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促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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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西柳巷·满春园

今日许久未来的尚三爷又来了,还带着三四个下人。满春园的李妈妈一看见尚三爷便眉开眼笑道:“三爷,您今日来得真巧。正好今夜我们今年最新选出的花魁云艳姐儿今夜要表演歌舞,出最高价者不但会博得那艳姐儿倾城一笑,还能……”李妈妈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暧昧笑道:“还能成为艳姐儿的入幕之宾哪。三爷您许久未来,不过一来便赶了个巧。”

尚谦摸摸鼻子,心想,自己这不是来得巧,而是特特打听过消息的,今夜这大名府的富家公子估计有一多半都会聚集在这满春园,打算一睹芳颜。他再低头一看身边的韶槿,戴着个瓜皮小帽,身形矮小,正好奇地四处观望,虽然穿着男子的衣裳,但只要稍仔细一瞧,便知是个女子。尚谦对李妈妈含笑点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左耳。

这是青的行规,李妈妈一看便知今日尚三爷是带了女客的,心里倒也并不奇怪,有些爷会在外边的里招来姑娘再去另一个院子看花魁听曲子,还有些女子也会带着好奇心来观摩观摩,这种事儿阻不住,所以青也没有女子不得入内的硬性规定,只是那价格是多收了一倍的。所以李妈妈也不以为忤,只是稍稍打量了其中身形最小的那个人,料想能让三爷带来的,定是较得宠的,只是她看不清样貌也不敢多看,便笑眯眯地说:“知道了,三爷,会多给您准备些甜品瓜果,给您安排个好座位。”

说罢便带着尚谦进了一个诸如小包间的房里,坐在里头,正好便能看到一正中的表演台。李妈妈见三爷带着女客,也聪明地只让人上了瓜果就走了,韶槿这才笑道:“原来你很熟悉暗语嘛。”

尚谦不自然地咳了咳,道:“额,先让春子打探过的。况且这男女之别,可是一下便可看出来的,还是先知会下比较好。只是可没有良家女子如你这般的,被发现的话不好不好。”

韶槿又压低了下瓜皮帽,对尚谦耳语道:“我会注意的,只是来这古代一趟,不来次青凑凑热闹怪可惜的。也不知那花魁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说不定待会儿就把为夫招去做入幕之宾了。”

“你敢。”韶槿朝尚谦瞪了瞪眼,又观察起四周来。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有搂着姑娘的,有喝着酒满嘴胡话的,交杯声,歌声曲声,声声入耳。只是当一阵悦耳的琴声响起时,全场便立即鸦雀无声。那琴声是从幕帘之后传来,琴音清越,想来弹琴之人也是清丽客人。

韶槿和尚谦对望一眼,均心想看来古人也是很懂得包装自己的,知道什么是先声夺人,还知道营造神秘感。

那云艳小姐一曲奏完,掌声轰动如雷鸣。那幕帘才由两个小丫鬟掀开,一个穿着蓝蝶抹胸月白外衣,配乳白缎裙的女子便款款走向台中央跳起舞来,年轻还带点稚嫩的脸庞上却写着丝丝妩媚,在场的男子骤然似乎都失去了魂魄,有张着口的,有鼓掌鼓到一半还举着手的。

韶槿叹道:“果然佳人。”但又觉得在场男同胞的反应似乎有些夸张,再一瞥尚谦,却见他神情极是平淡,便问道:“咦?尚公子,你居然未露色相,果真奇葩。”

“不如空姐。”尚谦淡淡地评论道,揉了揉眼,打了个呵欠,又道:“那是他们在古代平常有男女之防,见的女子太少……”

韶槿想想也是,但想到他原先一定阅片无数,又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尚谦便嘿嘿笑道:“娘子,我这……学来的,不是都用来服务你了么。莫气莫气。”

韶槿懒得理他,索性看起那舞蹈表演,古代没有娱乐节目,偶尔能看次真人表演倒也不错。那云艳小姐一曲舞完,又是一片欢呼,不需要那李妈妈招呼,便有人开始开价,几百两几千里的漫天叫价,还有些人已经送上金银首饰,只为博得佳人一笑。比如那城东孙老板便送上了一对金银错的鸳鸯环,那城西的周少爷送了十匹上好的云锦。

而这时,又有一人走出,却是空手,但他生得极好,一双墨玉般的眸子熠熠生辉,嘴上还叼着一朵花,和他的白衣上绣着的花纹一般的风流蕴藉。他走近那云艳小姐,将那花递给她,便笑道:“送俗物只怕辱没了小姐,都说美人如花,我却觉得花不如美人,但花赠美人却最是相得益彰。”

云艳小姐双目含情,颇为娇羞地接过那花,却见那人又一拍掌,便上来两个人,都抬着大大的花篮,花篮里插满了那红色的鲜花。

“云艳小姐是花魁,这月月红,最是适合小姐你,别人,只怕配不上这花。”

这人不是尚谦又是谁?他硬着头皮把事先和韶槿商量的台词说了一遍,顺便临场发挥了一些,不求佳人一笑,只求这月月红能一炮而红。

这之前可从未有人送过花,这鲜花是什么,鲜花是摆在大户人家的花瓶里的,是在小姐闺阁太太客厅里的,小户人家最多也就是买买盆花,鲜花易谢价格又高,小户人家多是买不起的。而尚谦想要抓准的就是这个心理,根据马斯洛心理需求,一个人在物质方面得到满足后就想得到尊重与认可,这些青里的头牌姑娘不缺钱,缺的是被当做大家小姐的感觉。那些送礼物的客人也不缺钱,砸金银珠宝和砸鲜花对他们来说也一样,只是此前没人用过。但在现代,不管是开业还是送礼,用鲜花捧个场却是再正常不过。

