纯地以为狼崽子在撒娇,便由着他。

狼崽子让炸毛大叔讲找馒头的过程,炸毛大叔就从出发开始讲起,讲到郎昼飞闯鼠兔界,突然觉出别扭。

狼崽子越磨蹭越往下,已经从胸口到肚腹,又到鼠蹊部。

挺直的鼻梁在下腹连接大腿的浅沟处嗅取厮磨,喷薄出汩汩热气,熏得他也跟着燥热起来。而且,这股燥热随着狼崽子的动作频率一点点向下腹涌动,集中向敏感的某一点,逼迫他的呼吸也跟着灼热急促。

“别、别闹……”

炸毛大叔这声阻止,好像温和的羊儿咩咩叫,酥软得人心肝儿颤。

狼崽子舔舔发干发痒的嘴唇,目标挪到炸毛大叔两腿交汇间的蠢蠢欲动。

轻轻地,轻轻地用嘴唇抚触。

炸毛大叔呼吸一窒,又在制止:“不许闹!再、再闹我走了!”

语气里是欲念的妩媚,比方才那一声益加强烈。

“呜呜……不要嘛!你不在的时候我没好好睡过一觉,现在见着你,才有了困意。我不干坏事,就闻闻你的味儿。你不用理我,继续讲嘛,郎昼飞进鼠兔界,然后怎么了?发现馒头啦?”

不干坏事?他的呼吸间怎么都是阴谋的暧昧?

炸毛大叔心里,狼崽子其他地方都值得信赖,唯独这方面——这是一头彻头彻尾货真价实的色中饿狼。

“你、你躺好我给你讲。”

“不要嘛,这样最舒服。”

狼崽子赖声赖气的说完,脑袋更往深处拱了拱,拱得炸毛大叔一阵惊喘。

“我、我走了!”

“下头肿成这样,走哪儿去?”

狼崽子隔着裤子舔了一口炸毛大叔胯·下的YD牌帐篷,歪嘴笑。

“你、你……个色狼崽子,断手断脚都断不了你的色心,你、你再敢碰我试试?”

试就试,炸毛大叔如此呼吁,狼崽子实在没理由拒绝,舌头长长伸出,重重从帐篷顶刷过,口水沾湿帐篷布料,隐约浮现出底裤的红。

这回,换狼崽子喘粗气了。

“穿着红裤头,想骚给谁看?!”

“红裤头怎么啦?红色是我幸运色!就因为穿红裤头才能这么快找回天天!我自己的内在美,干嘛给别人看?我又不是你个臭流氓!”

“嘿咩嘿咩,我晓得了,你是要穿给我看!既然老婆你这么主动,老公我就不客气啦啊啊啊……疼……”

狼崽子扬起石膏手,邪笑着要“吃”人,炸毛大叔果断照他肚子捶一拳,狼崽子疼得一缩,紧接着不依不饶满床打滚。

“呜呜呜……欺负伤员……呜呜呜……断我手脚嫌不够,还要爆我肚皮,谋杀亲夫,呜呜呜……好心好意帮忙解决生理需求,不感谢便罢,还恩将仇报使用暴力,什么世道啊,没有好狼走道地方了,呜呜呜……”

狼崽子身强力不亏,折腾起来远比白馒头金宝宝这样的小屁孩要命得多。况且他还举着石膏手脚折腾,每扑腾一下,炸毛大叔的心就跟着扑腾一下。

“你、你、你再折腾我这就带天天回家!”

狼崽子皮脸皮吃不惧骂不怕打,炸毛大叔绞尽脑汁就想出这么一句威胁。

别说,真管用。狼崽子立马安静了,眼泪汪汪仰望炸毛大叔,抿着的狼嘴颤巍巍颤巍巍……呜哇——魔音愈烈。

“我还没残你就嫌弃我了,呜呜呜……还要遗弃我,呜呜呜……”

“你、你个死狼崽子再折腾,我就真不要你了!”

炸毛大叔卯足全身力气,喊声盖过狼崽子的嚎叫。

嗓门大就是有震慑力,狼崽子被震愣了,眨巴眨巴眼,撅起狼嘴,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我不闹你就要我?”眼射贼光。

“要。”斩钉截铁。

狼崽子嘴角一勾,炸毛大叔立即意识到回答太快要坏菜。

果不出所料,狼崽子放肆一滩,四肢大张,呈大义凛然献身状。

“你要我就给,拿去我的全部精力和精华。”

人善被狼欺。

炸毛大叔愤然要走,再不与这色狼胡扯皮,免得越扯反令自己陷越深,让色狼崽子便宜占尽。

“老婆,我疼,真疼!”

