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炎城做客
“林懋霖,你好!怎么突然想来我们炎城做客了?”
林懋霖恭维,道:“我这不是想皖兄弟了,所以过来看看他嘛。这不,竟然华大哥也在,那我们就一起不,有人说酒桌出兄弟,我也想看看炎城的酒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华成年走进林懋霖,怒目而视,“林将军,你真的不怕炎城成了人生中最后一趟旅程了么?”
对于这个目光,林懋霖本能上是拒绝的,两人眼眸相对之时,一股浪翻涌,似乎,在这短暂的凝视之中,经历了很多一般。虽然没有上的较量,但这个较量是心灵上的,精神层面的。
“哈哈哈,林将军不仅手不凡,就连眼神都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言之过以,我华将军才是人中龙凤,当世少有的奇才。”
华成年微微扬起了头颅,对着断阳皖,似乎在说,你看看我,谁说我只是没什么能力的,能得到敌方大将的认可才是真正的力量!
似乎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一般,在他的心里,林懋霖也好,断阳皖也摆,都将成为他玩弄在掌心你的旗子。
“林将军,你客气了。你不知道,我断阳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我才是最将义气的。”
林懋霖夸赞,道:“华将军才是当世的豪杰。刚才我只是和断将军切磋一下而已,请您不要介意。”
华成年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道:“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竟然林将军过来了,那就和我们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林懋霖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连忙说道:“好的,好的。全听你的。”
华成年听到林懋霖同意了,笑的更加开心了。
“小皖,以后多和林将军这样的人交朋友,知道了么?”
断阳皖拱手,道:“是的,倾听教诲!”
这两人,一个北狄的将军。一个中原的将军,两人同时站在花成年的后,仿佛使他更有成就感一般,走起路来都想是在炫耀。
然而,在其他士兵眼里,他们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北狄的高官在北狄占领的城池中公然邀请敌方的将军做客,这将是一件轰动非常大的事,花成年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坚定,似乎他也不是那种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庸才,要不然,他我不可能做到这么大的官了。
林懋霖的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北狄的士兵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就这样看着三人走向了北狄的军营。然而,就在他们走向军营的时候,在军营之外,已经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了。
“听说林将军孤一人来了炎城,还是被敌人来的,然而,不知为什么,他们似乎并没有动林将军!”
“是啊,是啊,我听说林将军是一个拥有非凡实力的强者,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将军太过于强大了,以至于,就算是以万敌一,敌人都不敢寸进分毫!”
几个百姓议论者,似乎林将军就像神话人体一般。
然而,一个人来到他们旁,那几个人便不再闲聊了,反而更着来人,消失在了炎城的街道上了。
另外一队人马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面容中多了些许狠辣,走过这条街道,虽然他们看上去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但如果你站高点去看的话,你就会发现其中的秘密。
星罗棋盘,鬼魅影,穿梭在街道之上,人来人往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规律,与这古朴的街道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然而,这时,林懋霖跟随着两人已经来到酒桌之上了。
当他们坐在那张诺大的桌子上时,一个个美丽动人的丫鬟端着酒菜穿梭在饭桌之间。
“林将军,你请坐,就把这当做是自己的家一样,不要客气就是了。”花成年说道。
林懋霖也毫不客气,这一刻,他似乎并不想跟他们客,竟然来了,那么,开心就好了。
花成年笑着也坐了下来。
此刻,一众人等走了过来,不再是丫鬟,而是一群穿制服的军官。
“见过大人!”
“见过大人!”
……
所有人等都给花成年行礼,然而,对待林将军,他们就像看不到一般,似乎也不想理会这个将军。
林懋霖说道:“兄弟们,多谢多谢你们的款待,我林懋霖何德何能,承蒙你们的厚,我倍感荣幸!”
华成年站起来,右手拿着酒杯,双手高高举起酒杯,道:“林将军,我们敬你一杯!”
一众军官全都站了起来,“林将军,我们敬你一杯!”
林懋霖也同样站了起来,一个又一个酒杯碰撞在林懋霖的酒杯之上,米酒哗啦啦的向下洒落,掉落在桌子上,使那张桌布带着晶莹剔透的色泽。
“今天承蒙款待,我林懋霖受之有愧啊。”林懋霖摇了摇头,道。
华成年动了动筷子,夹了一块菜放在嘴里,道:“林将军怎么受之有愧了?”
