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泪洒江南雨2

第119章 泪洒江南雨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江南杭州城西,青山湖畔灵山脚下,绝色美女杜瑶悉心照顾婆母在此。每日家珍伺候,洗洗涮涮,闲来坐看湖光山色,偶尔医石门人张荃,李博文,冯良才和奚娟等人常来探望,俨然是一家人。那邗母自从被邗云割皮疗伤,恢复俊美容貌后,康复如初,只是往日容貌不再。却是换就了一另外美容,可谓是脱胎换骨之变。每日早起,便是对铜镜梳妆,毕竟这副相貌乃是儿子亲手匠心之作,真应了那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之说。对这副新面孔当然是自恋有加,难移双目。

这日辰时刚过,艳阳初升,渐渐燥热将至。杜瑶习练完那套快刀九式后稍有疲惫,手驻邗云留下的那柄白玉快刀思忖练刀心得。这是邗母从屋内端木盆而出,盆中是洗好的零碎衣物,杜瑶不敢多加思索,赶紧近前将快刀放置在台阶之上把木盆接过。连声道:“母亲,等会儿我洗就是,怎可劳烦母亲如此辛苦,要是让云哥知道,又会责备我照看不周了母亲。”

“他敢,瑶儿心痛娘亲,娘知道,整天没事可做也甚是烦闷,你看为娘活动活动筋骨也好。”一顿后又絮叨道:“瑶儿,云儿走了快四五个月了吧,是不是把咱娘俩给忘了?”

“母亲,又在想念云哥了,云哥有大事要办,我想他办完定然会快马加鞭赶回,母亲且宽心就是。”

母女二人正在闲聊家常,突然闻听柴墙外有人搭话道:“两位女福主,老道因早起赶路,口渴难耐,可否讨碗水喝?”母女二人抬头张望,只见稀疏的柴木墙外,一老道模样之人意欲讨水。邗母一笑道:“道长讨水,进来就是,瑶儿快去倒水給道长。”杜瑶应了一声,屋内倒水而去。

邗母打量步入院中的老道,只见双拐驻于腋下,背背三尺青峰宝剑,手持拂尘,右腿自大腿部以下空空如也,裤管随道袍随风而动。脸面上慈眉善目,鹤发飘然,仙风道骨,俨然是一得道高人,老道起手打道号称谢,邗母自然是一番寒暄。

此时老道饮完杜瑶端来水,将碗递于杜瑶,一眼便撇见台阶之上那柄白玉快刀,眼神中精光一现,随即归于平静,起手问道:“感情女施主也是武林中人,方才在山梁之上见女施主习练刀法,神出鬼没,披云斩月,真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之地还有如此高人。”老道说罢手捻须冉,微微做笑。

杜瑶一福道:“道长过奖,小女不过随意胡乱舞弄罢了,让道长见笑了。”

“敢问女施主,恕老道眼拙,见此刀镶嵌白玉,把为鹰嘴,可是近年来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正义八鹰之一不成?”此言一出,杜瑶吓得心中一颤,想我正义八鹰向来是神出鬼没,江湖中人少有人知道其中底细,这老道是何须人也,怎会知道如此之多。不觉心内一紧问道:“你怎会知晓?”

老道哈哈一笑道:“正义八鹰,名动江湖,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敢问女施主是八鹰的白鹰否?”杜瑶见老道和颜悦色,一副正义凛然之态,想必不是奸邪之辈便直言道:“非也,白鹰乃是在下夫君,我乃紫鹰是也。”

突然间就听一声朗笑,老道左手拐杖扔将一边,左手从背后将宝剑拽出,紧握手中,横眉立目,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真乃老天有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丫头你拿命来吧!”说罢,左手剑便要起手分心就刺。杜瑶此时被眼下老道的阴阳变化惊的心中七上八下,随即归于镇定,一把将白玉快刀抄在手中娇喝道:“你乃何方贼寇,胆敢掳我八鹰虎须?”

“小丫头,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是将死之人,让你做个明白鬼也罢,道爷我便是龙虎派掌门张梓清是也,你们八鹰毁我南昌府瑞香门,嵩山上杀我正一门人,血债累累,我让你们一个一个的拿命来偿还。”

说罢,老道张梓清不再多言,双目似火,左手天罡三十六剑一式‘功参北斗’,分上中下笼罩杜瑶七处大穴眨眼即来。杜瑶知道今日你死我活,心中一横,快刀九式‘神鬼皆愁’挥刀应上,耳听见急速的‘当当当’几声兵铁相交之声,杜瑶手中快刀便将长剑荡开。老道含恨而上,抽招换式,揉身而上,不退反进,意欲将杜瑶快速刺死于剑下。

张梓清方才在山梁之上就观察此刀法似曾相识,猛然间记起在嵩山上有几个人就是使用的此套刀法,杀得锦衣卫和正一教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和杜瑶一交手才知此刀法厉害,眼前这位小女子,功力通玄,阴阳互通,手中刀法配合脚下步法简直就是神出鬼没,难觅踪影,况且自身右腿已无,脚下步法更是难以应对。道袍几处已经被其刀气划开几处口子,略显狼狈。

张梓清越打越心惊,眨眼间双方已斗了十几个回合,心中含恨,怒目圆睁,见杜瑶手中快刀越打越得心应手,步步紧逼,不觉额头冒汗,贼眼一番,计上心来,见不远处惊的呆若木鸡的邗母矗立当场,心中一喜,右手拂尘携内力空中一舞,左手青钢剑翻出层层剑花,眨眼间一记转身,单足点地,身形随即飞身而起,宝剑直奔邗母而去。

