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章 袁茵得知庄婉碟的秘密
天气预报也没有说有暴雨,可是此时外面大雨滂沱,犹如瓢泼,让袁茵心里多了一丝不安。
徐子凡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势,再看看一旁心事重重的袁茵。
对她说:“嫂子今晚就别回去了,这雨这么大,不安全。”
“可是家里我不放心,我妈刚出院,我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袁茵着急上火,但又无济于事。
庄婉碟从楼上下来,开门见山:“雨下这么大,阿茵你今晚就别回去了,万一感冒生病,我也没有办法跟子骞交代!”
袁茵想了想,“那我去车里把手机拿来吧,我得跟张伯交代下,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我帮你拿!”徐子凡起身,找了把伞,就冲进雨幕里。
客厅里,只剩袁茵和庄婉碟,傅平辉在楼上。
“徐叔叔好些了吗?”袁茵当作家常聊天一样:“最近是不是又犯了老毛病啊。”
“可不是嘛!”庄婉碟似乎找到了能说心里话的知己一样,拉着袁茵的手开始诉苦:“你说,如果老徐要是在我手里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跟他两个儿子交代,尤其是子凡,他一向对我心存芥蒂...哎,所以,只要老徐身体不舒服,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多希望我能替他受罪。”
“阿姨对叔叔的感情真是日月可昭,我都感动的不行。”袁茵笑着,紧紧的拉着庄婉碟的手:“是子凡不懂事,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您这样好的继母,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福分,别的不说,我那堂妹袁雯,阿姨您是知道的,她从小失去母亲,我叔叔就是怕再找一个对她不好,这才单身了这么多年,可是我叔叔用没有时间管教她,让她现在走上歧路,你说,她要是能有您这样一个继母,现在又怎么能是这样呢?”
庄婉碟手一紧,握的袁茵的手生疼,说明她此时紧张了。
“她...怎么了,我跟她不熟,就是在麒麟郡见了一面?”
“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阿姨您不知道,她去麒麟郡根本就不是念在我们姐妹情深,而是她...都说家丑不外扬,我知道阿姨不是外人,我这才说了,她竟然看上了子骞,去麒麟郡就是奔着子骞去的,但是这恒城谁不知道,徐子骞掌管着徐氏的经济大权,她还不是奔着钱去的啊,要不说这三观不同的人,是没有办法在一起共事的,后来我发现了,就把她赶出了麒麟郡,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又盯上了子凡,这说到底,徐氏将来也有子凡的一份,她这算盘可打的够精明的!”
庄婉碟脸色难看至极,她一时之间竟分辨不出袁茵说这些话竟是什么目的,袁茵并不单纯,这一点庄婉碟深信不疑,从她今天主动登门就足以说明这一点,此时她故意把徐子凡支出去,跟她讲这些是怀疑她了?还是说,袁雯已经把什么都招了?
庄婉碟告诉自己,保持镇定,别慌,稳住。
“要不说现在这女孩子精明呢,她真要是抱住了徐氏的大腿,那以后肯定是做享清福,少奋斗几十年呢,可是我怎么看,袁雯那孩子并不是这样的人啊,多乖巧啊,哎,还真是知人知面面不知心啊,我说怎么我第一次见她,她就总是往我身前凑,原来也是打我的主意!”
袁茵观察着庄婉碟的表情变化,她此时表情僵硬,很不在然。并且把袁雯说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心机女。
此时,徐子凡回来,外面大雨如注,即使打了伞,却依然被淋成了落汤鸡。
庄婉碟赶紧拿了毛巾给他,又去厨房煮姜糖水,然后又嘱咐徐子凡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袁茵拿到手机,先是给张伯打了电话,拜托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母亲。挂了电话,她收到了徐子凡发来的消息,就是庄婉碟放在用人卫生间里的手机里,用字母代替的那两个手机号。
她端详着其中一个为L的手机号,觉得尤为熟悉。
突然,她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袁茵赶紧用自己的手机输入那个号码,果然,她的手机里,显示那个号的主人是:陆少勋。
若不是愿意及时扶着一旁的架子,她一定会跌坐在地。
原来,陆少勋和庄婉碟认识,他们一直有联系。
那么五年前那场阴谋,陆少勋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庄婉碟又在密谋什么?
