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仍在原地等你

第一章 我仍在原地等你

深秋的凉意像翻倒的墨杯打散了以往的静谧,夜色阑珊下的身影不免显得孤寂,淡淡的月光拉长了女孩子的身影。女孩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看着手上的相册,低声念着:“阿姨,这次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找到他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女孩头靠在秋千绳上,任凭眼泪划过眼角,紧闭着双眼。

屋内的老人看着窗外,心里涌上的是一阵阵心疼,转身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蒋姨,“蒋姨,等一会收拾好了,就带小远进来吧!天冷我怕她冻着。”

“好的老先生。”蒋姨正好做完了工作。

一打开院子的隔门,一股冷风窜进屋内,蒋姨拢了拢衣领,走到纪远身边:“远远,进屋吧!季昀房间我都收拾好了,今天有些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们不放心。老先生说让你今晚就睡季昀屋。”蒋姨见纪远坐太久身子有点僵,便搀了一把。

纪远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刚上二楼就听到樊老的声音:“远远啊,来书房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一下。”纪远转身跟着樊老进了书房。

“远远,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季昀既然有定期发邮件回来,那状态一定是在变好的。季昀不想说一定是怕我们担心,他一个人扛下来我们就要相信他。你江阿姨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有些情况我还是想好好告诉你。

其实两年前你江阿姨带着季昀做他们第一个合作的建筑项目的时候,因为工地脚手架的坍塌,江沅为了保护季昀不幸去世,还好我们还有季昀,但是他伤得很严重,当时我和你奶奶在外来不及赶回来,只有钟庭赶到了医院。季昀清醒之后没过多久就急忙托之帆联系医生出国治疗,所以我们后来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留下的那份讯息。

这些也是爷爷从之帆爷爷那里套出来的话。我们家这个臭小子做事情一直很让我放心,但就是这件事处理得太过草率了,但爷爷相信他肯定有他的苦衷,爷爷对你也特别抱歉。这两年你代替季昀经常回老宅照顾爷爷,你也知道爷爷从小到大一直很喜欢你。爷爷也知道季昀对你的情感,那你能不能先告诉爷爷现在如果季昀回来,四年前在你成年时的订婚礼上,我们两家说好的四年之后你们共结秦晋之好的约定还做不做数?”

纪远扯着衣角,有点不好意思,“爷爷你知道的,我就想等他回来,他答应我的以后不能食言……”说完挠了挠头,低着头不敢看樊老的眼睛。

“哈哈哈好,有我们小孙媳的话,爷爷怎么说也要帮你的,我明天就找你爷爷去聊聊。这次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他好好补偿你好不好?那爷爷现在给你个惊喜。”说着递给了纪远一份航班表,“之帆爷爷最近和我说了终于打听到他们要回国的消息,这里是他们的航班号。”说完笑眯眯看着眼前这个愣住的小女孩。

本来就没太大脾气的纪远听完这话一愣,总觉得哪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但好在有了这个惊喜冲掉了前面的所有糟糕情绪,纪远从书房出来之后一路兴奋地跑回了房。

樊郁诚看着小丫头笑嘻嘻的样子一下被逗乐了。既然明确了纪远的态度,樊老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下,随后便叫蒋姨上楼一起准备接下来为孩子接风洗尘的事情。

回到房间的纪远,回想着刚刚在书房爷爷说的话,突然反应过来,拍着自己的脑袋,心里想着:爷爷早就知道臭季昀要回来的事情,还到最后才告诉我,啊我这个脑子!边想边看着手上的航班表,笑容终于止不住了。

纪远走到床边看着床柜上樊季昀的照片,反复地抚摸着照片中熟悉的脸,顺手拿起相册旁边的相机,看到第一条录影就是自己的成年礼仪式。里面的樊季昀好像昨天才见过一样,就这样看着他搂着自己说:远远今天在订婚礼上答应我了,四年之后远远毕业我们就结婚!之帆今淇你们都听到了,都是我们的见证人。相机在反复地播放着这段录影,一遍又一遍。

纪远低着头,压着声音说:“樊季昀今年我22岁了,你和我约定过的,你不能不遵守约定!就这最后一次我相信你,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地回来。”

窗外的小雨伴着风飘进了阳台,沾湿了满阳台的满天星。

满天星的花语:思念,真心喜欢……

就在纪远快睡着的时候,手机邮件来了消息,发件人:樊季昀。

致小远:

“小远,好久不见了,首先要有祝贺。我听到消息说你考上了江城大学的土木工程系的研究生,真的很棒,这次没有办法到场帮你庆祝,等我回去我一定补上好不好?接下来一定也要继续加油,我相信你!”

--樊季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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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至晚待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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