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显睡过了
“你妈动机不纯,她就是看我把公司经营的好了怕我在外面胡搞,将来无人继承富氏企业才强行怀孕,生下你,最后还是没有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是第一次富安娜和富云洲谈论妈妈去世的事情。
富安娜听了富云洲的回答,情绪很激动。
“我妈动机不纯?当年你在外面干的那些好事你以为我妈就一点也不知道吗?”说着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相片,摔在桌子上。
富云洲拿起桌子上的相片一张张翻看。脸色忽明忽暗。
最终双手颤抖“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这是我离开你那奢华的别墅前整理妈妈的遗物时找到的。妈妈一生只爱你,为了你她宁愿放弃生育最佳年龄,和你创业,而你却在公司平稳运行后花天酒地天天不见人。妈妈让我守住的不是富氏企业,是她毕生的心血。因为她料到,你早晚会领着各种孩子回家,这些孩子早晚回来瓜分富氏。”
富云洲拿着这些搂搂抱抱不堪入目的照片看着富安娜“这些都是逢场作戏,谈生意的时候总得迎合客户的喜好才能办成事儿,有舍才有得。”
“对,你很舍得,以至于你现在要把妈妈一手建立的企业舍给你那个没用的儿子。”
“不许你这样说你弟弟。”
“我弟弟?或许在我年幼无知的时候,在他年幼无知的时候,他还觉得我是他姐姐,我还觉得他是我弟弟。自从懂事以来,你这个没用的儿子只会给我们家带来灾祸,简直就是扫把星。”
“住口。”富云洲生气了。
“呦,您生气啦?还怕人说你那宝贝儿子吗?你儿子从小冲动易怒,小时候四处打架,打不过就花钱找人打,打坏了再花钱找人摆平。长大了不知道学习。倒是随你,四处花天酒地不学无术,女人的肚子搞大了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了吧,每年究竟杀死了你多少个孙子你心里大概也数不清了吧。”
听到这句,富云洲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从上高中开始就胡作非为。不好好学习,高中差点没毕业,大学更不用说,要不是砸钱好歹买了个大学文凭现在连个大学学历都没有。说到大学更是灾难,不去上学便罢,一去上学,一星期七天能带回家九个女同学。不让回家还义正言辞的说住宾馆即浪费钱由不卫生不如住家里。要他做好防护措施,他却贴着富云洲的耳朵说带T和不带T有天壤之别。
一想到这富云洲恨的牙痒痒。
富安娜看富云洲不说话沉思又继续说“人要讲究福报,遇见我妈是你今生最大的福报,从我妈过世你这辈子的福报就已经都被你耗光了,所以你下半辈子只能受苦。如果你执意和我抢富氏还把富氏交给你那个没用的儿子管理,恐怕不会只是受苦这么简单了。”
富安娜一直盯着富云洲,看着他眼神和脸上表情的变化。
富云洲抬起头看着富安娜无奈的说“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至少我也得让他衣食无忧吧!”
听到这句话,富安娜多年缺失的父爱、母爱的仇恨一下子涌上心头,啪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让他衣食无忧?这么多年你考虑过我衣食无忧了吗?你知道我一个人再美国是怎么生活的吗?你眼里只有你的儿子没有我这个女儿吗?”
说实话,富云洲从未想过他和富安娜会因为这些事争吵。他看着刚刚近似于咆哮的富安娜。“你先管理好你的情绪吧,有事下次再谈我还会来找你。”
说完富云洲叹着气离开了。
刚出门,富权贵立马迎上来问“爸,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该不会是让富安娜那个贱人欺负了吧。”富权贵挽着袖子插着要说“敢欺负我爸!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着就要折回富安娜办公室。
富云洲一边摇头一边拉住富权贵“权贵,你有点脑子行不行。哎,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儿子。快走给我回去。”
富权贵甩开富云洲“爸你这是怎么了?我没脑子?那我这脑袋里都是什么?”富权贵指着自己的脑袋“你说,这里都是这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刚刚那个贱人这么说的。爸,那个贱人这么说我,你也相信了?”