袁茵突然想起陆少勋说过,那封举报信不是她写的,如果不是他,那么会不会是庄婉碟?她与徐畅是夫妻,五年前跟徐子骞的关系也没有现在这么僵,拿到徐子骞的签名很容易。
可为什么她要陷害自己呢?袁茵有太多的未解之谜。
还有,L代表陆少勋,所以,那个字母就应该姓氏的第一个字母,那么X又代表谁呢?
袁茵失眠了,她被太多的问题困扰着。
窗外的风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息了。
她住在二楼,右边隔壁就是庄婉碟和徐畅的卧房,据庄婉碟说,徐畅晚饭后吃了药就睡了,所以,一整晚她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袁茵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到天亮还要四五个小时,真的是太煎熬。
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袁茵屏住呼吸,她以为是有人想要破门而入,却没有想到那声音越过她的房间,走远了。
是子凡吗?应该不是,他今晚睡在一楼。长沙
那...是傅平辉,还是庄婉碟?
袁茵起身,蹑手蹑脚来到门口,趴在门上,于是一阵窃窃私语通过门板传进她的耳朵。
对话正是庄婉碟母子,因为声音压的太低,袁茵听的不甚清楚。
只听傅平辉低声怒问:“他是我爸爸,你怎么能下的去手。”
“那又怎样,反正他这么多年,反正他也没打算认你...还不如...”
“不行,我这成什么了,弑父呀这是!”
“你...”庄婉碟貌似很生气,但却又不能发作:“那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动手!”
对话没有了下文,门外的声音归于平静,袁茵抚着胸口,不敢出声,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
根据刚才那段对话,可以得到至少三个信息,第一,庄婉碟一直没有告诉傅平辉,徐畅其实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第二,傅平辉不想帮庄婉碟,第三,庄婉碟一定会在这几天要对徐畅下手。
可怜徐畅还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一直视为温柔贤淑的枕边人,竟是精心谋划将他至于死地的蛇蝎女人。
本就辗转难眠,听了那母子的对话,袁茵更是毫无睡意。
她本是来试探庄婉碟对袁雯的态度,却没有想到有了这么多的额外收获,这一趟倒是没有白跑。
袁茵现在很确定,五年前的事情庄婉碟一定主谋的其中之一,那另外一个是谁呢?
袁茵就那样看着天花板,漆黑的房间里,其实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她不敢闭上眼睛。
终于,天空渐渐明朗起来,东方的鱼肚白开始攻占天空,天亮了。
早上的空气清新,袁茵起床后,到院子里做了简单的热身运动,拉伸了下身体。徐子凡一向爱睡懒觉,但是今天却起的很早,他来到袁茵面前,本想问问她昨天打电话有什么收获,可是还没开口,傅平辉就出来了,朝着他们的方向,径直走来!
很远,傅平辉就跟他们打招呼:“二位,早啊!”
袁茵想起昨晚的事情,似笑非笑的冲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而徐子凡翻了一个翻阅后脑勺的白眼,转身跑开了。
傅平辉倒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跟袁茵聊起天来。
“你每天都这么早?”他问。
“对啊,有工作!”袁茵答。
“昨晚睡的好吗?”
袁茵愣了下,“还好,你呢?”
“我...”傅平辉有些犹豫,“不太好,有些失眠,夜里起来了一次。”
起来了一次?他是试探她是否知道他曾在她的房门前停留过?
袁茵拿不准,只是笑了笑,反试探他:“其实我也有认床的习惯,只是傅医生经常留宿这里,怎么也会认床吗?”
“我倒不是认床!”傅平辉也坐着拉伸运动:“就是十二点多的时候,徐夫人说老徐总身体不适,让我去看一下,之后回到房间就睡不着!”
他这是坦白?还是此地无银?
袁茵自责道:“阿姨房间就在我隔壁,叔叔身体不适,我竟一点都不知道,睡的跟个猪一样!”
傅平辉笑了笑,没说什么!
庄婉碟在不远处朝她们招手,喊她们吃早饭。
别墅经过雨水大半夜的冲刷,特别干净,空气也变的香甜,只是这里的人,却怀着各样的心机。
吃过早饭,袁茵离开,离开时,庄婉碟依依不舍,拉着袁茵的手不肯松开。袁茵也不甘示弱,不就是演戏嘛,她也可以不着痕迹,于是反手握着庄婉碟的手,保证没事就会来看她,带她去做美容。
袁茵上了车,庄婉碟在后视镜里与她挥手告别,待车子开出别墅,庄婉碟那张热情似火的脸瞬间变的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