全场都盯着这“与众不同”的尚公子,暗暗盘算自己的胜算,他们细细打量那两篮月月红,折合成银子约也有一二百两,但和他们那几百两的金银首饰比起来,价格上却大大不如了。

但云艳小姐却盯着那月月红,笑靥如花。于是孙老板和周公子的脸色便不大好看起来。

尚谦便说道:“微薄小礼,权当给小姐捧个场。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夺人所好。云小姐,告辞。”

若按青规矩,这开价的,没“竞标”成功,价格是大可收回的,但尚谦留下两大篮月月红,便扬长而去了,只留下众人一片唏嘘。此后,尚三爷又去了几家馆子,不过是听听小曲,但每每送完银子还要再送上一束月月红。没过几日,便有城里的浪荡公子哥跟着效仿,这些人原先便是尚三爷的忠实模仿者,比如那曾经一见尚谦便喊太逊太逊的杨公子,好说歹说才问出了这尚三爷是哪来的鲜花。这才知道原来东柳巷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已经开起了一家鲜花店,有着大批量的月月红。

这些城里的公子哥总有些风流嗜好,觉得这送花即不俗也不辱没身份,是个好东西,况且,这是城里的尚三爷带起的风潮呀,一时那小花店的生意便格外得好。

现在看店的方伯方嫂就笑得合不拢嘴,幕后的尚谦和韶槿就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原来这就是传销。”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我们这样好像是违法乱纪。”韶槿躺在尚谦的怀里说道。

尚谦的手下意识地便伸进她的亵衣里,道:“那不如接着有伤风化一下。那些人不买花也会买别的,我们这只能叫营销。”

韶槿被他一揉,只觉半边身子都娇软了,只能啐道:“你们这些男人都这样,家里的不送,还要去送外边的。”

尚谦正迷醉着,见她并没反抗,早就两手并用了,半晌才道:“我可是只送娘子你一人。你似乎……嗯……丰满了点……看来多摸摸果然有效果……”

韶槿被他说得满面通红,道:“这是胖了,连脸都圆了一圈。”她嫁给尚谦以来,日子倒比在徐府过得顺心,吃得也好,尤其来了庄子以后,一下便丰润了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再如以前那般干枯瘦黄。

“胖了好。胖了好。”尚谦喃喃道,“再多点膘,就更好了。”

“去你的,你当我是猪啊,还膘呢。你也胖了。”韶槿捏了捏尚谦的腰,厚实了不少,又正色道:“只是这月月红的生意却不能月月红,现在就是卖个新鲜,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人开同样的店,而且这花期过了也就没有了。我们还是要想些别的营生。”

“嗯,这是自然。不能光卖一种花,我已经让尚秋和尚春去别的花庄买些别的鲜花,搭配着卖,这样一年四季便都有营生。而且我想过了,要让这送花成为一种‘时尚’,不能只有这一个用途,也不能只送那‘野花’,‘家花’也要送送。只是要送那不同的品种,最好稳重大气些,比如牡丹等等。小槿,你不是学过插花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韶槿拍掉他那不规矩的手,道:“我还可以整理个花语系列,什么花代表什么意思,就贴在我们的小店里,让顾客也一目了然。自然,近来要是有人请我去谁家做客,便先带上一束搭配好的,就说……就说是南边传来的风俗。”

“若卖得好,来年春耕我会让方伯方嫂继续种花,还要拓宽下花的品种,还有庄子里愿意种花的,也都可以改去种花。卖花的人多不怕,我们娘子的技术却是别人没有的。”尚谦被她甩开的手又腻了上来。

韶槿只笑道:“去,那是什么技术。过几日人家便会学走了。”

“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桶金嘛。娘子,**苦短,别的事情,我们可明日再议。”

“极好极好。”韶槿闭起眼装睡,不再搭理他。

尚谦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倒看你能否坚持小半个时辰。”便为她宽衣解带,亲吻起来。

结果,还无须那般久,就听见她娇喘连连,韶槿突地睁开眼,道:“你不是以前说过我们专业无用么。”

韶槿轻轻朝他耳朵吐了口气,小声地说了一句:“雅~蠛~蝶~”

噗——尚谦都不知道这是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还是下边发出的声音,只是他再顾不得许多,压了上去,把方才压抑着的,都发泄出来。

良久。兴奋时,尚谦忍不住说:“小槿,喊我的名字。”

韶槿双眉一挑,似是报复,笑意吟吟道:“太逊。”

尚谦不由面部抽搐,再也动弹不得,好半晌方咬牙切齿道:“小槿,你可知男人最怕的便是这时候女人的这两个字。”

韶槿吐吐舌头,故作不知道:“你不是让我唤你的名字么?”心中暗想,哈哈哈禽兽,叫你一夜不知疲倦地折腾我。

尚谦萎靡不振,哀怨地爬了下来,在她身侧躺好,搂住她,轻声道:“老婆啊,下次可别再这么整我,我我我承受不起,而且这可事关你下半生幸福啊。”

韶槿早已疲惫不堪,昏昏沉沉地随便嗯了一声,留下尚谦在那哀恸地叹了一口气,苍天啊大地啊,这究竟是为了神马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是滴本章有点小肉肉。。呜呜呜希望不要再像上回那样小黄牌牌了。昨晚实在是悲哀嗷,出去吃顿饭,结果堵车4个小时。就米更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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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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