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啦
我叫胡飞雪,女,今年28岁了,搞销售的,现在单身。
“有没有钻石王老五啊?”我眨巴着眼睛拿着一堆相亲资料翻看着。
我老妈余兰同志正在系围裙的带子,听到我的问话,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真有钻石王老五人家能看上你!好好挑两个,明后两天规规矩矩的给我相亲去!”
一听老妈的话,我失望的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扔,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
“啊——没有好的,不想去啊!”我就想找个钻石王老五,当个阔太太,从此过上不用工作,无忧无虑混吃等死的好日子。
看我没精打采,余兰同志也不搭理,自顾自的进厨房刷碗。
等到我葛优躺着把手机里的斗地主玩了十几把,余兰同志才从厨房出来。一边解下围裙一边训斥我:“胡飞雪你给我选出来没有!就知道玩手机,也不说帮妈妈做点家务,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对面刚上高中的潇潇懂事。你说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丫头来!”
我撇撇嘴,和余兰同志争辩:“妈你这么说就伤人了,要知道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那潇潇选择‘懂事’的活法,我也可以选择‘不懂事’的活法呀!”
余兰同志眼睛冒火,把手里的围裙团成一团,迎面朝着我就砸了过来。
嚯!好家伙,扑我一脸的油烟味!
拿开围裙,一看老妈气得够呛,我只好软下声来:“行了行了,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受罪的还是您自个儿。”
听见我这么说,老妈也不搭理,偏过头就要抹眼泪。
“飞雪,你大了,该懂事了,妈妈跟你说的那些话那都是为了你好……”
我平日里浑的厉害,但是最见不得别人在我跟前淌眼泪,我妈回回用这招,但是我回回都吃她这一招。看见她哭,我就打心眼里酸疼,喘不上气。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去抱住老妈,轻声安慰着她:“哎呦妈,您哭啥,赶明儿我相亲顺利,不到年底就能结婚,到时候您就可劲乐吧!”
余兰同志可算是情绪刹住了,套话似的:“你可不能再胡来了啊,说好了年底结婚,你可不能忽悠你妈我!”
我无奈的点着头:“行行行,不忽悠,不忽悠,您别哭了,看的我怪难受的。”
就是这样,我和老妈达成了年底结婚的协议。
别看只是一个口头承诺,但是我向来很守诺言,这是我身上的一个大优点,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我这个优点算得上稀缺了。
为了可以让自己年底嫁人,我收敛了性子,装起淑女,说话的时候也尽量藏着掖着,不敢讲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凭借着这种技巧性的相亲,我成功的和一位男士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结婚当天,我穿着一套租来的白色婚纱,顶着一张早早起来就画好妆的脸坐在床上。
我的闺蜜好友以及同学差不多都结婚了,因此找了一个公司里关系还行的后辈给我当伴娘,脸上的妆画的比我好看,人也清纯可爱,我坐在床上看着她,心里忍不住泛起酸来。
说好的结婚当天新娘子最美呢?我这风头全让伴娘抢光了。
好友和闺蜜陆续来了,张罗着新郎接新娘时候为难人的点子,我不在乎她们要弄什么,反正遭罪的不是我,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我还嫌给的时间太短了呢!
就这么在房间的床上傻坐着,等了半天,新郎还没等来,等来了一场大雪。
我眼巴巴的看着老妈,露出委屈的表情。您看,您给我这名字取得,也太应景了!
一番热闹过后,我被新郎抱着上了婚车。
然后,很悲剧的,下雪天,路滑,司机一不留神,我挂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映着昏暗的烛光熠熠生辉。
冷眸的主人一头锦缎似的黑发倾泄而下,遮住了半边脸颊。不过原本也没什么好遮的,毕竟这个人带着一副银制面具,除了眼睛,基本你也看不见啥了。
我看了看他穿的衣服,咦?古装!再瞅瞅身边,雕龙画凤的床柱和好看的青萝纱帐,入眼皆是古装电视剧的即视感。
难道,我狗血的车祸没死,反而穿越了?
“你……”我试着张嘴说话,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声音也沙哑的厉害。
我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站在我床旁边的男子就伸手在我身上肩胛骨的位置一点,我就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昏迷。
昏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模模糊糊的走在一片大雾之中,有一个女声在我脑海里喊着:“飞雪……胡飞雪……”
我不辨方向的喊着:“你是谁?谁在说话?”
突然间我看见前方的大雾中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倩影,我跑上前去,看见一个穿着古装,眼神幽怨的美丽女子。
她唇若点朱,声音清灵的说道:“飞雪,替我好好活下去。”她说着慢慢隐在白雾之中,消失了。
我伸手去抓,只抓到一片虚空。一着急,醒了过来。
“大小姐醒了!大小姐醒了!快去通知夫人……”
丫鬟模样的女子扑过来跪在床前探着头,盯着我眼里水汪汪的蓄着眼泪:“大小姐,您终于醒了。”
我眨眨眼,被子里的手偷偷贴近大腿外侧,一使劲,拧得一块肉生疼,原来,不是梦啊。
丫鬟看我眼中慢慢流下泪来,连忙拿着锦帕给我擦泪,还柔声安慰道:“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但是您可别再想不开了,不光夫人被您吓昏了,奴婢也要被您吓死了。”
呵呵,不好意思,我流泪是因为刚才拧大腿那一下疼的了。
我的神志慢慢恢复,觉察到自己的嗓子疼痛难忍,小腿处也火辣辣的疼,不知道这个身体受了什么伤。
没多久,好几个人又冲进了我这间房子里,一个美艳的妇人被搀扶着坐在我的床边。
她眼睛微红,可见血丝,拉着我的手放在脸颊旁,一脸的担忧。
“飞雪,你快吓死为娘了,你若是有个不测,你让娘怎么活啊!”
她说着眼中吧嗒吧嗒的落下泪来。
我向来看不得别人哭,因为心里会难受。现在这具身体的母亲在身边哭,再加上我一下子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妈妈,顿时心里更难受了,不自觉的也跟着哭泣了起来。
“这像什么样子!家里又不是办丧事!”
一个醇厚的嗓音威严的响起,吓得我一下子把眼泪憋住了,然后一下一下的打起嗝来。
我去!这谁啊,肝火这么旺,看把我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