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相认
那几个带着巫衣前来求见褚风的士兵,见了褚风的反应之后,误以为巫衣骗了他们。
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点的,立马从后踹了巫衣一脚,直接将巫衣踹倒在地上。
踹人的那个士兵,对着褚风点头哈腰道:“大人,并非我等想要前来打扰,实在是受了这个贱女人的当,她说……她说……”
然而,那人的话还未说完,褚风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脚踹在他小腹下,把他痛的倒地不起。
众人面对这个场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褚风见到巫衣倒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她,心疼地问道:“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巫衣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褚风,那是她心心念念多年的二哥啊。
自从巫颜和褚江离世之后,整个褚府唯有褚风是真心对待巫衣。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两人分隔多年之后,在天王府再见的时候,巫衣在面对自己的二哥时,却没有勇气开口相认。
如今,褚风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眼中依然充满了对她的关怀之色。
巫衣静静地看着褚风,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倒是褚风见巫衣一言不发地站着,以为她是受了伤,不能开口说话,着急地喊道:”来人,快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过来。
彼时,巫衣听到褚风这话,方才摇摇头道:“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真的?”褚风有些不相信。
巫衣却突然一声不吭地上前抱住褚风,用尽她的全力,而后眼泪无声地顺流而下。
别说那些旁观的人被巫衣的这一做法吓住了,就连褚风也被巫衣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给惊到了。
此时,那些押着巫衣前来的士兵,早已满头大汗。
此情此景,他们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想到自己方才得罪了褚风的妹妹,一个个险些晕厥过去。
那个冲动之下,一脚踹倒巫衣的人,更是吓得簌簌发抖,两眼发白。
“怎么啦?”褚风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将手放在巫衣的肩头,轻轻地拍着。
然而,巫衣只唤了一声“二哥”,已是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巫衣这一声”二哥“听在褚风的耳朵里,整个人都怔住了。
在那一瞬间,褚风甚至以为眼前这个女子才是自己的衣儿妹妹,不是什么巫家的表妹。
待褚风冷静下来之后,便明白巫衣这声二哥,其实是跟着”褚衣“一起叫的。却不知,巫衣这声”二哥“藏了多少辛酸苦楚,藏了多少思念牵挂。
褚风见巫衣抱着自己只是一个劲地哭着,心中又着急又担心。
褚风想唤巫衣一声二妹,想了想还是叫了声“巫家表妹”。
巫衣听到“巫家表妹”的时候,忍不住哭得更加伤心起来。
褚风听着巫衣悲伤痛苦的哭声,英俊的脸庞险些皱在一起,他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我二妹出了什么事?”
巫衣这才慢慢松开紧抱着褚风的双手,泪眼模糊地看着褚风,见他虽然比上次见到的清瘦了些,但精神还不错,心里总算觉得安慰一些。
巫衣想要回答褚风的问题,只是话将要出口的时候,眼眸一酸,泪水再次滴了下来,最后只能咬唇摇了摇头。
褚风见状,看了厅上一名貌似管家的人一眼,指着押送巫衣前来的几个士兵,对他吩咐道:”这几个人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将军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了。“管家低头回道。
几个士兵听了,顿时魂飞天外,大呼小叫着”将军,将军……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令妹,我们再也不敢了。还……还请将军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可惜,不管他们的呼喊声有多么凄惨,褚风始终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几人见状,立即向巫衣跪地磕头道:”姑娘,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不该……还请姑娘大发慈悲,帮我们和褚将军说说情,饶了……饶了我们一条狗命吧。“
在巫衣眼里,他们这些人虽然罪不该死,但她却不想替他们开口求情,因为他们都是呼延泽布的人,是少支的士兵。眼下大周和少支关系如此僵硬,她怎么可能替他们求饶。
所以,巫衣没有理会他们的救助声,只是看着褚风,声音哽咽地说:”二哥,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褚风闻言,点了点头,便带着巫衣去了自己的书房,并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内打扰。
褚风和巫衣离开之后,管家直接让人将那几个士兵拖出去处决了,连眼睛都眨一下。
随即,管家又暗中派人去通知李紫矜前来。
当巫衣跟着褚风来到书房之后,巫衣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二哥,我不是什么巫家表妹,我是褚衣,是真正的褚衣。“
褚风闻言,一时难以置信地立在原地,细细打量着巫衣。
巫衣蹙眉道:”二哥,那年你离家去了军营,我没过多久就被祖母送到闽南的舅父家中。我在舅父家中生活了九年之后,京城突然来了一道太后的懿旨,将我赐给沈天予为妃。巫家表妹知道此事后,她大感愤愤不平,便冒名顶替,代我嫁进了天王府。那日,我们几人在天王府再见的时候,我满心欢喜,却也是满心的无奈痛苦。我想光明正大地叫你一声二哥,可我不能。所以,我借着霏霏的名义叫你一声二哥。那种相见不能相认的痛苦,我至今记忆犹新……“
褚风听着巫衣说的前因后果,大脑仿佛瞬间空白了,不能相信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的。
褚风的眼中也翻滚着饱满的泪珠,他皱着眉头道:”难怪,难怪你当日的反应那么奇怪,难怪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似曾相识,我……我早该猜出来,早该猜出来。
巫衣如今虽然可以大胆说出自己的苦衷,可以和自己的二哥相认了,但她心里却不欢喜,反而充满了痛苦。
“衣儿,这些年,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受了很多苦?”褚风温柔地替巫衣擦拭着泪水,心疼地问道。
“不会,那些年我在闽南过得很好,后来也没有受过什么苦。”巫衣轻描淡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