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死了,死了
次日清晨,当黄粱他们来到保安部上班,看到跟门神差不多的坦克站在门口,都吓了一跳,不会是一夜没回去,在这里站着醒酒吧?
一个保安笑呵呵走上前,道:“坦克哥,干啥呢?眼睛都红了,还没醒酒?”
一项好脾气的坦克头一次发脾气,还很无厘头骂道:“滚尼玛的蛋,小崽子,一边玩蛋去!”
那保安被当面挂落,却也不感觉如何,只认为坦克今天心情不好,猫悄的进了保安部。
黄粱跟其他保安也是一阵咂舌,不知道一大早谁招惹坦克了,也不敢多问,向后摸摸进了保安部。
这真是一大怪事啊。
萧逆也一大早赶过来,同样是一夜没睡,看到坦克就摇摇头,“我托关系找了,但都没有消息。”
“出事了。”
坦克沉声道。
萧逆却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是真出事了。
问题在于,恶狼怎么出事的他们都不知道,当真死了,他们该找谁报仇去。
坦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萧逆递给他一根香烟,然后两个人点上,“很难受?”
坦克点点头,声音更加沙哑,“虽然第一眼看到他就想要打这小子,可这么多年下来,虽然我们有时候也看对方不顺眼,但都心知肚明,谁死了,活着的那个人都会很难受,很想要……杀人!”
萧逆拍拍他肩膀,叹息道:“坦克,是我对不住你们了。”
坦克抬起头,眼睛赤红,摇头道:“主上,没有你,就没有我们今天,我们都要死的,那次大事情虽然你做的很隐蔽,但我们都知道,我们是要被清算的,所以大家才感激你,愿意给你卖命,本来命就是你用命赚回来的,我们不在乎还给你。”
萧逆默然不语,一口一口吸烟,当年那件事,是他一辈子的心结,可能没有人能解的开。
坦克摸摸脑袋,没来由道:“要真是莉莉丝泄露的,我也不会怨她,因为我们也欠她的。”
萧逆更加沉默了,呼吸都很小心那种,那是心肝疼的表现,这话说出来,多让人心凉啊,莉莉丝,千万千万,不要是你。
一辆车开到门口,坦克跟萧逆同时转头,并不是叶兰欣来上班,更不是其他职员来了,而是一辆陌生的别克轿车,车门推开,从车上下来一个青年。
这青年发现蹲在门口的两个人,靠在车边将手里一个小包裹丢出去,然后钻进车里,掉头离开。
坦克站起身,大步流星走过去,打开包裹一看,一张脸都白了。
一把短刀,刀柄刻着恶狼两个小字,纯粹的中午,这是当年萧逆帮忙刻上去的。
因为恶狼说了,万剑归宗,小刀也算剑,天武国是出剑最纯粹的,所以要主上帮忙刻上去。
还有一件带血的衣服,显然被水浸泡过,还湿漉漉的,但也无法洗涤赶紧上面的血痕,恶狼临走时候穿的。
坦克抱着遗物,豁然扬天怒吼一声,“谁?谁杀了他?给老子站出来,老子看看是谁!”
说话间坦克已经泣不成声,却满脸狰狞。
萧逆用手擦擦眼角,然后一个人默默离开。
组织内每一个小组成员,越是搭档的年份多了,不说没有居心叵测的宵小之辈,却大都把对方当成手足,死一个,那就是断了一只手,断了一条腿,砍去了半条命,哪怕是平时憨厚,少言寡语的坦克,也无法做到不震怒。
当年那位前辈死了,萧逆还躲起来哭了好多天,最后被莉莉丝嘲笑不男人。
所以萧逆打心眼里是畏惧死亡的,哪怕知道自己双手沾满鲜血,迟早有一天,会有人以同样的方式要他的命,但他也会怕的,再坦然,知道这是宿命,也会害怕。
但他更怕身边人死,更怕莉莉丝有一天死在自己前头,仇家用最卑鄙的手段把她的脑袋送来自己面前,还无比快意的说一句,萧逆,你现在滋味儿如何?
死了恶狼,日子也要过的,坦克没了那么多精气神,偶尔喜欢喝闷酒,但好在他酒品不错,再郁闷,也不会胡乱打骂别人,而是一个人躲起来,静静的坐着。
萧逆把恶狼的短刀跟衣服给埋了,做他们这一行的,死了不能入土为安很常见,能埋一些衣物就算祭奠了。
这一天,一脸路虎开到倾城国际大门口,在一群保安的围观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冷艳美人儿。
黄粱他们还窃窃私语,这简直就是翻版叶总啊,长相稍微逊色一些,可气质上比起叶总还要冷,她不是叶总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而是么得感情的冷,天生的王者姿态。
童晓媛摘掉墨镜,也没进去公司,只是以命令口吻让保安找萧逆出来,说钱收了,也该办事情了。
黄粱亲自跑进公司找的萧逆,萧逆这才不情不愿出来。
本来是想要日后从张辽东身上找回来,陪着这秒人耍耍,可恶狼死了,他也没这份心气。
但有句话说的好,在商言商,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哪怕自己一点不缺,可以十倍百倍的还给对方,都不能失去了诚信。
所以他还是出现了,也没有推辞,就那么上了路虎,跟着童晓媛远去。
童晓媛的家是一栋别墅,很大,比萧逆买的还要大,装潢却一塌糊涂,清一色冷色调,进门都能感觉到那一股子冷艳的气息。
这让萧逆颇为意外,还以为童晓媛这种女人住的地方,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紫金气息,没想到从头到脚跟冰窟差不多。
童晓媛没有急着跟萧逆说什么,而是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休闲装,萧逆就被晾在大厅,几个庸人给他端上了茶水。
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上下打量萧逆,想要从萧逆身上看到一些特殊气质,要不然怎么会被自己家大小姐看上眼。
自己家大小姐对未来老公有多挑剔,别人不清楚,她们这些朝夕相伴的庸人却很明白,不过看来看去,只有失望,貌似眼前这男人也没有出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