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对暧昧的错误判断
()我实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正确而实在又有些天真的想法,最终毁来了我的学业。直到如今,我仍然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既然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以去做一切事情,为什么不让我在学校里安心地读书呢?离开学校之后,我在部队里曾经反思过,其实,傅玉婷这个女人缠上我,主要还是因为那个与她交往了三年的男生,毕业之后果断地离开济南,去了遥远的三亚。傅玉婷在最初遭我的拒绝时,曾经让我看过那个男生的照片,说实在话,那个男生没有我好看,但显得比我成熟。那个男生是经济学院金融专业的本科生,老家是泰安郊区的,大老远跑到三亚去工作,或许就是想摆脱这个女人,重新开始一个男人的正常生活。
本以为我能够凭本事吃饭,至少可以通过教小孩子写字、画画儿,挣一点生活费。毕竟,我从小就练这个,练了十几年呢!
让这个小孩子学书法,完全是他妈妈傅玉婷的主意。这个孩子再过一年就要上初中了,当然要搞点特长出来。对于这个问题,商国营当然不放在心上,他的公司里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他处理,一个小孩子学学书法也值得讨论么?
第一次去他们家里的时候,我跟商国营见了个面,他说:“如果能保证我儿子顺利考上重点学校,我没别的表示,钱的方面还是有一点的!”
站在他家的客厅里,我感觉有些眼花缭乱,他家的客厅非常大,至少顶得上四间我们学校的宿舍。后来,我才知道,他家那套复式的房子,竟然有二百四十个平方。那套房子在济南最著名的富人区里,按照2011年的均价计算,能值四百万。就凭这一点,商国营说他“钱的方面还是有一点的”,我绝对相信。
那天,商国营只说了那么几句,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出门的时候,还对保姆说:“晚上有客户,不回来吃饭!”这个过程中,傅玉婷一直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我。当我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异常时,她却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看着他的儿子在地毯上玩游戏。我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说让我坐下,更不说与家教相关的事情。保姆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儿,递到她的眼前,她看了一眼,说:“行!”那保姆就出去了。后来我知道,那是保姆每天的菜单。保姆出门以后,她说:“行啦,你开始你的工作,保姆已经收拾好了房间,能把我儿子教成什么样儿,就看你的啦!”
应该说,她的孩子倒是比较听话的,不是特别能闹腾的那种,从最基本的笔法开始,都能够按我的要求,一笔一画地练习。对于这份工作,我的报价很低,每天两小时,才60元钱。本来,我的打算是,一个暑假下来,除去休息日,就这一份工作,我也能挣上三千块钱。在我第一次跟这个女人见面的时候,她开出的条件太让我向往了,她说:“你每个星期上课五次,周一至周五嘛,星期六和星期天休息,只要你有时间,我不仅是这个暑假,以后也要请你做我儿子的家假,只要让我满意,钱好说呀!”
傅玉婷很懂得保养,每天在我给商海鹏上课一小时后,都会亲自送水果到房间里来,而且一定要坚持看着我吃下去。刚开始,我当然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吃东西,她就装着不高兴的样子,说:“我对你好,你才会用心教我的儿子,将心比心嘛,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吃了水果,就在你的工钱上打折扣的,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呀!”有时候,上课结束之后,在我离开她家之前,她总是找个话题与我聊上几句,但说的多是一些美容方面的。我不懂这个,插不上嘴,只是听她说。然而,她却说:“我就喜欢与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人交流!”其实,我算什么搞艺术的,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通过“艺考”的捷径上了大学的庸人。
在我到傅玉婷家做家教的第八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宿舍里的老六打来的,他说:“老七在送货返回的路上,骑电瓶车撞了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也没见有什么明显外伤,打了110,警察也来了,可是,这老先生一不同意去医院,二不同意老七离开,那意思明摆着呢,就是想要点钱,说是受了惊吓!”这里所说的老六和老七,都是我那三个一起租房的同学。平时,我们宿舍里遇到什么事情,向来都是老六拿主意,这个时候倒是先打电话找我了。不过,他找我的意思很明确,想让我出点钱,老六说:“那老王八蛋明摆着是讹人呢,张口就是三千,警察也不表态,算是默认了这个要求!”
接电话的过程中,我想离开商家的客厅的。可是,那边说得非常急,又容不得我跟傅玉婷道别。尤其是老六说到后半截儿的时候,我感觉更不能离开商家了,因为我需要先把这八天的工钱支走,六八四百八,我只有这么大的能力了,出门在外的,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能怎样呢?
我立即答应了下来,我说:“行,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说:“傅老师,我有事情求您帮忙!”
傅玉婷并不从事教学工作,称她为“老师”,完全是按照济南人的习惯。济南是一个非常奇怪地城市,即便是街上的环卫工人,你若要问路,也要说:“老师,您好,去省政府怎么走?”否则,换了其它任何称呼,对方都不高兴。
原以为傅玉婷会欣然接受我这样称她,因为我那个时候还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这个女人。谁知道,她并不高兴,说:“现在连扫大街的中年妇女都被人称为老师儿,多生硬?”我听了,一脸茫然,不知道如何应对。继而,她又换了笑脸,说:“没有旁人的时候,就叫我傅姐,以前请的家教,也是这样叫我的,我喜欢男孩子叫我姐,特别亲近呀!”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后来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她简直就是一个大善人了,简直就是一个超越了血缘关系的我的亲人了。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象,她的真实想法是得到我的身体。
作者题外话:傅玉婷在最初遭我的拒绝时,曾经让我看过那个男生的照片,说实在话,那个男生没有我好看,但显得比我成熟。那个男生是经济学院金融专业的本科生,老家是泰安郊区的,大老远跑到三亚去工作,或许就是想摆脱这个女人,重新开始一个男人的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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