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扣分了

本少爷扣分了

马人的预言,让萨尔整整一个星期也没再露出笑容,他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

事实上,事情也远没有结束。这天下课以后,萨尔正躺在茵毯般的草坪上看书,弗兰克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嘭”的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喂,萨尔,你猜发生了什么?”

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萨尔的视线没有离开书本,爱搭不理地回了句:“快,别卖关子。”

调皮地拨开他手上的书,弗兰克斯趣致的小虎牙蹦了出来:“尼尔说,这几天巴罗教授总是让人捉弄,不是在半路陷在绿泥沼泽里,就是上课的时候被仿真蟑螂啃手指甲……最神奇的是,根本找不出是谁干的。”

弗兰克斯说着说着也平躺下来,手臂枕着胳膊,羡慕地望着高高的蓝天和白云:“恶作剧的手法很高明,真是酷毙了!”

萨尔放下了书,不满地冲他撇嘴:“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不是幸灾乐祸啊。”弗兰克斯闭上眼,哼起了家乡的苏格兰小调,“不过你不想知道是谁干的吗,萨尔?我可是很好奇呢。有机会,一定要和这个人切磋一下。”

看着他突然睁开的眼睛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萨尔有些无语:“我不好奇。话说回来,你一天到晚‘尼尔说、尼尔说’,你和他真的只是青梅竹马?”

提到与马尔福少爷的纯洁友谊,弗兰克斯难得的炸毛了:“我和尼尔当然是好朋友,你这个思想龌龊的家伙!”

萨尔刚想笑骂回敬,却见他猛地停顿了一会儿,脸上有种古怪的意蕴:“再说,尼尔有喜欢的人。他的未婚妻,长得很漂亮,人也很温柔。”

“还说你不是喜欢他,连人家的未婚妻也调查得一清二楚。”萨尔轻捶了一记他的胸膛,小少爷笑得益发肆意:“说明你暗恋他许久了,弗兰克。”

弗兰克斯的脸蛋涨得红彤彤的,但明显是恼怒的成分居上:“我懒得跟你说。谁像你和杜克斯一样,整天呆在一起,暧昧得要命。”

说完这话,布莱克少爷扮了个大大的鬼脸,气得萨尔一脚踹把他踹到角落里去画圈圈:“你去死!我和阿加雷斯只是朋友!朋友知道?你这该死的家伙。”

“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的友谊?”弗兰克斯斜睨着他,故意用嘲讽的口气说道,“得了伙计,你以为是天方夜谭吗?每个霍格华兹的人都知道,这不现实。”

“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萨尔脸上有一晃而过的错愕,但错愕过后则是更深的落寞。

弗兰克斯偏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后悔贸然地提到学院的阻隔:“喂,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

“不,你说得对,那不现实。但是,”冲着他摇摇头,萨尔的眼神看起来很认真:“我是格兰芬多,你忘记了吗,弗兰克?”

怔了怔,弗兰克斯咧开嘴大笑了起来,每一颗晶亮的牙齿都看得一清二楚:“没错没错,你和我们一样,都是格兰芬多——天生就该无忧无虑、英勇无畏的小狮子!”

萨尔也被感染了,嘴角上挑的弧度更高了些。他不得不承认,弗兰克斯确实是个令人愉快的家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让你不知不觉忘记了忧愁。

正当两个人还在讨论学院八卦之际,眼前走过了一个形色匆匆的学生,让萨尔觉得背影有点熟悉。

“萨尔,你看到了什么?”弗兰克斯停下了原本的话题,灰眸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哦,原来是戴维斯.韦斯莱啊,你认识他吗?”

这个名字提醒了萨尔,原来就是开学典礼上的红发少年。不过他看起来很急切的样子,是想去干什么?

萨尔依旧看着那个方向,赤色的眼睛里添上了疑虑:“奇怪,他干嘛走得这么快?斯莱特林下午有课吗?”

“据我所知,没有。”拜自己的青梅竹马所赐,弗兰克斯对蛇院的情况摸得很透,细微到他们的课程表。

垂睫思索了半晌,萨尔突然站起来对弗兰克斯说:“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帮我把书带回去。”

“喂喂,萨尔!萨尔!”

弗兰克斯手捧他丢过来的书,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萨尔的背后大声地喊着,可惜斯莱特林少爷似乎颇为着急,大步流星地走远了,根本没有回头的打算。

小心地与红发少年保持一段距离,萨尔尽量将身体贴在拐角的墙壁上,不让人发现他的行踪。

说起来,萨尔的第六感一向准得可怕,他总觉得韦斯莱刚才的行止有些慌张,所以才决定尾随在他的身后,看看这小子到底打算去哪里。

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门廊,他们已经走出霍格华兹的城堡,再走过一片葱茏的菜地以后,萨尔发觉了对方的目的地似乎是……温室?

