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 两个月未见
林诤的脚步顿了顿。
莫名的,他好像赞同苏沫的话。
沉默的赞同自己是个孬种。
毕竟刚才在浴室里,他确实很喜欢跟苏沫接吻。
只有喜欢一个女人,才会跟她接吻。
可林诤说什么,都不愿意承认。
所以他觉得自己孬,苏沫说得也没错。
……
从学校离职之后,林诤没有过多休息,马不停蹄的去找了新工作。
他有前科,有文化有知识没用,进不了国企,只能在其他方面想办法。
在一个老师的帮助下,他去应聘了汽车维修员。
他有点技术,很快上手。
小门店的老板人很好,给林诤做了基本的登记之后就没有管其他的了,知道他有个不方便的母亲,每天晚上不需要加班,只要白天尽职尽责就好了。
并且,给的工资也非常的理想,有保底工资,分成靠自己。
维修这东西,靠天吃饭,运气好一天遇到好几个,技术好时间花的少,林诤这个月就赚得多。
他有了这个工作之后,时间安排得很满,跟铁蛋之间的来往就少了。
时间一久,林诤的穿衣打扮也从干净整洁的老师,变成了一个随性的修车工。
他身上的汽油味好像总是洗不掉,上班时的手跟衣服都是漆黑的,那张脸上也沾了不少油污,可无论什么时候,他那双眼睛都是清澈透亮的。
让任何人看了,都不觉得他脏。
这维修店的老板,就寻思着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他。
找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老板提前关了门,跟林诤说,“阿诤,我今天过生日,早点下班吧,去我家吃顿饭?”
林诤下意识的拒绝,“老板,你知道我母亲还在家里。”
“没事的,就吃两个小时,到点了我就让你回去,主要是你人好,我喜欢你,想着过生日的叫上你,热闹热闹。”
林诤见老板忠厚的脸,不好拒绝,就点了点头。
去之前,他还去店里买了点礼物和酒。
老板越发喜欢他,开玩笑道,“只可惜我没有女儿,要是有的话,就找你做女婿了。”
林诤抿唇一笑,不搭话。
老板的家境也一般,在这边买了一间一百多平的屋子,跟他的太太孩子一起生活。
太太是一名温婉的家庭主妇,跟老板一样是个老实人。
林诤坐下来,老板道,“老婆,让小贞端点喝的来。”
厨房里,很快就走出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小贞面容羞涩,很显然很满意林诤,款款走过来给他们俩一人一杯果汁。
老板道,“阿诤,这是我的侄女,才放假,过来玩几天。”
林诤看了一眼,道,“你好。”
小贞脸都红了,“你好,你叫我小贞就好了。”
林诤瞧出端倪来了,点点头,
老板站起来道,“你们小孩子有共同话题,我先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小贞就代替了刚才老板的位置。
她紧张的揪着衣服。
林诤一直不说话。
小贞主动开口,“林先生,你今年多大了呀?”
“25了。”
“哦,我今年23,就比你小两岁。”
“嗯。”
“额,那个,我才大学毕业,目前正在读研。”
“嗯。”
“你呢?”
“我在你舅舅这里做员工。”
小贞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有点白痴,尴尬的红了脸,“哦对,我忘记了。”
“没事,很正常。”
小贞问,“正常吗?我觉得我这样笨死了。”
林诤淡淡道,“我跟我老婆相亲的时候,她也跟你一样,紧张得语无伦次。”
小贞的笑容一僵。
“什么?老婆?”
“嗯,我已经结婚了。”
“……”
……
吃过饭,林诤回到家,有些疲倦的活动了一下肩膀。
保姆道,“林先生,老太太已经睡下了。”
“她今天胃口怎么样?”
“还不错。”保姆笑呵呵的。
林诤嗯了一声,“你也去休息吧。”
“好。”
这儿没有多余的房间,保姆另外租了房子,也在这层楼。
林诤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汽油味盖了盖,才走进卧室。
他每天都很累,躺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仔细看,等掀开被子,他才猛然看见被窝里躺着一个人。
林诤一下子就精神了。
被窝里,躺着的是苏沫!
林诤的心理活动,从震惊到惊讶再到平静,只需要了一分钟。
他们两个月没见面了。
居然还没有忘记,半夜爬窗来他卧室睡觉。
苏沫双臂举过脑袋,半眯着眼睛,嘟哝道,“干嘛啊,我睡得正香呢,把被子给我掀开,这光刺得我眼睛疼!”
林诤坐在床沿,背对着苏沫道,“苏沫,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苏沫深呼吸一口气,声音里还有几分困倦,“林诤,你将就一下去睡小屋吧,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好不容易在你这睡着了,你就让我安静睡一晚上吧。”
林诤问,“你还有睡不好的?”
“嗯,我想事儿,失眠,在你这就睡得着了。”
“这个借口你用十次了。”
苏沫不耐烦的睁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在你这睡那么多次了,不用这个理由用什么?你非得让我是我想睡你你才甘心吗,你给我睡吗?”
林诤本以为自己沉静了两个月,心早就凉了,可是苏沫随口两句话,他还是觉得自己肾上腺素飙升得厉害。
他起身道,“你睡吧,当我没进来过。”
苏沫唰的一下,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自己的脸。
“记得关灯。”
林诤顿了顿,伸手把灯给关了。
他去小屋睡。
可奇怪的是,明明回来的时候累得躺下就能睡,可此刻躺在小屋子里,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眼睛还酸疼得很。
手臂和肩膀也都很累。
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疲惫。
可唯独脑子清醒,像银丝吊着千斤,随时都会崩断。
小屋子的床小,林诤无法翻身,他就一个姿势躺着,浑身不适。
最后实在受不了,林诤坐起来,盯着某个地方走了回神,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回到卧室。
他开了灯。
光线从被子的缝隙里钻进去,惊醒了苏沫。
她掀开被子,“你又干什么!”
下一秒,一具身子就压了下来。
苏沫呼吸有些不畅,没看清林诤的脸,可真切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挣扎了一下,“你干嘛你!发神经啊!你要睡往旁边去啊,压我身上干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