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兄弟反目
华耐这次大举进攻其实是经过精心准备的,自那次再次中了梁王的计策后,他反复盘算,看来这玩策略与智谋,定然是要甘拜下风了!这梁王老谋深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实在是太过厉害。
然自己却忽略了一件事情,依靠计策不能取胜,并不代表依靠武力不能取胜。梁王虽率领的平叛大军号称四十万,然这战斗力未必如何,反观自己的弟兄们却不然。他们可是身经百战,歼灭过不少朝廷的人马部队,不仅如此,自己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之优势,资源极为丰富。
他便要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虽为匪寇,然通过这个绝妙阵法已经打过无数次胜仗了,这种阵法便是极为强势的一种进攻策略。也是经过实战长期摸索出来的阵法,他给这绝妙阵法起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名字“重甲狂袭”。
顾名思义,首先要保证这武器铠甲等资源的充裕,这南方地界已基本被他占领。也就意味着这地盘上的资源可以随意利用,他便让弟兄们带着赏银,花重金令地界上所有铁匠店铺夜以继日的赶制重甲几十万套。
不仅人要穿甲戴盔,连这马匹也要穿重甲,这战甲乃为精铁打造,足有三指厚,也就是他手下这些弟兄们身体健壮,个个虎背熊腰,肩宽背厚,膀大腰圆,可以承受如此重量,若是普通百姓,穿上此重甲,别说是行军打仗,便是行走都不是一件容易之事,真是太重了。
然这重甲当然也有其独特的优势,纵使再锋利的刀剑也很难砍透,扎透。这就能充分的保护好弟兄们的安危,然这两军对擂也好,兵卒对战也罢,生死只在刹那之间,若是这一刀下去安然无恙,那么对方的心态就会心虚得紧,重甲兵卒的心理上便是先胜了一筹,加之这重甲兵一反击,便是势不可挡。
华耐用这重甲狂袭之阵,与朝廷作战之时,是屡战屡胜,从无败绩,况且此阵弟兄们也是久经沙场,十分熟识。他便准备利用这绝妙阵法对付梁王的平叛大军。
大将军沈毅见匪寇重兵重甲,铺天盖地朝着营帐而来,便是大惊失色,赶忙过来与梁王商议此事,他急急火火地步入梁王大帐,双手一抱拳,“千岁!如今匪寇已兵临城下,且来势汹汹,重兵重甲,可是来者不善呀!咱又如何应对?”
梁王依旧不错眼珠地手不释卷。也并不搭理。这可把沈毅给急得直转摸摸!便又是提高了嗓门,“我的千岁大人呀!这都什么时候了!都火烧眉毛了,您还有心思在此读书。人家华耐大军都要打过来了!难道咱还不组织应战么?”
梁王听罢此言,才回过神儿来,他便不解地问:“将军何出此言呀?你怎么就见得咱按兵不动呢?”
“咱的兵卒并无半点动静!咱难道放弃抵抗,集体投降不成?”沈毅心急如焚地说。
梁王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沈将军稍安勿躁!当然不是了!咱当然要采取行动了!现在我便给你一只令箭,你负责组织我方兵卒,预备好绑绳锁链在匪寇们来我方营寨那条必经之路等候,就准备捆绑战俘吧!记住一定备足了绑绳,以免不够用。
毕竟贼寇的人员太众。需要多安排兵卒设搭建战俘营帐,并安排好战俘的看守及日常起居工作,还要设专人日日为战俘们宣讲改造他们,让他们明白在这恶匪靡下烧杀抢掠对百姓的危害,与朝廷作对的下场,若有愿为朝廷效力的,我们便可留下,若希望归隐山林,从此不问江湖是非的,我们便发放穿资路费,放他们回去便是!”
大将军沈毅听罢梁王之言,心里那个气呀!这老头又在这纸上谈兵了,倒是想得还挺远,竟然胸有成竹的想到敌方的俘虏如何处置,你怎么就见得一定会赢呢?人家大兵压境,咱不想着如何排兵布阵赢敌,反倒是不自量力的准备好绑绳与锁链,这就准备要抓俘虏了。
就好像人家铺天盖地,整齐划一的重甲兵马,自愿束手就擒一般,真乃滑天下之大稽也!这梁王如此足智多谋怎么竟然犯下如此幼稚低级错误!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这不就相当于坐以待毙,自寻死路么?
想想自己平日上上下下,辛辛苦苦维系关系,为朝廷卖命,竟然主动请缨,跟随梁王这平叛大军作甚呀!便是捶胸顿足,都怪自己头脑一热,意气用事,才错走了这步棋,想想自己要葬身于此地,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很不是滋味。
“千岁大人!难道咱就真的坐以待毙,放弃抵抗了吗?您让我多预备绑绳是不是让将士们自缚其身,准备投降所用呀?”沈毅无奈地问道。
梁王听罢,并未光火,却是微微一笑,“沈将军!你是不是对我刚刚说的话秉持怀疑态度呀?是不是感觉这匪寇来势汹汹,这重甲阵法要将我们朝廷大军一举歼灭呀?”