林懋霖说道:
“我的愧在于百姓,我们吃着百姓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却不能为百姓分担,不能解决百姓的焦虑,此为第一愧。第二愧对朝廷,拿着丰厚的俸禄,不干实事,所来这里享乐饮酒,此为第二愧事。第三就是愧对你们了,明知你们盛之后必有要求,可我却不能答复你们,此为第三愧事。”
华成年吃了一块片,道:“林将军,你那是多心了。我见你和我投缘,所以才带你来吃个饭,仅此而已。”
其他军官看了一眼华成年,然而,这个将军似乎没有下文了。
大口喝酒,大口吃,就很没事人一样。
三分酒量下肚之后,华成年一拍桌子,道:“林懋霖,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邀请你吃饭?今天这顿你吃的好就可以留在我北狄,如果吃不好,那你也不用走了,人留在这里!我们好给你找一块上好的坟地。”
林懋霖停下了筷子,将嘴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抿嘴,道:“华将军这是喝醉了。快点将华将军抬下去,醒酒去。”
然而,并没有动。
华成年哈哈一笑,道:“林将军才喝醉了,这里不是中原军营!你们看,林将军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全场一片哗然,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林将军啊,林将军,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归顺我们,第二就是去死!”
林懋霖摇了摇头,一副没有听到的模样,道:“华将军真是说话,我就一个将军,我的死活似乎对你们来说并不重要吧。”
然而,他旁,石景花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角,似乎是在提醒他。
林懋霖一副没有醒的样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体倾斜着,最后,重心朝着酒桌的方向倒去。
林懋霖本来坐的这个位置就不是很好,这一次,他直接倒了下来,一旁的官员纷纷让开了一条道来。
就在众人以为林懋霖要摔了个狼狈的时候,林懋霖一个用力,酒杯和盘子直接甩飞了出去。砸在地面上,无数光盘,瓷碗,食,蔬菜,酒杯全都掉落在地面上。一片狼藉。
华成年急忙从桌子上移开,一副惊讶的看着林懋霖,却被眼前的一幕惊的不轻。
“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酒喝的好好的,你看你,这一下,酒杯都倒了,还怎么喝酒?”
看着其他人离开了桌子,林懋霖呵斥,道:“今天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我知道,在这里,我不是强势的一方,不过,我也不是一个软柿子,你们放心,你说的那些都不会出现。”
石景花站在林懋霖旁,不知该不该帮林懋霖。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不明来历的人冲了出来。
为首之人人高马大,旁几个人皆是一众百姓打扮。
这里本来就是军营,而且在军营之中,一群百姓冲了出来已经是一件惊为天人的事了。
华成年指着他们,骂骂咧咧,道:“难道你们都不想活了么?来了就不用出去了。来人,给我抓起来。”
北狄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战刀在手,个个膘肥体胖,就如一头猪一样。
林懋霖说道:“不错,不错,不过,你的这些兵马并不强,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给我抓起来!”
北狄士兵迈着那肥胖的体走了过来,手中长刀朝着林懋霖来。
眼看着战刀来到前,林懋霖却一动不动,就跟没事人一样。
“华将军,你看看,演过了,演过了哈。”
华成年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站立在远处,在他的手后,一杯酒出现在他的手上,轻轻的抿了两口。
能够感觉到,战刀伸到了他的脖子旁,已经触碰到他的肌肤了。然而,战刀却始终没有再寸进分毫。
林懋霖轻轻的用手捻了捻前的一把战刀,道:“这是怎么了?有这么对待客人的么?”
就在林懋霖拿起战刀的时候,那个士兵的手一阵扭曲,似乎在林懋霖的手上,一股旋转的腕力将他的手腕带的动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华将军,敌人攻进来了!”
华成年一惊,急忙跑上前去,借着酒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炎城城池坚固,不是一般人能攻进来的,不可能。”
那个士兵喘着粗气,道:“禀报将军,是炎城中有人给他们来了城门了!”
“炎城?还有这种人?是谁?让我抓到,我飞将她千刀万剐。”
“属下不敢说,属下也不太清楚。”
华成年一脸恨意,“到底是谁?你说。”
那个士兵依旧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突然,华成年旁,一个声音传来,“华将军,是我干的,其实,我们早就不相信你了。”
华成年一个转,看向了一旁的一名将军。他的口中哽咽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
“断阳皖,你,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在他的心里,似乎曾经想着
如何巩固炎城的实力,可是,想归想,现在却不是他想的时候,炎城已经不是他的了,想又有什么用?
