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章 最好的治疗
听到他这样说,她才安生了一点,不过又强调,“嗯,那你帮我转告他,我一定会还给他的。另外再帮我谢谢他。”
“我会将您的话如实的转告给他的。”
自己身上的伤又裂开了些,需要休养一阵子,既然助理已经说白染没事了,她就没去看他了,不想添乱了。
一直到晚上,门外突然传来了三声敲门声,白洛原本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了,突然睁开眼睛看向那里,长吁了一口气,黯然的声音传去,“进来吧。”
来人是傅笙箫,他抱着一捧黄色的向日葵,向日葵是用彩色的包装纸包着的,看起来十分的欣欣向荣,美丽好看。
推门走进来之后便走了过去,将花放到桌子上,十分心疼的看着白洛问,“我已经听助理说了今天的事情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还好,白染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很成功。我也就没那么担忧了。”她淡淡的说。
他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在她的床旁边忽的又看向她,犹豫了一会儿问,“那你呢?听说你的伤口因为今天太过于激动而又扯开了,现在怎么样?”
“医生又给重新包扎了,已经好多了,不过这次医生嘱咐我不要再下床了,我又不敢不听他的了。”她似是开玩笑的说着。
他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突然又转头看向窗台,件里面穿的一束玫瑰都已经快要枯萎了,别人直接说,“你那边的花都快枯萎了,我帮你把这向日葵放上去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那谢谢你了,其实我很喜欢向日葵,很惊艳也很有生命力。”她微笑着说,眼睛随着他的动作开始移动。
看着他缓缓的将那花的包装拆下,又将玻璃瓶中枯萎的玫瑰拿下来,再细致入微的将那些株向日葵一点一点的摆好,似乎他眼中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瑕疵。摆花都摆了好几分钟。
终于等他看顺眼的时候,他便将花瓶移动到舒服的位置,将垃圾收拾了一下,放垃圾桶中,又看向白洛,眼中似乎有亮光,十分期待的问,“你看,已经摆好了,好看吗?”
“嗯,好看。”她点了点头。
黄色的向日葵像是真的拥有生命一样欣欣向荣,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她是真的很喜欢。
他将花摆好之后,她的目光就一直放在花儿的身上,没有移开了。
他又坐回到了病床旁边陪着她,正想跟她说话时,突然又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他们的目光都看向门那里,白洛平淡的说了一声,“进。”
随后就有一个医生走了进来,这个医生白洛是不认识的,但是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才想出来,原来是白染的主治医生。
想到这一点,白洛的心猛的一颤,担忧害怕起来,生怕他再出了什么事。
“医生,我儿子那边……”她眨了眨眼睛,眉头微蹙的看向医生。
医生走了进来,安慰她,“你放心,你儿子的伤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后期的恢复可能很重要。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是否有条件,最好再将他带到国外去治疗,这样起码恢复率能达到很高。否则这里很可能会有一些轻微的后遗症,但是你放心,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的话,我们医院也会尽心尽力,尽量将治疗效果做到最好。”
她垂眸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心里很纠结。她当然想将白染送到最好的医院,只是如今这里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复杂了。
秦以舟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他们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时之间她有些难以抉择。
看着白洛这么矛盾的模样,医生连忙劝她,“这件事情可能确实有点大,你可以仔细的思考几天,没关系的,等你想到答案之后再告诉我们。”
“嗯,好医生,我的确需要好好考虑考虑,谢谢您来告诉我这件事情了。”她点了点头说。
医生朝她微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傅笙箫转过身去看向现在心情满面复杂的白洛,纠结的思考了好一会儿,鼓足了勇气之后才开口。
“白洛,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们母子去国外,可以照顾你们,让你们过上最好的生活,让你们不再忧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
她失落的眼眸转移了一个方向,叹了口气,还是摇了摇头,“可是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总不能总是陪着我们娘俩。我们要去国外的话,势必要自力更生。再说国外的医疗费什么的都很高,我现在的银行卡也被冻结了,一切都有有很多考虑的因素。”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物质上的帮助。”他上前一步说。
她仍然是摇着头,很不好意思的说,“虽然我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但我也不能一直不能花你的,用你的。况且我欠你的本来就够多了,你百忙之中仍然来这里照顾我,还为我儿子提供了高额的手术费。如果再欠下去的话,我可能都还不起了。”
“我……”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又有些失落,垂了垂眸子,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想对她说,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帮助,不论是物质上,金钱上还是陪伴上,他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还觉得开心,甚至觉得是自己赚了。他也想跟她说,如果他们觉得在国外孤苦无依的话,那他可以辞掉工作,只接国外的工作,专门在国外陪着她们。
可是他知道,他连这卑微的妥协都不配,他也不配将这话说出口,否则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怎么?”看着他如今欲言又止为难的样子,白洛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好奇的问。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连弯着的眼中都布着满满的辛酸,“没什么,你别多想。我只是……我……”
“嗯,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跟我说。”
他不愿意说,她也只能点点头,没有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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