“好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快跟我回去。”富云洲无奈的摇摇头大步离开富安娜办公室门口。
富权贵站在门口大骂一句“富安娜你这个贱人,你才没脑子。”骂完转身走了。
富云洲听见也只能暗自叹气,摇着头。
富安娜听了之后却笑了,骂都不敢进门来骂,就这个怂样。这仗还没开始打,似乎胜负已定。怎奈她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是个儿子,恐怕这仗不必打。
富安娜心下叹口气。
拿起电话给南宫琸拨过去。
“你有事儿?”
“我爸爸和弟弟刚刚来找我离开了。”
“嗯”
“按照你说的,我都说了,看来我们赢定了!”
“我这边银行融资也开始了,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担保书上签字。”
“好。”富安娜怕南宫琸挂断电话着急地说“南宫,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
“富云洲的心理战只是刚刚开始,你做好准备。有必要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会提前联系你。”说完还没等富安娜回话南宫琸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富安娜很失落。
忽然窗外一声闷雷,乌云已经遮住了天空,大雨倾盆。
南宫琸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大雨,若有所思。
私人电话铃声想起。
“南宫琸,我这里有个劲爆新闻你要不要听。”杨步春几乎是尖叫着。
南宫琸拿远了电话,没说话。
就听见电话那头高声喊着“那个姑娘竟然有喜欢的人,没想到人家竟然已婚。哈哈哈哈哈。”杨步春像是在嘲笑某个人。
南宫琸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肖泽,你说南宫什么意思”杨步春对着电话冲一旁开车的肖泽喊。
“南宫说什么?”肖泽看了一眼杨步春。
“挂啦。”
“挂啦?”肖泽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一句都没说,电话挂了。”杨步春感到十分惊讶。
肖泽和杨步春对视了一下。
南宫琸挂断电话,打开抽屉,拿出那半支玉佩。南宫琸手里搓着玉佩,他隐隐觉得这个玉佩一定和欧阳伊兰有关系。
欧阳伊兰坐在办公室里举着刚刚拿回来的文件一个劲儿的打喷嚏。
连楠溪过来看着欧阳伊兰“怎么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大概有人念叨我。”欧阳伊兰将手里的文件递给连楠溪“这个你知道了吗?让我去你那交接工作。”
欧阳伊兰回头擤着鼻涕说也没太注意到连楠溪那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只听见连楠溪说“行啊,也就都是些资料,偶尔还有几次检查,你那不明白到时候再和你说。”
“行,我先看看,了解了解,在过去找你,现在先忙一会儿了啊。”
连楠溪刚要出门又折回来“对了,欧阳,你昨天说你捡了只狗,狗呢?”
“哦,我准备搬出宿舍呢。暂时在宿舍里,等我找到房子立马搬出去,宿舍也给收拾的干干净净,放心吧。”欧阳伊兰嬉笑着。
连楠溪听欧阳伊兰这么说虽然有意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欧阳伊兰又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又翻翻最近自己的工作安排。
对于欧阳伊兰来讲,高强度的工作正要拉开序幕。还有好几双眼睛注视着她,她亦未曾察觉。
欧阳伊兰找房子要搬出宿舍的消息,很快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竟然还有人问她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这么着急找房子搬出去。欧阳伊兰对这种传言也很无奈,但都一一解释了没多想。
知道欧阳伊兰找房子的还不止本公司人士,南宫琸也很快知道了。
南宫琸让司机林卓联系了欧阳伊兰谎称自己是房东,有一套房子租给她。
欧阳伊兰接到林卓打来的电话还有点莫名奇妙,虽然空闲之余也在58同城之类的网站上看了看租房信息,也只是看了看,怎么会有人主动联系自己了呢?欧阳伊兰半信半疑。
不过碍于自己确实需要房子,所以还是决定先去看看。
和林卓约好了下班去看房,没想到林卓还开车来接欧阳伊兰,这让欧阳伊兰受宠若惊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发毛,不会图谋不轨吧。
