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布施开了

第3章 布施开了

炼丹炉听谷花子说眼泪落胸就是落凶,乃是大凶之兆,一张笑脸登时吓的是毫无血色,惨叫一声,举起双手,就用力按在胸口,恨不得生生把这两大团肉按回到娘胎里,引得长短腿和韦大脚是哈哈大笑。

马大脸在旁边哼了一声,说道:“鲁家妹子,别听谷花子瞎说,他就是编排着拿你取笑呢?你还真信呢?”

谷花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嘴里说道:“马姨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可是从书上瞧的明明白白的,比如韦姐姐,是十有八九是落在自家脚面上,书上说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乃是大吉大利的上上之兆。而昌妹妹呢?是可能落地下,虽然没有韦姐姐的好,但也是天降甘霖润旱田,也是不错的吉兆啊!”

韦大脚和长短腿一听都是面露喜色,唯独炼丹炉脸色更是苍白,又伸出双手,使劲的按着自己的胸脯,边按还边说:“哪个王八蛋说女人胸大就是美了,根本就是胡扯,我胸这么大,怎么就从没听人说过我美的,做衣服还比别人费料子,却还不是什么吉兆,真是倒霉到家了。”

马大脸冷笑的看着谷花子,突然说道:“那这么说来,谷花子,我虽没有鲁家妹子的胸大,但也称得上一对好酥胸,脚没韦家妹子的脚大,但从小也没缠过足,所以我这泪水呢,第一滴可能落胸上,第二滴呢就可能落脚上,第三滴呢,也有可能跟昌娃子一样,落到地上,那你说该如何看吉凶呢?”

马大脸见谷花子捉弄自己几人,便有意想难为难为他,让他也出出丑,所以才这般说话,果然谷花子闻言面露难色,一双眼上下又看了看马大脸,而后咂咂嘴,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马大脸见难住了谷花子,登时喜上眉梢,说道:“你们看,怎么样,我就说他是胡说八道的,说真的,你小子吃过的米还没老娘吃过的盐多呢,毛都没长齐,就敢在老娘面前玩这烟泡鬼吹灯,你还嫩的很呢?

谷花子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嘴里这才说道:“马姨娘,我的确是看不出您这边儿的吉凶,倒不是这书上说的不准,而是因为,因为……”

“看不出来承认了就完了,还因为?因为什么?”

“我怕说了您打我。”

“放心,说罢,老娘还能跟你个娃子一般见识吗?我不打你。”

“真的?那我可说了。”

“废什么话,有屁快放,老娘可没耐心跟你在这儿猜闷子!”

“我的确看不出来,是因为姨娘您的眼泪既不是落胸上,也不是落脚上,更不是落地上,而是……”

“而是什么?既不在胸上,也不在脚上,更不在地上,那能落哪里?落到天上去吗?”

“天上倒不至于,只是您的泪啊,还没从脸上落下来,就干了。”谷花子满脸委屈的说道。

马大脸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俯身脱鞋抄鞋底子一气呵成,照着谷花子就拍了过来,嘴里笑骂道:“你个龟儿子,敢消遣起老娘来了,看我不打烂你这张损人的嘴。”

谷花子也知道马大脸不是真气,而是闹着玩的,因而一边躲闪,一边假装惨叫,嘴里说道:“马姨娘,你方才说的不打我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话不算数。”边说边绕着八仙桌转了起来。

马大脸一边追着一边说:“小兔崽子,老娘是母的,本来就不是大丈夫,说话不算数就不算数了,你能怎么着老娘,看我不打死你。”

韦大脚和长短腿笑的是前仰后合,炼丹炉也明白过来是谷花子故意消遣自己的,因而也跟着马大脚一起,假装要去追打谷花子。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一个叫侍莱的窑姐儿兴冲冲跑了进来,嘴里喊道:“哎呀!你们可别闹了,开了,开了,赵大善人家的布施总算开了,那大白馒头堆的跟小山一样,太一道的仙师用火鹤传音说是傍晚就到,赵大善人一会儿还要再去接仙师,就布施一个时辰,去晚了可就没了啊,你们赶紧的啊!”

众人闻听赵大善人家开仓布施了,一声欢呼都开始往外面跑去,别看那长短腿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起路来一瘸一点的,但是这会儿连拐都不用,跑的比谁都快,跟兔子一样,第一个冲出如意阁的大门。

谷花子紧随其后,其余的人也一窝蜂地跑了出来,但是所有的人都朝着赵府奔去,只有谷花子与众人背道而驰,撒开腿反方向跑了下去。

倒不是谷花子乐的昏了头,方向都不辨了,而是他想到徐大少此刻还在破窑洞里睡觉呢?也不是谷花子多么讲义气,其实他本能地也想朝赵府跑去,但是想想如果自己没叫徐大少,或许晚上回来就被徐大少打成馒头了,因此谷花子一咬牙,忍痛朝着破窑跑去。

此刻谷花子恨不得肋生双翅,瞬间飞到破窑里,叫醒徐大少,而后直奔赵府,抱上十个大白馒头,大快朵颐一翻。因而连口气都没喘,一路飞奔回了破窑,累得他是上气不接下气,呼呼直喘。

等他进了破窑,却见徐启明趴在草垛之上,时不时地低声呻吟,谷花子好容易捯饬上来一口气,嘴里喊道:“徐大少,发什么神经呢,开仓了,赶紧走啊,晚了就没了。”

连喊两声,徐启明毫无反应,谷花子心中起疑:“难道是徐大少病了?有可能,从昨个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兴许饿出病来了。”

谷花子来到徐启明近前,打算把他搬正了,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哪知道还没动手,就见徐启明突然自己翻了个身,平躺在草垛之上,然后哇的一声大叫,嚎啕大哭起来。

谷花子丝毫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徐启明这一嗓子吓的一蹦多高,结果见徐启明哭了起来,谷花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谁知道徐启明哭了三声之后,突然又没动静了。

这下子谷花子可有点丈二和尚了,心说:“不好,这徐大少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这发的什么疯?难道是饿疯病?不行,我别靠太近,万一他饿急了,蹦起来咬我怎么办?”

想到这里,谷花子悄悄拎起自己那根破竹竿,颤颤巍巍,用竹竿头轻轻捅了捅徐启明,见徐启明毫无反应,谷花子仗着胆子往前两步,探着脑袋瞅了瞅,差点没把他鼻子气歪了。

原来徐启明根本就没醒,这会儿双眼紧闭,牙关紧要,还有轻微的呼噜声,原来还睡着呢?

一见徐启明没被鬼附身,也没得什么饿疯病,谷花子就来了劲了,腿一跨骑到徐启明身上,伸出手来,左右开弓,照着徐启明的脸就是狠狠两耳光,边打嘴里还骂道:“他娘的徐大少,老子好心叫你去吃大白馒头,你倒是吓老子,我让你还睡。”

别说,这两耳光还真好使,抽完后,就见徐启明两眼一睁,茫然的看了看坐在身上的谷花子,两眼迷茫的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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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蛰修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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