霍格华兹的三个温室由赫奇帕奇女士建立。虽然同是本世纪的四巨头之一,其实学生们私底下称她为赫尔加院长。赫尔加在四个人之中年纪最小,学校落成的一天恰好是她二十五岁生日,更像是个大姐姐。

这些事情,都是萨尔听别人说的。他没有见过赫奇帕奇院长,也不知道他人口中精灵一般让人难以忘怀的姑娘,是不是属实的描述。起码目前为止,他对校长和拉文克劳院长,还是保留看法的。

回头张望了几眼,韦斯莱鬼鬼祟祟地打开了第一温室的门,萨尔赶忙闪身跟了进去,翻身躲在了高高的横梁上,同时没忘记给自己加一个幻身咒和静音咒。

刚刚跳上横梁,萨尔发现屁股并不是落在硬邦邦的木头上,而是一样软软的东西上面。他大惊失色地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阿加雷斯含笑的丹凤眼,和那张始终瘫痪的面庞。

“你、你怎么——”萨尔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阿加雷斯一把捂住了嘴,他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薄唇上,示意他先安静下来,仔细地看看下面的动静。

萨尔不情不愿地被他半抱在怀里,淡淡的冷香弥漫在空气中,徐徐地混入自己的鼻息,细碎的发梢时不时扫过他的脖子,心里有点痒痒的,很不舒服。

可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这种暧昧的姿势。两个人的脸颊都快贴到一起了,这家伙性感到该死的嘴唇就挨在他的鼻尖上,还让人能看不能动……哎,扫兴。

这时的阿加雷斯,思想倒是难得的很纯良。

他注意到韦斯莱似乎是在空瓦盆里加了绿莹莹的粉末,撒完的时候甚至露出了十分奸诈的笑容,立即反应过来这几天的恶作剧都是出自谁的手笔了。

左手一撑横梁,阿加雷斯稳稳地落在地上,韦斯莱对这个意外出现的人大感吃惊,马上把做了手脚的瓦盆藏到了身后,摆出绝对乖乖的表情,湛蓝的眼眸一闪一闪亮晶晶。

“你刚干了什么?”目光锐利而直接,声音平淡无奇,阿加雷斯对外人向来冰冷如僵。

“没有没有。”戴维斯赶忙挥了挥一只手,又轻轻一皱可爱的小鼻子,“瞧我无辜的小眼神!明显就是什么都没干嘛。”

听见这话,坐在横梁上的萨尔默了一下,心中暗想:他的话明明说反了,应该是瞧他那狡猾的小样,明显是什么都干完了。

阿加雷斯象征性地牵了牵嘴角,但这个微笑实在是寒得掉渣:“你还是认为无辜的话,我不介意把斯莱特林院长叫来,问一问在温室里下痒粉是不是无辜?”

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戴维斯的脸上彻底没有嬉皮笑脸了,他的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两只脚尖向内蜷起,可怜兮兮地哀求:“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告诉院长大人?”

院长大人,又是这个称呼。这群人简直把他当成神来崇拜,就像自己可怜的母亲一样……萨尔轻蔑地摇头,好像在为他们的无药可救而感到悲哀。

“戴维斯.韦斯莱,阿加雷斯.杜克斯,你们在这干嘛?”温室的大门不知何时打开,萨拉查快步走进来,身后的黑袍下摆卷起优美的波浪。

他在距离戴维斯几步的地方停下来,忽然抬起眼睛往萨尔的方向扫过来,犀冷的眼光差点让后者从横梁上直接摔下来:“看来还有一个,萨尔.斯莱特林,给我下来!”

心头不由一跳,萨尔几乎连滚带爬。而下来以后,他只是低头站在阿加雷斯的旁边,一言不发,就像是在接受某种审判。

“先生们,希望你们尽快给我答案,我对无谓的等待一向没什么耐心。”

萨拉查厉声又强调了一遍,最终还是戴维斯上前一小步,犹犹豫豫道:“院长大人,其实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贪玩,把一些粉末不小心撒到空瓦盆里去了。”

“不小心?”与其说是故意拆穿韦斯莱,倒不如说萨尔是想让自己的父亲难堪,“斯莱特林的家伙都是撒谎鬼!”

“萨尔.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学院因为你失去十分。”头顶飘过来的音色平稳依旧,如月亮一般的清冽,也有着月光的幽冷,让人后背发凉。

小拳头一下子攥紧,萨尔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凭什么扣我的分?犯错的是斯莱特林!”

“二十分。”这次回应他的是冷笑,萨拉查淡淡地补充:“没关系,你可以继续说。明天早上,格兰芬多的红宝石就能见底了。”

“你!”怒极,萨尔指着父亲,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怕真的会被扣光分数。

边上的戴维斯都有点同情他了,怎么会摊上这么个老爸,还是自家的爹地好啊,虽然不是亲生的,还一直和他抢吃抢喝,但好歹很疼自己啊……戴维斯暗自为萨尔默哀中。

适中的力道握住戴维斯的小胳膊,萨拉查留给阿加雷斯的指令,更是简单明了:“你和萨尔.斯莱特林,今晚七点,地窖,关禁闭。”

身后,斯莱特林小少爷的眸底有流火在涌动——萨尔觉得再一次看清了他,除却不念父子之情,他对于自己学院的人倒是袒护得很,这样的事情也能一笔带过。

萨拉查.斯莱特林,我恨你!牛bb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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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我的父亲是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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