杜瑶正心中大慰,知道此老道今日难逞,却突然见老道荡开自己手中快刀,直取邗母而去惊的亡魂皆冒,不容多想,身形腾空而起,正是太乙步法一去千里之势,飞救邗母,邗母虽然会些护身功夫,可是在这两大高手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眼见老道直奔自己而来,惊恐中一声喝叫未曾叫出,就见那老道身形并不变化,耳朵却听声辨位,右手拂尘携带丝丝内力,犹如万千笔直钢丝脱手而出,直奔腾空的杜瑶而去。

杜瑶凌空飞渡,见老道使出飞手拂尘,知道中了贼道人的声东击西之计,手中快刀一个缠字诀挽出层叠刀花将来势拂尘劲力化为乌有,拂尘鬃丝全被缠在刀身之上,心中暗自一喜,可是几乎就在同时,却见一道寒光透胸而来,想要挥刀激荡可是为时已晚,就听嗤的一声闷响,三尺青峰剑穿过杜瑶胸膛,杜瑶眼睁睁见剑尖穿胸而过,眼神中飘荡过一丝无奈,一丝留恋,一丝愤恨,绝望中吧嗒一声应声倒地。

贼老道张梓清端的老谋深算,阅历丰厚,先是一招声东击西,诱骗杜瑶飞身来救,撒手拂尘故作弥彰,真正的杀手锏乃是左手飞剑。邗母见相依为命的瑶儿顷刻间便香消玉损,痛的一声哀嚎晕死过去。

老道转身形,单拐驻地,恨目中带着一丝冷笑,正欲将宝剑从杜瑶身上拔出,突然就听一声震喝:“牛鼻子好大胆,杀我师妹拿命来。”话音刚毕,就见飞身形落下两个身影,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医石门王宣门下三弟子张荃,五弟子李博文,二人一看师妹杜瑶身中长剑,嘴角鲜血正汩汩冒出,美目含恨带泪,口不能言。二人义愤填胸,恨不得将老道碎尸万段,二人手无兵刃,挥拳便上,老道知道帮手前来,是敌非友,正站立在杜瑶身旁,杜瑶倒地处白玉快刀正好在老道脚下散落。老道急中生智,飞起单拐,将快刀挑起,一个盘旋飞刀便想二人其中之一的张荃而去。眨眼间飞刀便至,毕竟张荃功力有限,被其穿了透心凉,尸身噗通倒地,李博文一看两眼冒火,嘴角已然咬碎钢牙稍有鲜血流出,咬牙切齿恨道:“牛鼻子老道,老子把你大卸八块。”钢拳愤然捣向老道面门,张梓清腾挪撤身,两个回合不到,手中独拐从后胸便将李博文力透而出送命归西。

此刻天地一片宁静,空气中凝聚着哀鸣之气,久久不绝,张梓清仰天大笑不止,近前从杜瑶身上拔出宝剑,可怜小杜瑶血如泉涌,怒目而视贼道人含恨而逝,就此人世间一风华绝代美女香消玉损。

张梓清怕夜长梦多,将宝剑和白玉快刀背于身后,单手驻拐,一手将昏迷的邗母提起,飞身而去,顷刻间便消失在杭州城西山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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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医石门人冯良才闻听三,五师兄一直未归,家人来寻,便只身来至灵山脚下一寻究竟。怎奈天降噩耗,宛如晴天霹雳,二位师兄殒命归西,小师弟娇妻杜瑶玉体冰凉,痛苦哀嚎半天之久,哭了个天昏地暗,山水含悲。痛定思痛,才托起沉重躯体,浑浑噩噩,亦步亦趋,跌跌撞撞回归祁家庄园,含热泪安排人等火速赶往杭州城里采买棺椁,又重金从豪门之地地窖中购买方冰,将同门尸首悉心保存,因天气炎热,恐有损坏遗体尊容。毕竟小师弟未曾见得最后一面,再说同门长辈杜瑶授业恩师张新玲一众人等还未曾送其最后一程,哪能入殓。

随后按照小师弟邗云临行前秘密交代,如有紧要事端,火速前往长江帮,禀明帮主吴子牛知晓,冯良才知晓此事非同小可,亲自轻装简从,打马扬鞭直奔南京,乘长江帮快船火速赶往武昌府。初见吴帮主免不了一番手势传语,帮主吴子牛见是奇门兄弟,帮中密谈,闻听七妹罹难,痛的嗷嚎一声背过气去。

众家兄弟连推带搡,总算苏醒,潘纾,杨峻,萧水寒,问明原由,顿时密室内哭做一团。哭的昏天黑地,哭了许久,吴子牛一抹泪水,急速命令速备快船,火速赶往兄弟山庄,兄弟山庄内凌氏一家三口,赵俊,张新玲夫妇,毛慧芸,薛凌,郭子奇闻听噩耗,更是哭的不知所措,张新玲醒来又晕,晕来又醒,如此几番。全山庄上下无不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

最后穿海燕凌云,一咬钢牙,安排众家老少道:“事不宜迟,我等先压住悲痛,眼下恕我斗胆安排一二。子牛你回归长江帮,主持帮中事物,一免有失,谨防龙虎派贼人反扑,二师兄薛大哥,三师兄郭大哥,还有赵师弟一众人等收拾金银细软。潘纾,杨峻,萧水寒,凌子峰,毛慧芸,你等速与冯师侄准备快船,我等一行即刻赶往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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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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