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万两银子

第23章 二十万两银子

玛雅百无聊赖的靠着马车车辕,今日突变实在吓坏了她,若不是自己对那俊美少年将军许诺,可以给他二十万两银钱,那俊美少年怕是眼睛都眨一下,让人砍下自己的头。一看就是个没经历过女人刚出道的雏儿,一点也知道怜香惜玉,他实力强大若是拉拢过来,对王妃是一个巨大助力。许老大这群马匪跟他手下家丁比简直是拿荧光此皓月,白白浪费自己这些天献身饲虎,屁的虎也就是一条狗,真是日了狗,许老大在美少年将军面前顶多算是一条哈巴狗。

玛雅身体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像是被草原上的狼盯上,让她惊恐不安,抬头望去正好迎上柳纯孝冰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仿佛置身于冰冷的寒潭慢慢下沉,如坠深渊。

柳纯孝目光如冰,抬手捏住玛雅精致圆润白嫩柔软的下巴,轻轻一抬,冷冷道:“多么漂亮的美人儿,真舍不得就此毁灭呢!玛雅夫人应该还有事没有同我讲吧!很不乖哦!这样子不好,会死人的。”

玛雅美目充满惊惧,她不知道柳纯孝想知道什么事,但她深深感受到柳纯孝带给她的死亡恐惧,她不敢开口,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生命就此终结。

柳纯孝放开玛雅下巴,右手越过她头顶落在后脑勺上,像抚摸情人一样温柔的抚摸着玛雅乌黑光亮的青丝,抓起几缕秀发?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芳香的气息,嘴唇贴近耳朵柔声细语道:

“我对不听话的人,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你要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可以给你提个醒,许老大为何突然间要大肆购买军械,别讲假话,别说和你没关系,千万不要错过这次机会。不然我会在你漂亮的脸蛋上,划几道小口子,扒开你的头皮,抹上蜂蜜,再砍手脚做成人彘种地沙石里,让蚂蚁、蛇、虫啃咬,你不会立刻死去,你会感受自己的眼睛、脑袋,内脏一点点被吞噬,直至剩下一堆白骨。”

身后的宝山、二柱、马守义无不背后一凉,面色苍白的的看着柳纯孝,眼神里充满敬畏之色,心中暗道“以后千万别惹少爷,真若如此施为,比死亡还恐怖万分,自己看着自己被蛇虫鼠蚁一点点吃掉,求死不能。少爷不去当锦衣卫真是太屈才了。”

玛雅想像柳纯孝描述的情形,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哀求道:“别说了,别说了,你是个魔鬼,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只求给我个痛快。”

柳纯孝放开玛雅,眨眨秀美的双眸,一双丹凤眼清纯干净,一挑剑眉,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好好讲,不着急。”

原本俊美英挺的柳纯孝,在玛雅眼里比撒旦更可怕,可恨,可恶,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玛雅是我的真名,我没说谎。我原是土鲁番汗国那颜的妻子,阿依木王妃的宫庭女官,去年冬天,赛因苏丹,就是土鲁番老汗他死了,他的儿子麻里古速联合一批贵族支持他登上汗位,麻里古速上位就清洗老汗和阿依木王妃的势力,抢夺财物赏给支持他人,我的丈夫和儿女们都被他残忍的绞死”

说到自己的亲人惨死玛雅情绪激动起来,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继续说”

柳纯孝淡然一笑,他才不管玛雅的家庭亲人如何,土鲁番这个东察合台分支绿化的蒙古人汗国和现在的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玛雅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她虽然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柳纯孝,却不敢违抗柳纯孝的意志,继续说道:

“阿依木王妃原本支持她姐姐的孩子争夺汗位,麻里古速与王妃关系极度恶劣,双方仇恨早已无法解开,王妃深知麻里古速不会放过我们这些人,率领我们向大明上国逃亡,在敦煌被追兵追上,王妃亲自上阵率领大家同追兵一场血战,追兵溃散,我们一百多人死伤大半,车马也多有损坏,王妃决定小子携带的金银玉石大多数埋藏在敦煌莫高石窟,仅带少量金银珠宝在身边。再后遇上许贼一伙马贼又损失了几人,王妃身边侍女亲卫不到四十人,我自原献身马贼又给了许多金银,王妃他们才安全离开。后面我见许贼一伙马贼彪悍,就怂恿蛊惑许贼购买军械扩充实力,将来跟着王妃杀回去封他为大将军,之后的事情将军全都知道,没什么可说的,只求速死,莫要折磨于我。”

玛雅说完昂起头,直视柳纯孝,一副楚楚可怜,求死不活的模样。

柳云龙并不理会她,目光落在马守义脸上,不发一言。

马守义赶忙出声说道:“少爷,这番妇讲的是实情,那次我们却是遇到了一群向东逃亡的土鲁番人,她说的王妃应该是那些人的首领,当时她穿着甲胄戴着遮挡面部的头盔,不知男女,骑射功夫了得,射杀了好几个马贼,我等夜不收被要挟加入马贼,与马贼关系不佳,她怂恿许老大的事情我也不知情况。”

柳纯孝深深的看了一眼玛雅,呵呵一笑道:“你允诺的二十万两银钱还需你带我去取,莫要寻死觅活的,待我取得银两,自会放你离去。”

侧头对旁边的许忠粱道:“你亲自看押,别让她逃走、寻短见,这番女可值二十万两的很子呢!”

