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冠 第十章 道斗
赵虎手下急忙禀告:“大人大人,白道被悍匪的同伙救走了。”
赵虎正在喝茶,噗的一下,喷出一大口水来。
赵虎手下递过来一些匪徒的名单。
赵虎接过绸缎书字,看了看~
~
赵虎看了一半,面有惊讶之色,却大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又是这群~,这悍匪是三军败寇啊。”
他曾是齐国一名左将军,后因财物分配,而叛逃秦国,做了一名郡候右将,最后还是因为财物输出与分配,隐居深山,投奔匈奴。
再此期间为得财物,失信弃誉,却留有“愁买愁卖”的称号,名叫:吴信,字吴名,江湖之人都叫他黑匪,干着拿钱害命的买卖。
赵虎看完道:“你去查一查他们最近在与什么人有往来。”
“是。”
~
这一边,这绣珍不知道使了什么路子,居然让煞鬼匍匐在地,身当座椅,好生快活。
“再高点,再高点。”
猿公回身问道:“你们为何不走?”
一眼望去除了一群救火的义士,身后就剩下,“峨眉派”、“巨灵帮”、“天地派”、“五凤门”、“驼岚岛”,及兵、法、道家和纵横家们等数人。
这里有一个最为奇怪的门派,他们以天为父地为母,叫做“天地派”,这派全体门修看着竟然全是半大孩童大小,所以有人嘲笑他们,叫他们“猪猡派”。
煞鬼跳跃,颠飞绣珍,煞鬼一声断喝,三粗而来,躯身弯躬朝着天地派道:“你们是那一家的道童啊?怎么还不走?”
哎呀~
绣珍大怒扶着秀腰道:“你这板凳,还自带跳跃。”
煞鬼似有羞愧,头不转眼先转,黑煞之脸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粉红。
“哈哈俺忘了,俺忘了。”
猿公道:“他们是天地派,这旗子上不是写着呢吗?”
全派朝着猿公叩首~
“俺不识字啊,就是写在脑门上俺也不识!俺第一次巨首,不懂礼数,还请各位见谅,见谅。”
真想不出来这句歉意之话,居然从这煞脸似黑魔的魁梧大汉口中说了出来,显然又是他那大帮主哥哥教的。
扶起绣珍~
猿公老手一挥~
:“你们领首人物的过来。”
众人团成个团,有兴奋的有差异的,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各类人物领袖全都凑了过来。
猿公小声道:“你们此次前来是被宝物所吸引,我这样议事,是怕隔墙有耳,不得不如此。”
“~”
“其实我是知道宝物的所在,我就这样告诉大家。”
林木、围墙、似乎是这里每一个走动救火的人的耳朵都在凝聚听取。
猿公道:“武林为尊,不征窃物,不以兵侯而斥,不求功名也,君迷途知返方可成就百家霸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煞鬼跃出:“猿公这是何意啊?这说的是什么话?”
这话是说给众门派的,同时也是说给隔墙之耳的,因为猿公知道,有隔墙听室的人物在此,所以才放低声音说给他听。
……
赵虎跪在案桌旁,看其《道德经》。
“报告大人……。”
赵虎手捧的《道德经》放到桌案上,思索片刻道:“他真是怎么说的吗?”
“是!”
赵虎说了一句《道德经》里的话:“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赵虎看去下属道:“闫烈你可知此话何意?”
闫烈思索半晌道:“无为而无不为,这话不是很矛盾吗?属下不知。”
赵虎起身道:“从事进修学问的人学识一天比一天长进,从事修养道德的人欲望一天比一天减退。欲望不断地减退,才会达到真正不想有所施为的地步。只有真正放弃所有主观的意愿,而完全因循自然的行动,才能达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做任何事都能成功的地步。”
闫烈一叩首:“属下知道了。”
赵虎又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闫烈台起一字横目,面有杀色道:“达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做任何事都能成功的地步。属下这就去办。”
就要离去~
赵虎喝住:“你回来,你不明白,万物生存各有其道也。”
赵虎手一挥:“放出暗话,让他们走。”
“是~”
猿公们正在议论武林之害,和《墨侠.道》之踪,与寒月宝刀之迹向之时。
~咻
一技小重锤从墙另一侧,飞定砸在青石板路上,外面的守卫寻兵居然都不知道。
众人上前看去,是一小和田玉锤,有二十六厘米长,上面雕刻有二龙戏珠以及祥云团,锤头上面缠着鹿皮布,上面还写着字。
这个距离,这个力度,这个弧度,还真是高手所为。
大家上前一看,就连身高功没的猿公也都冒出了一身冷汗。
这二龙戏珠的物件是九十年前一位兵家人物用过的,这人就是这锤子的主人,叫“白起”,他是秦国四大战神之首,生前攻下七十余坐城池,是名副其实的战神。
曾经就有人借住他的力量屠尽初创江湖人事,这猿公也受其震慑,细思极恐。
如今此锤一出,绣珍等初入者,还真是无其之感,不明之意啊。
绣珍弹步上前,见其精巧拾起小锤儿,取下兽皮字章。
白鬓道:“绣珍不可。”
从小绣珍就不听师伯的话,不理不睬。
绣珍扫了一眼手里的字帕,咯的笑了一声。
大家不明所以,也去争先观望。
所有人被煞鬼拦截在外不敢近身。
绣珍背手道来,如同说书先生一般:“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非道者煞鬼挠了挠头道:“小姑!这是何意呀?”
