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上)
()一瞬间,场上剑拔弩张。
百官皆不可思议起来。
杀神王居然如此宠爱颜初七,愿为了她不给玄武使者面子,玄武虽是他们的附属国,可一个国家再弱小,要反抗,也是有几分力的。而杀神王这一次,是完全不怕麻烦准备大打一仗。可他却不是为了国不是为了家不是为了战斗而战斗,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不近人情、冷酷,这不早已成了杀神王的专属名词吗?如今这样的杀神王居然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
所有的所有,都是众人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
初七沉默,虽不说话,可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伸出手把盒子里的流沙拿出握在手心,一丝丝冰凉触电般从手心钻入心脏,恍惚中,仿佛回到了过去。
“生日快乐!初七……”
“初七,我们虽是杀手,可同样拥有人的心脏。晚上,我们是罗刹,白天,我们依然是普通人,我们会过普通的生活,结婚生子,你会找一个理解你包容你的人一起过日子。”
“会么?谁会接受一个活在黑暗中躲着警察躲着追杀暗杀的人。”
“会的,他爱你,就不会介意。”
“跟你一样?阿姨虽然已经去世,可是你还爱她。阿姨当初不介意么?”
然后,是一阵沉默。
养父的曾经她知道一些,阿姨与他相爱,在一起五年,五年中,阿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最后一天,她替他挡抢,最后抢救无效。
初七一直都知道,杀手的生活,注定与旁人不同。可养父在训练她时又告诉她,找一个人结婚生子,过真正的日子。
虽然矛盾,可这个,却也是她的期待。
前世,期待只是期待,今天待明天,明天待后天。
而如今,却好像一切都真正到来了。
“杀神王……您这可是强抢,就不怕遭百姓耻笑么?”玄武国师咬牙切齿道,心情极为不好,却压抑着尽量缓和语气。
“强抢?你们捡到七儿的东西,物归原主也是应该的,哪来的强抢?”
一句话出来,殿里皆安静下来。
很显然,忌惮于百里慕的权势手段,谁也不敢出来说什么,就算真的是强抢,那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更何况,那废柴三小姐不是把颈链上的特征说了出来么?那颈链,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准不是?
所以,沉默是金。
就连恨地牙痒痒的云妃也不甘地闭了嘴。
如此对峙了半晌,玄武国师一咬牙,再次露出微笑:“呵呵,此物本就是献给肃陵的贡品,既然颈链是杀神王侧妃的,那,也就是少兜了个圈直接回到您手上了。”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颈链到哪,他不介意也不在乎,他不甘地,是杀神王不顾他脸面从他手里抢夺东西。
不再与他多说,百里慕拉着初七重新做回位子,本争锋相对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初七握着手中的盒子胡思乱想,思绪更是不在场上。许是看到了宴会前半场初七的表现与杀神王的霸道,殿上之人阴谋阳谋都使了个干净,靶子却不再是他们。
一场贡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慢慢进入尾声。
众人纷纷出殿,可就在这个时候,初七却猛地一怔。
身上的感觉让她顿时警惕起来。
那茶里的毒开始发作了……
身上开始变热,虽症状不重,但依然被敏感的初七发现了。仿佛是脚下烧着热水,水蒸气缓缓向上蔓延,一直到她身上。初七屏住心神,尽量抵抗着身上的不适。
一般来说,毒是奈何不了她的。
上次在肃陵第二险里,食人花的毒液喷在她身上她不也活了下来?她一直认为,是前世训练地出来了效果,就算身体不同,灵魂也是有抵抗力的。
所以她才那么大胆地直接把那茶喝下,
然尔……
结果特别不尽人意。
居然没有用,那毒依然在散发……
从身体里面发出的热让她不禁伸出手覆盖在旁边之人的手背,一丝冰凉入体,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怎么了?”
初七挤出笑容,“没事,我们快走吧。”
腿慢慢发软,她也意识到了不对。
那毒真是怪异,她没法用自身的本能抵抗,只有快点离开。趁着腿没有彻底软下去,赶快走才是硬道理。
坐在马上,身体不住地往后靠,希望那冰凉的身体再贴紧一点。
身体燥热,腿脚发软,脸色通红,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在怦怦乱跳,躁动不已。
“七儿?”身后的人似已发现了什么,眉头紧皱。
“恩?”脑袋也开始慢慢不清楚了,初七只知道凭反应做事说话,可发出的迷离声音却与平时他所听到的相差。百里慕顿时紧张起起来,“你怎么了?”
怎么了?
“不知道……好热……”
越来越燥热的身体让她感到异常不适,不住地向后钻,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脖颈,脸也往他脸上贴去,发出感叹,“你好凉。”感叹出声,而他散发出的气息也越来越冷,猛的惊醒了她。
这是什么感觉!
我靠!不是毒而是chun药?!
“百里慕、慕……我,我好像中药了……”
“……我知道。”咬牙切齿地声音随着夏日的风传来,本不冷的风,顿时变得刺骨。“泯灭,回府!”低吼一声,圈紧前面那身体绕着他的人儿骑着马狂奔起来。
脑袋已经不中用了,一路上的初七只是凭着本能动作,脑袋向后仰,唇缓缓印到他脖上、下巴、脸颊、唇……
“……你别动了,”已经被她吻地情。欲大涨,声音都沙哑了一层,从喉底挤出几个僵硬地字。可某人不领情,完全不理解他忍得艰难,自顾自地继续。
……
一脚踹开自家府门向房间走去。
一路上,不论是守门家丁或是管家或是丫鬟皆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王爷与侧妃。
初七的身体紧贴百里慕,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点火,最后索性钻入他领口,扯开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