许忠粱用力的猛点头,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玛雅,把玛雅金人般看守,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见,心中暗道:“少爷可是说了,这番婆娘值二十万两银子,那可是好多好多的银钱,绝对不容有失。”

许忠梁的表现,让柳纯孝不禁唍儿一笑,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今日行为略显幼稚可笑,平日里还算老成持重。

家丁队分为三个10×1O的小方阵,在军官的带领下席地而坐,动作整齐划一,令行禁止,鸦雀无声静静等候柳纯孝训示。

临时主持人司仪李善文手执录功薄,清清嗓子大声道“剿灭马贼之战,众将士令行禁止,奋勇向前,建立功绩,家丁队素来公正严明赏功罚过,下面开始叙功:团队首功,马守义夜不收,麻痹引诱匪军入伏,为全歼马贼创造了有利条件,赏夜不收队银五百两银子以示嘉奖……”

集体功评定,让第一家丁队上上下下都面色不善,丢人啊,家丁第一队得了个集体末等功,赏给五十两,关键不是赏钱,而是原来集体功只有一等二等三等,这集体末等功是柳纯孝临时加上的,是安抚之奉,不愿打击第一队积极性。

每队人领赏时,托儿宝山都会大喊“弟兄们!你们吃谁的,穿谁的,饷钱赏金谁发的,知道自己听谁的吗?”

早得了李师爷吩咐的军官们带头喊道“吃少爷的饭,穿少爷的衣,听少爷的话,给少爷效命。”

家丁有样学样跟着大喊三遍

“吃少爷的饭,穿少爷的衣,听少爷的话,给少爷效命。”

…………

柳纯孝面色古怪看了一眼李善文,撇了撇嘴,左手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心中暗自不爽。

“我这是成了袁大头!你们可别学北洋军,我要的是PLA!”

李善文这个举人现在是他的大管家,家丁队的后勤他管着,生活学习管着,连思想工作也是他在捣鼓,而且很有些成就,搞宣传也确是一把好手,很会煽动情绪,引导思想,搞形式一套一套的,天生就是当政委的材料。

“呵呵!”尴尬地笑了两声,柳纯孝大步流星走向勇武杀贼,斩首立功的几十名家丁,亲手把赏银交到每一位家丁,与每名受伤的家丁人都要亲切交谈几句。

一旁的李师爷手抚长须,点头不已“这位少爷,放得下身段,手法老练,如此自然熟练的收买人心,毫不娇柔造作,再看看这些家丁目光狂热,满脸崇拜敬重之色,都恨不的马上l为他战死,以死为荣,真是深谱人君之道啊!”

……

肃州守备有了昨天的教训,他这回带上自己全部家丁,又从参将处借来一百多名亲卫家丁,凑出二十百六十名骑兵,趾高气扬的开出城外,心里惦记着自己隐瞒少报的马匪那五千两银子。昨日押解柳纯孝给的石头回去,存放在自己府上没分,待今日收取马匪银子一同会账分钱,自己这里独得五千两,也不枉这几天的辛苦劳累。

约定午时交易,肃州守备早到了半个时辰,派出探马前出探明情况,方圆十里连马贼毛都没有见到。他相信马贼肯定来,为了买军械马匪前后送给他三十两金子,匪首许老大亲自到他府上洽谈,诚意十足。

正午时分,肃州守备等候的烦躁起来,心里寻思:“马匪不会不来了吧!再等半个时辰,不来就回城,敢放老子鸽子,若是再来求购军械,价钱非要加他五成。”

“轰隆”“轰隆”………

地面颤动,马蹄声大作,远处出现黑压压的一大波骑兵高速冲向肃州守备。

最前面一匹乌黑雄壮的骏马从广阔的草地上奔驰而过,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态宛若天马。几个呼吸之间,已至三百米外,黑骏马上一位身披明军制式布面甲,体态修长的蒙面骑士弓如满月,身后三个百人锥形骑兵队纷纷张弓搭箭。

肃州守备虽然贪婪,怕死,能力有限,但也不完全是草鸡,征战十几年,大小战斗数十场,面对敌军突然袭击,慌乱一会冷静下,大声喊叫向他聚集。押运军械的二百库兵连刀枪都没有几把,早已撒开脚丫向后拼命奔逃,只恨爹娘少生几双脚,参将亲卫更是最先逃亡,有的都跑出二百米之外,肃州守备见己方慌乱不堪,四散奔逃,正欲拨马逃亡。

“嗖”

二百米外,领头的蒙面骑士手指松开弓弦,长箭如流星飞掠,正中肃州守备眉心,箭矢深深没入头颅。

肃州守备身边家丁连尸首都不要,跟着大队逃命而去,原本已经混乱不堪,四散逃亡的官军,逃跑起来似乎更快更拼命。

马守义带领夜不收紧跟在溃兵身后,大声高呼

“许老大有令不可追杀官军,抢了东西就撤,此地离肃州卫城太近,小心官军援兵。”

溃兵一心只想逃命,那里还管有无援军,几百溃兵,除去肃州守备和几个争路自相残杀,相互踩踏而死的人外,全部活着逃回城。

整场突袭,仅仅只有柳纯孝射出一箭,同是大明官军,能不杀尽量不杀,该杀的一个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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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小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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