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一章
宁看着周围的环境,当真是一个生命的禁地啊,但即便是九死也尚且还有一生的机会,而那个机会,便是在那被净化之处的水源。
天道引擎为何被视为能够战胜高维的关键钥匙,便是因为其的特殊性,或许现在还有人不了解宁想做的是什么,想到的是什么。
那么现在逆推回去,便能知晓其中原因是什么,首先第一点便是这些黑泽到底是什么,这些是禹斩掉相柳其中一颗头颅之后,那颗头颅和血液污染大地而形成的一片黑色死亡大泽,也就是说,这一片大泽之中,蕴含着与相柳相同的本源。
而关键点便在于此,严格意义上来说,相柳身上的本源力量,即便化为了大泽,但只要相柳愿意,他还是能够控制这些大泽之中属于自己的力量的。
也就是说,即便是青铜鼎上凝聚出来的神水能够净化这里的大泽,也不可能净化那么多,甚至只要相柳愿意,很可能连净化一滴都无法做到。
但为什么禹又要如此?
宁也是猜到了,他或许已经衍算到了今天,相柳必不可能就那么甘心的被他封印在绝峰山之下,必然会找办法脱困,以相柳这种凶神,怨气冲天,岂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并且明知道未来洪荒宇宙要面临九个大域甚至更多大域的入侵乃至高维的出手,给项宁留后手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留这么一个祸害在?
这一切可能是宁瞎想的,但禹绝不是那种给自己留定时炸弹的人,所以,青丘神树便是关键。
青丘神树跟黑色大泽所使用的,都是同一种神水,而这神水的亲和力也是青丘神树在遇到被净化过的大泽之水没有抗拒,并且还吸收起来的原因之一。
而这一点,正是被相柳捕捉到,才开始的慢慢尝试,三千万年按照青铜鼎中神水的流速,以及宁现在探查到的总量来看。
正如宁所猜想的那般,只要相柳愿意,神水想要净化黑泽,很难,但并非做不到,所以在漫长的岁月之中,那么一点被净化的水源便流到了神树之下,被神树吸收,而相柳也必然能够感觉得到。
并且相柳也清楚,自己即便现在突破绝峰山的镇压,他也回不到洪荒宇宙甚至未来有人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情况,可能直接将这一方空间抹除,即便相柳自己觉得自己有造域级力量就无所谓,但见识过那一场大战的他明白,在文明和科技面前,个体的力量,真的不太够看。
虽然造域级很强,但是他们想要突破更高的层次,还是需要依靠科技的力量,科学的尽头便是神学,神学的尽头只是如今无法理解的科技而已。
所以,综上所述,神水既能净化黑泽,也能净化相柳,至于净化之后的相柳到底是啥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宁为什么要特意跑到这里来,倒并不是因为这里有什么特殊之处,也不能这么说,想要搞定相柳还确实需要来到来自。
只是难度不小,就要看宁的精神力有多强了。
因为,想要搞定相柳,宁就要将相柳再次压制在这里,然后依靠天道引擎构筑青铜鼎的神水特性,将这里的大泽都给净化掉,然后让水源流向神树。
之前的流过去的,那都是相柳故意释放过去的,必然残留着什么,但是在宁的操控之下,绝对安全,让青丘神树协助自己,汲取掉相柳的力量!
说白了,就是相柳只要被宁忽悠返回黑泽,接触黑泽,那么他们之间的力量就会互通,互通之下宁便能直接牵引力量,让神树去吸收。
此技,妙不可言啊!
宁脑海之中浮现出禹那闷骚的样子,禹虽作为当年的人族领袖,人在感情方面又有点木头脑袋,正经起来刚正不阿,闷骚的时候,也是各种阴招层出不穷,别问宁为什么知道,他也算是受害者之一。
想到这里,宁浮现出一丝丝的笑容,而相柳也果不其然的跟着冲了进来,庞大的身躯落在黑泽之上,溅起的浪花就像是海啸一般。
相柳的九双眼瞳看着宁,虽然他不知道宁为什么忽然跑进这里来,但是他明白,绝对不简单,但是还有一点就是,这里可是他的主场啊,在这里,他的实力能够发挥的更加强大,但是现在看着宁那带着一丝丝笑意,奸计得逞的样子,让相柳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都给相柳给整不自信了,这里到底是你的主场还是我的主场?
宁双手交叉在胸前,就那么看着相柳,相柳也没有轻举妄动,一切都好像安静了下来一般,然而相柳并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宁正在凝聚天道引擎的力量解析着这里黑泽的数据以及重新构筑青铜鼎的能量。
这些都是极为庞大的数据工作量,需要不少的能量,所以宁也在心里暗道:“臭小子啊,这一次可就真的是最后一次帮你了,在有下一次,我可就不会在出来了。”
本身宁便已经跨越了三千万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逆天手段了,其实他也不需要这方山海界如何,他在相柳复活之前,大可将人给带出青丘之地,只是人并不多,涂山氏是肯定能够出去的。
但是他没选择那么做,就是因为必须要跟相柳做个了解,不能留一个隐患在。
而相柳也不知道是否是察觉到了宁在准备着什么,反正相柳觉得,自己现在若是不动手的话,恐怕就如宁的意了。
毕竟若是要动手,宁恐怕早就动手了,所以,相柳那庞大的身躯直接朝着宁正面压制过来,而宁也正常跟他打,但是已经没了之前那般狂暴的攻势,而是稳扎稳打,颇有种四两拨千斤的感觉。
就像他身后浮现的太极两仪一般。
相柳打的也是越来越浮躁,任谁来对付一个人,无论如何进攻都难以对对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都会烦躁的。
特别是这个敌人还是千万年来最为痛恨的敌人,他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强到如此地步了,居然还是无法战胜对方,就更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