但是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存在了一秒钟,当欧阳伊兰看着穿着白衬衣黑西服,身高一米八五带着墨镜的林卓时,她心里倒是希望这个人图谋不轨了。
林卓虽然不知道老板和欧阳伊兰有什么关系,但老板能让他主动联系欧阳伊兰又来接她,还是开着平时不太开偶尔又私事才开的车来接,就说明此人再老板眼中非同一般。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想各自的一路没说话到了南宫琸曾经住过的公寓。
南宫琸刚被逐出南宫家族时,过了一段相对清苦的日子。这里就是当时南宫琸住的地方,公寓里只有简单的家具和家居,但是一个生活足矣。
欧阳伊兰看着这个公寓,心里不停打鼓,这么好的公寓得多少钱的租金啊。要知道欧阳伊兰现在是标准的穷人。这公寓的位置很好,不远处就有大型商超,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女士您看着怎么样?”林卓看着四处转悠若有所思的欧阳伊兰。
“我觉得挺好的,不过我有个宠物狗。你这房子装修的这么好,我怕我的狗把你这给糟蹋了。”欧阳伊兰打算用这样的方法回绝了这个房主。
林卓听了,也很无奈,南宫琸最讨厌的就是狗,这怎么还养了个狗。可出门前,南宫琸又明明说要想尽一切办法,要答应她左右要求和条件,让她住在这里,至于租金意思意思就行了。
虽然无奈也微笑着说“可以没问题,如果你决定打扫卫生有困难,我可以请人专门来清理。”
“啊?那多不好意思。”欧阳伊兰看着林卓非常想租给自己的样子,又环顾一下四周“这个房子租金很贵吧,我恐怕没那么多钱,不好意思。”
“这个的话,女士请放心,我们每月也就五百块,你什么时候有,就说明时候给,没有就算了,安心住着,不过水电物业什么的你自己负责。”
“500?”欧阳伊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出五根手指比划着。
“如果你方便,明天就可以搬过来住了,家里卫生一会儿可以找人再来打扫一下。”
欧阳伊兰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摇摇头说“先生,您这个公寓位置好,装修好,什么都好,为什么这么便宜?难道这里死过人?”欧阳伊兰惊恐的看着林卓?
林卓看着欧阳伊兰,这是是脑回路?这里就只住过南宫琸,南宫琸还好好的,怎么一句话让欧阳伊兰说死了呢。
“没有没有,我要出远门,就是想找个人帮忙看一下房子,关键是我也不缺钱。”说着把袖子搓了搓露出手表。
欧阳伊兰下意识的看了看,一看天梭的。天梭手表在手表业界也就是糊弄一下欧阳伊兰这种不研究表的还行,其实并不算贵,况且林卓手上的也不是纯手工定制的限量款。
见林卓这般真诚,欧阳伊兰也不好再说什么。欧阳伊兰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拒绝。
商量好搬家时间,两人就此别过,林卓答应帮欧阳伊兰搬家。
欧阳伊兰心底是很开心的,但嘴上是拒绝的。
林卓回去复命,南宫琸听后并没有说什么,以他的性格这很正常。
不淡定的是肖泽和杨步春,尤其是杨步春。
“南宫,你干嘛,这不声不响的,你要养着她吗?可别忘了你已经是订婚的人了。”
南宫琸一个冷眼击穿了杨步春的五脏六腑,杨步春往后挪了一步。
“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又没错,我也是好心提醒你。”杨步春双手抱胸快速逃离了南宫琸办公室。
肖泽看着落荒而逃的杨步春,对南宫琸说“只见了一面真的喜欢?”
“谈不上喜欢,就是感觉很特别。总感觉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者东西和我有关系,又说不清。”
肖泽惊讶着问“该不会,她真的怀孕了吧!”
“怀什么怀!那天晚上,除了哭就是吐,吐了我一身,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南宫琸嫌弃的说道“到了宾馆,又吐了两次,吐完趴马桶上睡着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不对呀,我看你早上来,万年黑眼圈,那天都没了,明显你睡过了呀。”
南宫琸不再说话。
肖泽说的没错,那天晚上,南宫琸从马桶上拉回欧阳伊兰,欧阳伊兰抱着南宫琸就没再松手。
南宫琸也不是第一次睡在女人身边,自从那件事之后,对于南宫琸来讲,睡觉却成了灾难。可是那天,躺在欧阳伊兰旁边却很快入睡。
南宫琸还没回过神,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