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死!
还有惧怕,浑身忍不住哆嗦。
不远处,那被剑气撕裂的老者,瞪大双眼,依稀保留着死前的震惊、难以置信。
赫然是雷千军,白晨集团每年花费数亿资源收入麾下的高手。
如今,一切投入在这短短十多秒,全完了。
脑海中还回闪过雷千军临死前,让自己快点逃的惊呼声。
“呵,挺会扯大旗的嘛,你说,我该信玄门副部长之子的话,还是信你?”听到白敬风的话,邬镇空笑容戏谑,同时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孙洋会是玄门哪个高层的弟子亦或是亲属。
但现在嘛……孙洋实力虽然了不得,可能会受到玄门重视,但死人……再重视也没用。
以万青商会的资本,足以和玄门周旋,最多作出一番赔偿罢了。
而自己能够获得一把神兵利器,必能纵横地阶武者境界,这买买值了!
孙洋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自然不想和邬镇空对上。
远处郑北桥紧握双手,脸上的惊喜还未散去,便被惊惧取代了,本看到孙洋大发神威,以为扭转局势逃脱险境了,可……没想到邬镇空,堂堂宗师竟然如此不要脸。
“把它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邬镇空负手说道,态度高高在上。
神兵再厉害,也得看使用者有没有本事能发挥它的威力。
“绝不能放过他啊!”孙洋还没回答,白敬风就已经在惊呼阻止了,“他这人睚眦必报,天赋又高,邬宗师,斩草除根啊!”
孙洋哂然一笑,白敬风还真是想太多了,且不说他不信邬镇空的话,邬镇空好歹是个宗师,怎么可能会是心慈手软的人。
“你就是拿到它,也无法使用的。”孙洋瞥了眼手中长剑,从长剑震荡开铜锈出鞘,他和这柄剑就多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无疑这柄剑已经认主。
“呵呵,问题不大,前提是它是我的。”邬镇空不以为然,挑了挑下巴,“做好决定没有?我邬镇空说一不二。”
“可笑,堂堂商会高层,都能违背做生意的信条,截杀客人,你的话还能信?”孙洋不再废话,长剑一抖,剑气瞬间扫荡而出。
同时往后退去,他深知和邬镇空的差距,拉开距离还能周旋一二,一旦被近身,自信碾压玄阶武者的体质,在地接强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邬镇空同样明白这个道理,随手破开剑气,
双手一拂,劲气旋转化为八卦,周身一米内,内劲震荡,形成附带吸力的漩涡。
整个人猛冲向了孙洋,速度爆发之下,地板残块瞬间被清空,已然逼近到了孙洋面前三米。
双手往前一推,恐怖的力道附带浑厚内劲冲击向了孙洋。
此时的孙洋,肌肤通红,银针深深没入眉心之内,已然将透支潜力的秘术发挥到极致,龙气狂暴,不断撕裂着他的经脉。
晶莹微黄的剑身,横陈面前,恰好挡在了邬镇空双手之前。
轰!这柄龙纹长剑在顷刻间根本无法一下子吸收邬镇空汹涌的内劲,仅仅抵消十分之一,被被弹飞。
孙洋虎口瞬间崩裂,长剑率先被震飞。
下一秒,孙洋全力爆发出的龙气,直接被邬镇空震碎大半,整个人瞬间被轰飞。
砰!如炮弹一般,撞倒洞穿了铁皮货箱内,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自量力。”邬镇空缓缓收起手,负在身后,双手却在微微颤抖,不屑的脸色闪过一丝惊骇。
他很清楚刚才的对峙情况,十成实力直接被抵消八成。有缘书吧www.yyshu8.com
最天才的玄阶武者,都不可能做到这一步,但孙洋做到了。
所幸……剩余两成劲道,在毫无防备下,都能让地阶武者受到不小的伤,更别提是孙洋了。
他忍不住泛起了笑容,没有去管弹飞到不知哪个角落的长剑,而是往货箱处走去。
以防万一,他还得去看看孙洋到底死了没有。
远处,白敬风满脸喜色,崇拜地惊呼道:“漂亮!不愧是宗师啊。”
“孙洋啊孙洋,就你那点本事,还敢和宗师抢东西?简直是找死。”
他激动地攥起拳头,光是孙洋死还不足以消去心头愤恨,已然在想着,该如何报复孙洋的朋友家人。
郑北桥双腿一软,他很想上去帮忙的……可他自知自己的本事,连撕破邬镇空的衣服都做不到,更别提帮忙了,真要上去,纯粹是去送人头。
邬镇空负手站在货箱洞口前,没有继续往前走,里面悄无声息,他也没感受到任何气机。
“呵呵,可惜了。”邬镇空自言自语,似乎在惋惜一个天才的离世,“希望下辈子,你懂得什么叫做怀壁之罪,武者也好,普通人也罢,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啊!”
淡淡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码头中。
缓缓转身,准备去捡起战利品。
“你高兴的有点早。”
货箱内,传出一道艰难、虚弱的声音。
话音刚起,如同黑夜里的烛火,十分耀眼突兀。
气机猛烈狂涌,更甚之前,感应到这一点,邬镇空脸色瞬间变了,嗖地转身面向货箱,内劲就要爆发,给孙洋最后一击。
浑然不知,身后三十米外,有一道悬浮的流光闪耀。
邬镇空隐约察觉到了危险,却不是在孙洋身上散发出来的,可又说不出从哪里传来的。
直至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绚烂金光,速度惊人。
在后面!
念头刚起,流光贯穿了他的身体,锋锐无匹的剑气一个搅动。
堪比金石,甚至能硬抗炮弹的身躯,爆裂开来,鲜血、残块溅射一地,至死他都没能看到偷袭之物的全貌,脑海想法定格在了一个传说的法术上,御剑术?
在地上滚动的头颅,生机刹那灭绝,俨然无法去求证那闪过的想法了。
流光辉映,映照出了孙洋的身影。
脸色苍白,目光无神,龙气濒临枯竭,经脉也严重受损,他连站着都很勉强。
蹭,龙纹剑失去光华,往下坠落。
孙洋捡起了长剑,走出货箱,淡白月光笼罩。
“不可能!邬镇空呢?邬镇空呢?”沉浸在报复快感之中的白敬风,他甚至都没注意到邬镇空是如何死的,鬼使神差抬起头来。
恰好,和孙洋的目光对上。
刹那亡魂皆冒,孙洋安然无恙站着,还拿着不断滴落鲜血的剑,那邬镇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