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随侯珠与历史
深夜凌晨。卫砂军神秘人在房间审问凌月。为了见面的进展顺利,梆子在先前轻松得手的随侯珠与残篇并没有携带在身,他的突然出现打断了神秘人继续进行的审问。
沉睡的凌月。神秘的家伙正慢慢摆弄茶具,陈储的茶叶先行打开放置茶杯;开始说话。“去年的毛尖,得多醒醒。”一手又在测试早已烧开的水。试手合适,提着水壶沿着杯壁兜一圈;上盖直接给梆子倒上第一杯,也给自己斟上。
梆子就困惑了。“你这第一泡不搁置了,就直接跟我上了。”
这家伙眼儿一亮,有话说了;赶明儿就等着梆子来挑这毛病。“这人啊!你这就不讲究了吧。”梆子懒得搭理。“说说你无趣地理儿。”
“别破坏气氛。这茶啊,我来说;就该这么喝。这第一泡,咱得体会它在寒冬不敢冒头的隐忍,咬牙的艰辛;打春一来气头儿好了,冒芽了。还有茶农的贴身照料、采摘做工,最后给你弄出来了,摆你面前了。这第一泡啊就得先品味它的过程了,才能享受第二泡了。咱们的处境就像这茶,封存的久了等的不止是机会,还有淘汰。”这番话,梆子可就放心上。不是神秘的家伙所想表达的这个理儿,反倒激起另外的事情。“别跟我谈这,你咋不拿老树头隐喻;指不定哪天还冒出花儿来。你们那主张不出世,可不就是明面的假讲究。安徽的生意入里复出谁说了算。你倒是这时候来给我讲偏离的话。”
但梆子还是捻起茶杯饮上这杯茶,也代表了梆子愿意继续二人的谈话;喝茶时灵光一闪,有什么事儿了。立马放下茶杯,这就说来。“天应,我有个问题。几年前你去丹东怎么回事?”
神秘人算是有名有姓了,没回答他反倒问起他。“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看了眼儿熟睡的凌月,又看了他。梆子给了他答案。“十几年前咱们秘密许下婚约,听她说那次出来很顺利;那这次出来同样也顺利。我就怀疑你们是不是故意在计划着什么?”
这俩人讲话很有意思,都含糊不清;还在试探阶段。天应突然笑了,爽朗地笑过并说。“这样下去,一个晚上咱们也没有什么实质收获。”话一说完,他开始亮出筹码了。
一块夔龙黑玉上桌,梆子一眼就瞧上了这东西。屁股迅速离座,不敢怠慢行制周礼。不像电视剧里还有个起范儿,他这干净利落又显得庄重有力。重新落了座儿,面色与肢体都显得急不可耐,仍然极力把控着说话。“墨龙印!”
这叫法可就讲究了,也是为了避嫌始皇,龙袍正黑龙;所以得避讳,不能直接叫黑玉。至于怎么不叫墨龙玉,他们就是觉得墨龙印听上来更为雅致些。随后天应又拿上来漆黑古朴的盒子桌上一定,直接推向梆子。梆子沉闷一声咽喉吞咽的动作却并未上手,显然这里边的东西至关重要。天应见他不动,说着。“墨龙印出,如祖龙(始皇)亲临;这活儿你得接。”
梆子闻声知意,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竹简,并且与墨龙印年代久远。取下左手手套,抹布仔细擦拭双手,又带上口罩,避免体液接触;拿过桌面右边的布匹铺于身前,带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竹简,又小心翼翼地放在身前布匹上,接着小心翼翼打开。每一步都在放慢动作,这不单只是天应口中的任务;更是重要的文物。
如天应所说,那墨龙印就像祖龙的黑币,命令不可推脱。这件两千多年前的产物透露出一个怎样的秘密。竹简一片空白,正拿上火柴时;天应说话。“楔子(重要的东西,暗示随侯珠)在哪?”
梆子停下手上动作,如实告知他。“我看到的随侯珠内嵌玉璧之中,可能是始皇得手后加以修饰。”
天应眼露惊慌,大为不妙。“他们是监守自盗。”语气大怒。梆子疑惑。“怎么回事儿?”
他忆起翻阅《杂·记》中始皇本纪就有那么一段关于随侯珠的事,情绪有所缓解。“始皇驾崩后。有部分人知道随侯珠被修饰的记载,但知道的不多。因为这条记载是在当时撰写,有了书面历史的可信度。其实将军府(祖龙)在故意散播这条消息。因为当时编著的史官中有我祖上的人。《杂·记》是他留给咱们后代的。”
梆子惋惜。“偷梁换柱的手法。”这话一出脑袋里突然闪现出什么,直接说来。“等等,这意思是当年伪造;还有民间掌柜的信任。那这物件儿不就是真的了。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嘛?难怪我分辨不出并信以为真,当时绝对是最好的手艺;做工上还指不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梆子这番话。天应豁然开朗,翻然醒悟。“来来来,干了干了!”以茶代酒后,畅笑一番。“你个家伙一语惊醒梦中人。对了,你是不是也该叫声哥了!”
梆子脱下手套,手向茶杯。天应插上一声儿。“诶~”
砸着嘴装着一脸不舒服回话儿。“让我喝完了先。”喝完了,放下茶杯变卦了有借口了。“我说你这老茶不对味儿,喝着心气儿不顺;你让我喊,味道也不对。”
步步紧逼的阵势。“嗓子也润了,来!发个音试试;听听标不标准。”
支开这话题。“先看物件儿!”带上手套后,停下了。“我说这里边的东西你看过没。”
天应回答。“只确认过东西,没入内。几年前我去丹东怎么回事儿,就是去取这件东西。那年远东军入关,留守的关东军遭遇强压被迫投降。原因呢,有一支队伍跑散到了乡下一村;那是咱们的地儿。就这么简单。至于后面呢?”
辗转到邻省的地界。话题凑巧地得到统一线上。“至于后来呢?”老刘头也说着一样的话。但这话的口气不像是顺理成章般接着往下讲,他也停顿了。更像在引诱祖龙坦诚相待。
得了!却换来方老看似不动声色,暗劲勃发气场尤为惊人。饥肠辘辘的家蛇回到房梁上,巧遇老鼠入了米缸;蜷着到米缸口,静静地观赏载歌载舞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