事到如今,沈毅也并不隐瞒,而是将他的想法说出,“千岁大人!我确实感觉信心不足,人家大队人马都濒临城下了,我们现在还是按兵不动,人家可都打过来了,我们究竟如何应对呀?”
梁王不屑一顾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吧!很快你就能看到一出好戏了!”
圆玉与冰妃如胶似漆的日日缠绵,倒是令冰妃整日沉浸在这爱情的沼泽中不能自拔,便是每晚皇帝驾临之时,也是心不在焉,无精打采,尽管皇帝对其宠幸有加,然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委屈,她甚至盼望皇帝可以将她打入冷宫,对她不闻不问,那样她就可以全身心的与圆玉在一起了。不必每晚硬着头皮去侍奉这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皇帝了。
皇帝也觉得很是纳闷,这冰妃似乎对他很厌倦,每晚冷若冰霜,代答不理的,不论他用何价值连成至宝赠她,也都无济于事。便是在皇帝心中也打了一个结。然这个不可思议的结却让段哲为其解开了。
内阁首辅段哲匆匆忙忙赶往养心殿,见皇帝正伏案批阅奏折。便走上前去,行那君臣大礼。
皇帝见是段首辅,而且有些形色匆匆,便知必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便也不敢怠慢,忙放下手中的纸笔,招呼道:“来人!给段大人赐座!”
总管不敢怠慢赶忙命下人将一张红木椅搬来,段大人谢主隆恩毕,便是稳稳地坐下。
“爱卿!有什么事情么?但说无妨!”皇帝好奇地问。
“陛下!您可否感觉这冰妃近来有什么异样么?”段哲反问道。
皇帝听罢!便是来了兴致,这也是埋藏在他心中一直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冰妃的反常举动,让皇帝感觉很是奇怪,这次正好段哲提起此事。他感觉这其中必有文章,听这意思,他定然知道此事。
“爱卿!你不是外人!既然今日提及此事,我便跟你说了吧!这冰妃似乎跟先前刚入宫之时判若两人,言谈话语,行动举止似乎对我很是反感。这后宫之中都盼着得到我的宠幸,然冰妃却不然,他似乎视我对她的宠幸很不在意。我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皇帝便将这心事说出。
“陛下!您的疑问也正是今日我来找您的目的!”段首辅有些神秘兮兮地说。
皇帝听罢!便吃惊地问:“爱卿!你知道什么,快说快说呀!”皇帝有些迫不及待了。
段哲一看皇帝对此事如此关心,便觉得此事有门儿,“陛下!您难道不知道这冰妃与圆玉的事情么?”
皇帝听罢!便是眉头一皱。“又是他!我这不省心的侄儿呀!都怪哥哥梁王太惯这孩子了!难道他跟冰妃吵闹起来不成,我说爱妃近来怎么有些不大对劲呢?原来是生那小子的气了!我得把圆玉叫过来,给我爱妃赔不是!”说着便要招总管传话,宣圆玉进殿。
段哲赶忙一挥手,将皇帝拦住,“陛下!且慢!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圆玉与冰妃二人私通,已经被人发现,并传入我的耳中,二人初在御花园见面,生出情愫,为掩人耳目日日在宫外约会私通。已经被很多人发现!”
皇帝不听则罢,这一听不由得龙颜大怒,拍案而起,“这个畜生,沾花惹草也就罢了!竟然敢打我爱妃的主意,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圆玉这畜生给我绑上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皇帝的脸都气紫了,这也不能怪他生气,谁头上被绿了,谁不气呀!更别提是皇帝了!
段哲赶忙拦阻,不住劝解道:“陛下息怒!现在万万不可将圆玉拿下!万万不可呀!”
皇帝暴跳如雷地吼叫道:“事到如今!你还在为这畜生求情。这个孽障!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他处死!不要了他的命,解不了我心头之恨呀!”“陛下!我理解您此时此刻的心情!这圆玉的罪过迟早都是要治的!然却不是现在!您应该不会不知,这圆玉可是梁王唯一的儿子!梁王视他如命!可想而知!您若是将他儿子处死,梁王会怎样?”段哲便将这厉害关系说出。
“难不成梁王还要反了不成?”皇帝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陛下!不是没有可能呀!您想想,这次梁王南下平叛,带了多少人马?”段哲沉稳地说。
皇帝听罢!转念一思,便是呆呆地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