娇声娇气屡试不爽,炸毛大叔果然定住脚步回头。

“**疼。”

臭不要脸媚眼狂抛,轻而易举勾回炸毛大叔——不是爱怜疼惜,而是欲行暴力,誓将色狼打脱形。

可炸毛大叔拳头来不及抡腿脚来不及踹,一卷黑风,破碎的纱布石膏,好像破碎的纸花,飘忽忽满屋飞。

黑风未退,却见狼崽子业已甩掉伤员的衰相,猖狂的嚣张的好手好脚好狼一条。

炸毛大叔连反应的光景都没有,又一股黑风将他锁进狼崽子身下,结结实实的,容不下分毫挣脱余地的。

狼崽子没有穷凶极恶迫不及待下手,而是幽幽深深凝视炸毛大叔双眼,似要望穿眼底。年轻的脸上敛去玩闹嬉笑,显现除超乎寻常的成熟与真挚。

炸毛大叔不禁头皮发麻,觉得狼崽子不再是崽子,摇身变成一个真正成年的男人。

有魅力的,更有压迫力的。

狼崽子的气息吹拂在炸毛大叔鼻唇之间,压制着炸毛大叔的气息,害炸毛大叔乱了呼吸干了口舌慌了心跳。

狼崽子舔舔唇角,不是孩子气的,十足邪气。

狼崽子舔了舔炸毛大叔唇角,不是玩弄,纯粹勾引。

炸毛大叔怕了,比起懵懂生嫩玩心好奇大于情·欲的小色狼,施行诱惑的大色狼绝对是令人恐惧的。

恐惧源自灵魂,生于心底,怕一旦被吃就是彻底,从里到外,渣滓不留。

喉结滚动,炸毛大叔本能的咽了咽口水,润泽因为紧张而焦燎干涩的嗓子。其实,他的嘴唇也干极了,但他不敢乱动,怕一点点风吹草动便会撩高狼崽子已经快要喷出体外的野火,将他们一起焚烧殆尽。

不过,炸毛大叔仍旧低估了狼崽子的饥渴程度,野火早就扩张到体外,烧得狼崽子浑身疼。

想解痛,想降温,想要甘露浇熄肆·虐的火,狼崽子的舌头刷过炸毛大叔的唇瓣,滚烫的,烫到炸毛大叔以为自己的嘴唇染上火色。

着了。

闷哼,是火烧出的呼救。

狼崽子叼住炸毛大叔的唇,顶开炸毛大叔的牙,勾起炸毛大叔的舌,欢舞,厮缠,如癫似狂,如胶似漆。

深切的吻是一团疯野的火,只一瞬,便烧遍炸毛大叔全身,烧焦他的理智。

男人是脆弱的,禁不起撩拨,挡不住诱惑,小风小浪就可以让他们在**中翻船,何况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

一发不可收拾。

炸毛大叔和狼崽子风风火火浪涛滚滚,白馒头和到了时间自动醒来的金宝宝也是光火大动。

金宝宝气急了,强烈感觉自己遭到背叛。肉团子骗了他,伙同大坏狼把他拐进狼窝,群狼环伺,他怕极了,怕等不及一眨眼就被群狼分食,连根兔毛都不剩。

他想,肉团子是个细作,是大坏狼们派去鼠兔界的奸细,为的就是一只一只,把兔子们全骗进狼窝,吃光为止。

“兔兔,你别走。这里全是好狼,没有大坏狼,不会吃兔兔,你信小天天,不要走!”

白馒头死死抱住金宝宝,坚决不让他踏出房门半步。

金宝宝施展自以为无敌其实和按摩差不多的兔兔拳,激烈挣扎,一定要逃,一定不要相信白馒头。

“放开,你这个大叛徒!”

“小天天不是大叛徒,小天天不要和兔兔分开!”

“你就是叛徒,超级超级大的大叛徒!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骗我进狼窝,把我喂狼吃,你不光是叛徒,还是大坏狼的帮凶走狗刽子手!”

“漂亮姨姨说他们不吃兔兔,这里全是好狼,不吃兔兔。”

“大骗子!天底下没有不吃兔子的狼。”

“小天天不是骗子,小天天是好孩子。兔兔不要走,兔兔要和小天天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不要!我金宝宝就是死也不要和狼同流合污。”

“什么叫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同流合污……同流合污就是……就是……”

白馒头听愣了,金宝宝叫白馒头给问愣了,两个小家伙一个挠腮一个抓耳,一个费解,一个费解该如何解,忘记继续表演鸡血的深情相拥。

“反、反正就是兔子不能和狼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兔兔没有和狼在一起啊,兔兔和小天天在一起。小天天保护兔兔,没有狼敢吃兔兔。”

“谁要你个废物肉团子保护?我金宝宝厉害得很,狼才不敢吃!”

“对!兔兔的胡萝卜大炮最厉害了,狼都害怕。”

“必须的,也不看看我金宝宝是谁!”甩甩长长的耳朵,金宝宝翘起下巴得意至极。

“兔兔这么厉害,干嘛还怕狼?”