他看着林懋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林将军,这就是你淡定从容的来吃饭的原因所在?”
林懋霖说道:“还得谢谢你们的皖将军,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华成年问道:“断阳皖!你真的和中原勾结了?”
断阳皖说道:“是的,其实,这里的将军都知道了。只有你还蒙在鼓里。或许只有你还没知道吧,在林懋霖进来之前,我们已经心有所属了。林将军就是来接受炎城事宜的。要不然你以为呢?”
华成年捏着手里的令牌,脸色苍白,怒斥,道:“没想到啊,你一个武将,不应该无脑的才是你么?”
然而,这时,林懋霖说道:“无脑的是你,你以为在炎城之中,只要掌握了兵权就可以为所为了?”
“我一定要去皇子那里告你一状!你等着吧,你还我回北狄的希望么?你的亲人,你们的朋友都会因为你们的决定而受尽耻辱。”
“北狄本不该来到别人的地盘上,霸占别人的地盘不说,还烧杀抢掠,这样子,不论是北狄,就是,在地球之上,终有一,恶有恶报之时,就是你们后悔之。”
在炎城中,一些士兵已经对他们的行为感到由衷的愧疚,在他们的世界里,在他们的眼里,北狄人已然不想北狄的书上写的那么神圣了,反而更像是一群土匪,强盗,地痞流氓。
人心不向的时候,一支军队就已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炎城这样,北狄军队也是这样,他们已经没了刚开始时的斗志了。反而,一个个就像形势有所一般,当他们见到自己的将军被霸官的时候,他们的心已经死了。
将军在外,带兵打仗,时间久了,也就更有感了。
有人想要打破这种感,那就是在迢,是对他们的侮辱,竟然是侮辱,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不再是背叛,而是一雪前耻。
兵马涌入炎城,没有经过太多的抵抗便直接沦陷了。
一道又一道影经过进入炎城之中。
宛若进入家里一般,别说是抵抗了,就连一点的阻挠都不敢。
甚至有一些人已经在收拾着他们的东西了。逃跑的时候带上一些包袱,细软之类的,还有一些人带着妻子儿女,还有眷属之外的一些年轻的仆人准备逃离炎城。
站在林懋霖旁的华成年一股坐在地上,嘴里呢喃着,“怎么会这样?你们给我上,你们给我上,挡住敌人,收住炎城。”
然而,一个人都没有动,他们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或许是林懋霖站在这里。
一些人跑到林懋霖旁,摇曳着林懋霖的手,恳求着说道:“林将军,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都是华成年指使的,都是他指使的。有事你就找他吧。”
林懋霖甩开了他的手,道:“你来求我有什么用?去找他呀。把他抓过来我就不计较了。”
那个士兵急忙站了起来,两个,三个,四个,刚才那些官员中,一些人走了过来,试图要围住华成年一般。华成年端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人,眼睛已经毫无光泽可言了。
“你,你,你们,反了你们了。我可是皇子边的人。”
然而,人群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满满当当。
留下华成年还在那里,看着他,目光中已满是死灰,似乎,当结果已经注定了的时候,一个人便开启渐渐接近绝望的。
华成年就是这样一个人,以前的一切,那种残忍已经不再了,留下的只有对未来的一点点奢望。
炎城可以说是他的栖之地,他知道失败以为着什么,他当然不会轻易去尝试,但是,如果,士兵成为事实的话,那么,他将会用自己的生命去诠释自己的生命的意义,还有,他这个将军的价值。
他特派过来的,当然,在炎城中,他也杀过一些人,干过一些坏事。不过,在他的心里,当他临死之前,终将会让他再次回到善良的时候,或许这就是人心,这就是华成年的一声吧。
“林将军,你放了我吧,我以后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你才是炎城的主宰,你想要我干什么都行。”
林懋霖却无奈的说了一句:“你,刚刚要杀我,你以为,我现在会饶了你?”
华成年哭的梨花带雨的,“林将军,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你一定不会杀我的对吧?”
他看着林懋霖,眼神中多了些许惊讶之色。
可是,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的畏惧。
那双带着死亡之气的双眼,那双令人畏惧的眼眸中,透露着,无尽的寒冷,仿佛隔空都会将人的眼睛给冰住一般。
林懋霖停了下来,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会他,炎城才是他一直想要收复的,看着炎城的归来,一切又回到了平静状态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