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雅静的身世

雅静在学校拼命地读书，在家里帮父亲干农活，尽可能地帮父亲分担家务以获取读书的机会，有好几次老万实在拿不出钱给雅静交学费了，但是想到老婆留下的遗言，咬咬牙厚着脸皮找亲戚借钱。雅静放假在家总会早早就下地干活，中午赶回家做好饭，父亲看着乖巧的女儿，实在不忍，只好东拼西凑，凑合着学费供她读书，村里有些亲戚对她父亲说“老万，你女儿让她嫁人得了，还读什么书，你看，现在老婆也不在了，你还不如趁早享受一下人生，况且她也不是你亲生的，你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有啥的。”老万没有说话，默默回家了，但是脸沉了下来。读书努力懂事乖巧的女儿，长相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身材也不差，要是现在发布相亲的消息出去，上门提亲的人能把门口挤满。要是放在以前，老万可能会发布相亲的消息，但是现在老婆走了，和女儿相依为命，老婆临死前千叮万嘱好好对雅静，老婆为了自己才失去生命的，要是现在这样对雅静，老婆子死也不瞑目啊。老万有时候想，如果当年他们留在云城，万婶会不会现在还陪着他。万婶是老万的老婆，名字叫吴晓，但是村里人都爱叫她万婶，觉得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恩爱夫妻，以为他们可以白头到老。

老万想着想着，脑海里回到了三年前和老婆在一起的场景，往事历历在目，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老万要出去找那头丢失的羊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他老婆也不会就这样走了。

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万婶看着老万迟迟没有回家，这天都黑了，外面下着大雨，雷雨声交织，雨水伴着泥土留下来，地势低一些的地方开始积水，慢慢地越积越多，这个地方经常发生洪水，而且全部是泥路，所以村民每次看到这个雨势都不敢在地势低的地方逗留，都是往地势高的地方躲，所以他们的房子都是建在地势高的地方上。按以往这个时间，老万早就回家了，万婶越想越急，万婶担心老万出什么意外，披着雨衣急匆匆出门，雨水已经淹没到了小腿，雨越下越大，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雅静跟着万婶，一边喊着老万，一边问路过的人有没有看到老万，到了村口，王婶担心雅静一个人在家不安全，不让雅静一个人回家，让雅静到村口的三姨家去，雅静那天心一直不安，扭不过王婶，只能在三姨家干等着，没想到这一次见面竟然是和王婶的最后离别，抬回来的是王婶冷冰冰的尸体，父亲是被人扶着回来的，她依稀记得当时父亲的神色表情，嘴唇发白，脸上没有血色，还被刮了几刀，流着血，父亲抱着母亲的身体在地板上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