“谁怕狼?我金宝宝是恶狼克星!”

“可是,兔兔刚刚还怕被狼吃掉,闹着要走,要和小天天分开。”

“谁、谁要走?哪条狼敢吃我金宝宝试试,胡萝卜大炮轰死他!”

“兔兔不走啦?”

“不走!我想通了,我要留下把狼一条一条全杀掉!”

“太好啦!兔兔不会和小天天分开啦!”白馒头欢呼雀跃在前,忧郁深邃在后。“不杀狼好不好?把拔说,动物都应该保护,狼和兔兔都一样,都是需要保护的。”

“好你个肉团子,还说不是叛徒不是骗子?居然说狼和兔子一样?你分明是和狼一头,滚滚滚,我才不要和跟狼一头的大坏蛋玩!”

“小朋友不能打架,应该好好相处讲道理。”

“和狼讲道理?狼吃兔子什么时候讲过道理?狼吃了我爸爸妈妈,就是死我都不要和狼做朋友!你是狼的朋友,就不是我金宝宝的朋友,滚啊滚啊!再也不要看见你!”

金宝宝打开门,一记兔兔飞腿把白馒头踹出去。

“兔兔,让小天天进去啦,不要不理小天天啦!”

兔兔飞腿的杀伤力和兔兔拳没太大区别,白馒头一身小肥肉轻轻松松就把兔兔飞腿的威力消耗掉,一骨碌爬起,挠门。

“不要不要就不要!”

金宝宝生气抱胸,端端正正顶门坐着,死活不让白馒头进。

“嗯……啊……唔唔……”

炸毛大叔痛苦呻吟,前端饱胀的痛苦,后·洞瘙痒的痛苦,交叠攀升,合二为一,蒸出他满身汗,令他感觉自己也快要变成水蒸气蒸发掉。

狼崽子不知餍足地搜刮着舔舐着,也心急,可是他的大黄瓜这么大,炸毛大叔的小菊花这么小,若要硬闯毫无疑问造成血案。他想带给炸毛大叔绝妙享受,才不是致命痛楚。

“唔……啊啊……我、我不行、不行了……”

“马、马上就行了……”

狼崽子止住舌,撤出手,抓住炸毛大叔屁股,挺着大黄瓜在洞口比对。

手上全是淫·靡的液体,抓出屁股上两片湿,洞口微微颤动急切地吸住黄瓜头。

这样狼崽子还能忍?

神都不能忍!

一鼓作气,冲——

“呜呜……把拔,兔兔生气不理小天天,小天天要和你一起睡,呜呜……”

“啊——嗷呜呜——死馒头,老子活吃了你!”

可怜的狼崽子再一次临门一闯功败垂成,火急火燎狼嚎了半晌,万分憋屈地屈居床榻一端,背对父子俩兀自舔舐伤口伤心流泪。

“把拔,你和小黑刚刚在给小天天制造小底迪吗?”幸福而又充满安全感地窝在把拔怀抱里,白馒头咬着手指天真无邪地问。

炸毛大叔迅速风干石化,羞窘得快裂了。

天啊!没脸活了,赶紧让他死了!他这个当爹的在儿子心目中已然是个什么形象了啊?!嘤嘤嘤嘤……

“狐狸姨姨说把拔和小黑睡一起是为了给小天天制造小底迪,有了小底迪把拔还会喜欢小天天吗?”白馒头不小心患上长子忧郁症候群。

“生啥小底迪?生了老子也给他原路塞回去,有你个死馒头就够糟心的了,再来一个,老子还活不活?夫妻生活还过不过?”

床榻一侧剧烈晃动,狼崽子被两个馒头轮番破坏他进攻大计的画面惊得暴怒了,搂过白馒头狠命抱,像要把馒头勒死,又真的没舍得用力气。

白馒头挺喜欢和狼崽子玩这种凶巴巴的游戏,咯咯咯笑得别提多欢。

“你、你说的什么啊?别教坏我儿子!”

“咯咯咯……小天天可不可以申请要小美眉?小天天喜欢小美眉啦!好漂亮好漂亮的小美眉,和漂亮姨姨,狐狸姨姨,花姨姨一样漂亮。”

“天天,睡觉!再胡说把拔揍你!”炸毛大叔老羞成怒。

狼崽子和白馒头互相眨眼对视,一起做个噤声的动作。

“嘘——”

坏笑成一团。

夜色越发浓郁,偌大的床上,父子三口睡成幸福的川字。

“嗯……唔……把拔疼……小天天好疼啊……头好疼啊……”

突然,隐含颤抖的哭叫扯破夜的静谧,搅乱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外出短途旅行,周六回家,于是,周六或者周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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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额,耳濡目染,白馒头会长成个啥啊==bbb

必须是臭流氓……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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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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