猿公眉目横生,叹了口重气道:“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天地派的一小道人儿,进前道:“猿公说的可是这背后之人!?”
“正是。”
煞鬼一直在询问此意。
绣珍将背后兽皮瘫在双手解道:“能了解、认识别人叫做智慧,能认识、了解自己才算聪明。能战胜别人是有力的,能克制自己的弱点才算刚强。知道满足的人才是富有人。坚持力行、努力不懈的就是有志。不离失本分的人就能长久不衰,身虽死而“道”仍存的,才算真正的长寿。”
绣珍眼珠一转,朝着笑面煞鬼道:“有刀吗?”
煞鬼惊奇:“刀?要刀作甚?当然有,大刀儿小刀儿?”
“匕首即可。”
煞鬼一挥手,手下倒递过来一把出鞘的匕首。
绣珍左手上翻道:“手伸出来。”
煞鬼惊目盯望绣珍问道:“这又是何意呀?”
绣珍刷得一下将其煞鬼大掌划破。
煞鬼手下将要上前,被其阻止。
绣珍用煞鬼的血在兽皮上血书回了一封。
……
绣珍一边写一边还在安慰:“好了没事大黑鬼,人在江湖哪有不挨刀儿啊...。”
写完之后又团系在玉锤之上,隔着墙壁准备要扔,比比划划的没扔。
大家也都看着发蒙,议论不绝。
还有人争抢欲夺,被大黑煞死死拦截。
白鬓师伯也连连摇头。:“这说不听的娃儿,我怎对得起我那师妹呀!不分主次递进长幼,如何是好也。”
绣珍安慰道:“师伯看我的吧!不必担心。”
绣珍朝着煞鬼道:“你使锤,你来扔。”
煞鬼接过玉锤,嗖的一下直接扔了出去。
周围众人不明所以。
猿公一挥手,身后一名徒孙,一道残影飞了过去,如同鬼魅一般,朝着抛锤的方向,数丈之外一跃而去。
站立在边墙上的这名徒孙,站望片刻,只见到外面巡逻的个各门派的人们,也不见锤子的踪迹,转身朝着猿公摇了摇头。
曹公公也摇了摇头道:“天下最快的猿飞也没有那个人快吗?”
白鬓怒气拂尘道:“猿公可知是谁?”
猿公看了一眼曹公公道:“也许会是他!”
画面一转
赵虎看着回来的血书,拍案再次起身。
却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非君子之器;好一个夫乐杀人者也啊。”
出自《道德经》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
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
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
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
煞鬼问道:“你写的什么?”
猿公已经猜到,说:“想必用的道德经回的信吧!”
绣珍道:“正是。”
绣珍娓娓道来:兵之用武器,是不祥之物,人人都厌恶它,所以有“道”行的人都不会去使用它。
君子都是以左面为贵,用兵时都已右边为贵。
兵之用武器是不祥之器,非君子所用之器,只有在万不得已之时使用,使用也要淡然处之适可而止,达到目的即可。
即使胜利了也不要沾沾自喜,沾沾自喜的意者其喜欢杀人。
沾沾自喜乐杀人者,就不能再天下取得真正的成功。
吉祥的事情以左面为上,凶恶的事情以右边为上,偏将军做站之时居左,上将军做站之时居右,这里言意就是要把战争当作丧事来看。
杀人众多,要以悲哀的心情去叼念他们,即使是打了胜仗,也要以丧事出来处理。
……
半晌过后闫烈报:“禀告大人,是胡家与黑匪接触甚密,和十几年前一样。”
赵虎捻须而道:“胡家?又是这个胡家?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大人这个胡氏商家要这孤本利刃作甚?”
赵虎又道:“怕又是这黑匪栽赃!然后换钱!这孤本与邪刃在江湖已经有人重金收购,这贪财的黑匪怎会不要。”
“这两万两黄金,骇家岭的毛三儿居然也能拿的出来,留他不得。”
闫烈一叩手:“大人有何妙计?”
赵虎将竹简的道德经缓慢放在桌案之上~
:“这个好办,我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闫烈。”
“属下在。”
“拿绢来,我要提书。”
“诺。”
完下赵将挥豪落墨,落笔生文。
这两万两黄金放到现在可是有两亿四千万人民币呀!
这骇家岭说是个山庄,其实就是个大匪窝,这赵虎又当如何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