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杀人
从无到有,紧握在手中的权利逐渐增多,那么内心的恐惧也会随之而增加。
摄政王落座于黑檀椅上,他掸去衣袖上的尘土,投去的眼神之中带着轻蔑,“怎么,太后娘娘这是想到了什么?或者该说我那个小徒弟会不会大半夜来找您聊聊天,谈谈身为一个母亲,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哀家什么都没做!”太后就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儿,一下子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大掌猛地拍在桌面上震得上面的东西不停地跳跃,“哀家这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摄政王挑眉看去,“哦?太后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必您比我更为清楚。你我都是明白人,这般说些自个儿都觉得嘲讽的话那也就不必了,不如我们来看看,或者是好生想想,本王这手里拿着的当年先帝的圣旨吧。”
太后的瞳孔瞪圆了,她大手一挥,这殿中立有黑影飞扑而去。
然而还未曾近身便被谢玄一脚踹在了心窝上,整个人撞到了一旁粗壮的圆柱上,吐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宫女更是尖叫着捂着耳朵纷纷逃窜,谁也记不得这宫里头还坐着一个太后。
“放肆!”太后看到谢玄手中那光芒流转的长剑,浑身颤抖得厉害,她下意识往后躲去,故作逞强道,“你竟敢带兵器上殿,你真是放肆!哀家可是这一国太后,你,你你,你要知道你如若是杀了哀家,夜儿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恨你的!”
如若不提到谢岚夜的名字兴许谢玄还不会如此生气,对方这一提,谢玄手中长剑转了方向,他嘴角扯了一抹冷笑,恶狠狠地朝前刺去。
镇南王开口大喊,“小叔叔!”
却见谢玄的长剑在空中斜横地划破了虚空,他拿着剑的那只手伸直了,淡淡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谢岚山,你也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咳。”谢岚山面色苍白,他捂着唇,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流出,“小叔叔这功力不减。侄儿为何不能出现在小叔叔面前,相信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小叔叔也是清清楚楚了,对么?”
谢玄垂下眼睑,他收了长剑,“当年如何,本王还未曾调查清楚。但是谁害了本王的徒弟,这笔账就算是隔了这么多年,本王也会好生找回来,好生看看,到底是谁做的蠢事。”
太后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对方的视线似乎在自己身上停留许久,她一个机灵连忙喊道,“这件事同我无关,都是谢岚山,谢岚山想要的!”
谢玄又扫了眼太后,没再多说,而是转了身,“走。”
镇南王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后头,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为这会是谁的小厮了。
宫殿里头只剩下谢岚山和太后,太后摁着那把手,缓缓坐了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谢岚山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走上前,“母后还真是和当年一样天真,您还真的以为云家还是当年的云家?您还是当年的皇后娘娘?”
“你!”太后瞪大眼睛看着谢岚山,“你这只白眼狼!”
“哦?”谢岚山抬手轻轻地摁在太后的双肩上,“母后说话还是要多多注意点,什么叫白眼狼,当年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你,我,还有云家的家主可不是清清楚楚呢。该有的报应,怎么都会来的。”
太后像被人掐住了脖颈似的喘着粗气,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你你你!”
“我?”谢岚山淡淡一笑,“我?朕会陪你一同下地狱的。”
太后的话语没能再说出口,整个人显然是气到了一定程度,直接昏到了在椅上。
谢岚山大步向下走去,他掸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走到那还只剩下一口气在喘息着的黑衣人面前,“摄政王还是和当年一样,可惜了。在朕眼里,你们这种爪牙少一个,那朕的心情也就多一份愉悦。”
那黑衣人挣扎着要起身,谢岚山却一脚踩在了对方的手上,恶狠狠地碾着这手掌,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一把捅在对方的心上,恶狠狠地又转了一圈。
“下辈子,还是看对了主子再跟吧。”
谢岚山的手上满是鲜红的血液,就连衣袍上也染上不少。
原本算是繁华的宫殿现如今却安安静静,一堆宫女都被御林军用剑压在站在了这宫殿的正中央,谢岚山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鲜血,他抬眸扫了一眼底下那些瑟瑟发抖的宫女们。
因为云太后极会享受,所以这宫殿里的宫女比其他宫殿的宫女多了两倍,一眼看去乌泱泱一片。
谢岚山感慨道,“这是比朕还要豪华的享受。”
“皇上,这些人是……”太监弯腰问道。
底下的宫女一个个都是花容月貌的年级,这会却只有花容失色,身子颤巍巍的,仿佛被吓坏了。
她们大喊着陛下饶命,甚至有人带起头跪在地上磕头,但是这对于谢岚山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谢岚山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杀了。”
“陛下!”
一时间喊声犹如要震破九重天,但是却引不了谢岚山的回头。
老太监就算是在宫里头呆的久了也见不得这么血腥的画面,连忙捂着脸摇了摇头,叹一声作孽,“都杀了吧。抚恤金该发的发,尸体啊,拖出去埋了吧。”
那一日,延禧宫前血洗了那白玉地砖,就算是后来的宫女再如何清洗打扫,这一条条的缝隙里都留下了先前宫女的鲜血,随着时间而渐渐地沉淀下去,便成了黑褐色。
谢玄和镇南王虽说先走一步,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也有人上前禀报。
镇南王眉头紧锁,“这……”
“不用管。”谢玄抬手摆了摆,“这不关我们的事,先回去。”
不论谢岚山和云太后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现如今对于他们都不重要,他们需要知道的不过是当年的真相。
而谢岚山用一封书信将他们引来,想必当年的事情就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一切都不过是简单地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