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纹龙玉佩

第二十九章:纹龙玉佩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一章的最后一小节有所改动呃~~8月16日上午十一点以前看过的童鞋要重看~~~~要重看~~麻烦了o(╯□╰)o抽打我~~~~113

文晴做了噩梦担心皇上,因而突然决意回宫的行动让李诏言感到很是意外,不过下山这一路他都没有说什么,直至到达山脚,王福锦带着小桃去附近农家取回马车和冯贡生那头马骡——由于上山道路是石头砌成的台阶,牲畜不好走,来的时候,它们就被安排在附近那唯一的一户人家“寄宿”——他们在原地无聊等候的时候,他才将文晴叫到一边,借一步说话。

“你怎么突然要走?那个噩梦只是借口。”

文晴就知道他要说这事,早有准备,于是轻巧地答:“自然是发现了一些秘密。”

李诏言蹙眉,只要说到什么秘密之类的东西,他就心烦不安。

“有些事,只怕你也不知道。”文晴说着看一眼如意他们,方才小心告诉他:“太后他们要造反。”

李诏言一惊,不是因为其内容有多骇然,而是“造反”两个字,说出来太沉重了。他清楚,太后和袁焯等人还一直想让自己当皇帝,但他却是从来没有将这事跟“造反”两个字联系起来——尽管事实说出来正是如此。

“我要快点回去,把这事告诉皇上,让他做好未雨绸缪的准备。”

“不,你不要说,我不想他跟母后走向骨肉相残的境地。”李诏言立马劝阻,并万分坚定道:“只要我不答应去争夺那个位置,母后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文晴不以为然,想到昨夜听来的话,不禁摇一下头告诉他:“虽然我还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偏要你坐那把椅子不可,但我很肯定,他们不会因为你的不从而放弃。”

李诏言惆怅难掩。

“为什么太后那么偏爱你?”文晴趁机问,“到现在,你还不想说说其中原因吗?”

“我不能说。”李诏言望着她,想也不想答。

文晴暗自叹息,喃喃道:“我还曾以为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的呢。”

可昨晚太后对李检的母子之情,她听得很清楚,这点怀疑便随之烟消云散了。

“皇上自然是太后亲生的,你不要瞎想。”李诏言郑重其事提醒。

届时,王福锦和小桃带了马车和骡子回来了。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如意上前问。

“别提了,”王福锦摇头晃脑,想想还来气说,“那家农户不是善主,坑了杂家不少银子,才让他替咱看管两个晚上的车马,他竟狮子大开口,要了杂家一百两的钱,还说什么到他们家让他看管车马的大人物,从不计较这点银子,这不明摆着骂杂家小气不是?”

文晴听着就走了过去,问王福锦:“那农户说的‘大人物’是指什么样的人物?”

“娘娘,”王福锦立时变得恭敬,轻言轻语道,“这个奴才可没问,只是奴才想,纵使他们再大,还能大过您么?”

“本宫倒想见见那农户。”文晴说着就让王福锦带自己过去,李诏言和两名护卫也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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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主是一位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的胖中年,家里房子破旧点儿,身上穿的戴的却是样样不便宜,他这会看到王福锦带着几人回来,以为找茬的,就有些畏缩,口上操着外地音问:“你们想干啥子哟?”

他又看向王福锦,据理道:“我帮你看马车,看骡子,收点钱你就带这么多人来,干啥子哟?想干啥子嘛?”

“这位大哥,”文晴笑了笑打消他的防备道,“我们来不是为你收钱的事。”

户主一听便将脖子伸长问:“那是为嘛子事?”

“我想向您打听打听,你前面跟我管家说到的‘大人物’,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你打听这事干啥子?”户主疑惑。

“那我问你,”文晴换一种方式,“自从太后到了龙云寺,上山经过你这儿的‘大人物’当中,是不是经常会有一位长着八字小胡子的年轻公子?”

“有。”户主点头,还说:“那就是京城来的王爷,我娃儿娘一次从地里干活回来无意听到他自称‘本王’来着……诶?你是什么人嘞?”

“那我再问你,”文晴不理会他的疑惑,接着道,“除了王爷,依你看来还有些什么‘大人物’?”

“反正都不一般,看起来都像当官的。”户主眨巴着小眼睛,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文晴,忽而神秘道:“有个人最不一般,你想听啵?”

“想听。”

“你给我钱,二百两。”

“二百两?”王福锦一听就怒了,“你这不是讹人吗?”

“我咋地讹人了?说别人我不收钱,说这个人,我必须收钱。”

文晴便让王福锦给钱。

“娘……夫人,二百两也太……”王福锦还是心疼,但看到文晴不高兴自己多嘴的脸色,他就不情愿地照付了。

农户收到钱,往上头吹吹气,便告诉文晴道:“当今圣上在我家里住过一晚。”

“圣上?”所有人大惊,文晴更是不信,便问他:“什么时候?”

“十天前。”

“这不可能。”十天前,文晴在宫里没一天不见李检,他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住一晚上呢。

“不信啊?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信嘞。”农户说着从袖口的袋子里拿出一块刻有龙纹的玉佩来,说:“这东西是他落在我家的,上面刻的可是龙啊,除了圣上能戴刻有龙的玉佩,还有谁敢戴?”

文晴接过玉佩,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就问他:“那圣上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那自然是跟天上的龙一样,威武得很,方脸厚耳,眼睛圆而亮,鼻子挺而翘,花白胡子,不爱讲话,神情冷酷尊贵……”

“花白胡子?”这肯定不是李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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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一气,”王福锦便笑着骂他,“皇上刚登基不久,年轻得很,哪来的胡子?作为大鑫国的百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论罪当诛!”

“胡子……”农户听得“论罪当诛”四个字猛地吓一悸,忙说,“胡子可以是假的噻,我自然知道皇上年轻,但你们想想,皇上一个人出宫,肯定要把自己藏得好好的是不啰?所以嘛,换个老年人的装扮糊弄别人,很正常噻。”

“皇上出宫也不会一个人。”

“反正我没乱说……这块玉佩也假不了。”

王福锦便没再说话,只看文晴。

“这玉佩,我买下行不行?”文晴问。

“你出多少银子?这可是圣上的玉佩,上面有龙。”农户还想着赚它一把。

“你可知《大鑫律法》明文规定,除了皇上,任何人不得持有雕刻龙纹图案的饰品或者穿戴绣刺龙纹图案的衣帽?若有持有或穿戴,依造反之罪论处。”文晴说起法律,自然话锋利落,又吓唬道:“你现在还敢要这块玉佩,不怕我报官抓你?”

“得得得,你再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卖给你便是。”

“不,我给你二百两。”文晴说。

“唔?真哒?”

“适才已经给过了。”文晴轻笑着收起玉佩,旋即离开。

“……”

她不过雅兴大发,玩弄玩弄这种贪财好利的人罢了。

坐进马车,她就思索着问李诏言:“你觉得那农户说的人会是谁?”

“不知道,那块玉,我从未在宫中见过。”李诏言说。

“娘娘,”如意突然开口道,“您能不能把那块玉拿出来让奴婢再仔细瞧瞧?”

文晴忙拿出来给她看。

“皇上被册封为太子的前一天,奴婢好像在东宫见过一次。”

“噢?”文晴欣喜,“你见过?”

“好像见过,时间这么久,奴婢也记不清了,只是看着这块玉,觉得有些熟悉。”

文晴便要她说说当时的情况。

“当时奴婢和几名宫女一起打扫东宫书房,在桌子底下看到了一块差不多的玉佩,还交给了皇上,”如意回想着当年的事,缓缓道,“皇上当时才十五岁不到,看了看玉佩,说上面有条龙,一定是先皇的,后来他就跑了出去,说是要把玉佩还给先皇。”

“先皇?”文晴和李诏言听了面面相觑,再想到那农户铺张的描述,更是骇然。

“怎么会是父皇?”李诏言嗤笑于自己荒唐的想法,“这块玉,就算是父皇的,也定是被人流传出来的,再说,我就从未见过这块玉……如意,是不是你记错了?”

“王爷说得对。”如意歉疚地笑了一下,低眉望向文晴道:“娘娘您不要把奴婢的话放在心上,奴婢真不确定这块玉佩就是当年那块。”

“嗯。”文晴若有若无点头,“回去问问皇上就知道了。”

116

说不想那是骗人,文晴热衷于思考的精神一路就没停止过,直到太阳西沉,王福锦在外头突然受了惊似的大喊“娘娘”和“王爷”。

“怎么了?”

“死人,好多死人……”

文晴掀开车帘,抬眼只见前面横七竖八躺了十多具着装统一的尸体,仔细一看,他们都批有黑衣斗篷,这不禁让她第一时间想到白虎堂。

来到死人之间,她就肯定了,因为其中有人是自己服毒而亡,表征跟她见过的一模一样。

“还没凝固。”她沾了点地上的血迹说,“他们应该刚死还不到半个时辰。”

“哎呀,娘娘啊,快点擦擦,擦擦。”王福锦见状忙拿出小手帕给文晴擦拭,还一边说,“这该有多脏啊,是死人的血呐。”

文晴笑了一下,对两名护卫道:“你们看看,这些人是被哪种利器所杀。”

两名护卫就将尸体一一看过,而后回禀:“凶手用的是剑。”

文晴突然想到了冯贡生,要是他在的话,她还可以让他从这些伤口中判断一下,这个场面,是一个人的杰作还是多个人的杰作。

之后,她让两名护卫将尸体挪到一边,留出官道来就要继续赶路了。

“娘娘,宫外的生活真可怕,到处都有死人。”很少发感叹的如意这会也禁不住感叹起来。

小桃发笑,反问道:“如意,宫里难道就没有死人了?上次不就死了四名宫女吗?我觉得还是宫外的生活自在。”

“可在宫里,只要不去算计别人,做好本分,也就不会有事。”

“如意,你这样想就单纯了。”文晴忍不住提醒她,“在深宫大院,很多女人一天天没正经事做,心一闲就爱瞎想,一瞎想就在那里嫉妒比自己漂亮的,聪明的,受宠的,然后就很容易做害人的勾当,特别在后妃之间,这种例子还少么?本宫就处理了好几桩……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这样做好本分的。”

“听到了如意,娘娘在教你如何对坏人留个心眼呢,日后当了后妃……”

“小桃姐……”如意急忙扯她的袖子,堵了她的话,不过,脸还是红了。

“王爷又不是外人。”小桃说这话时声音不大,看一眼李诏言又看一眼文晴噙着笑的脸,似是对“王爷是不是外人”这个问题,其实还存有几分不确信。

李诏言则莫名高兴,一路沉重的心情,因了这句话还有文晴的笑脸,就这样陡然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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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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