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你疯了
门被重重的关上了,靳凉城低头看了一眼林忍冬,不看不知道一看这才觉得不对劲,他轻轻勾起林忍冬的下巴,林忍冬始终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很平静,好似刚刚被侮辱的、被打的人不是她一般,这样毫无波澜的眼神如同一根小小的针刺进了靳凉城的内心。
就在林忍冬嘴角的血马上就要低落的时候,靳凉城忽然抬起手,用袖子为林忍冬擦去了血迹,林忍冬抬头看着靳凉城许久。
“谢谢!”
林忍冬不想让别人看到此刻的“狼狈”,尤其是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下让靳凉城看见。
说完之后,林忍冬直接走过去做到沙发上,这个时候兜里手机响起来了。
熟悉的铃声引得靳凉城看了一眼,林忍冬只顾着掏包里的手机没注意到靳凉城。
林忍冬拿起手机一看是李鸣婴打来的。
“小冬,你先别着急,我和方飞宇找到了监控视频,我们在找那个扶你进去的服务员,你别着急。”电话一接通就是李鸣婴焦急的声音,她似乎真的很着急,说话都带着些喘气。
本来林忍冬心里已经有了底儿,现在听李鸣婴一说,林忍冬心里忽然安定了不少,她说道:“嗯,婴子,谢谢你!”
李鸣婴从小到大帮了她许多,对于李鸣婴,她觉得“谢谢”二字很廉价,可是此刻她只能道谢。
“你没事吧,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刚刚李鸣婴挣脱方飞宇从舞池中跑出来到处找林忍冬,方飞宇看她很着急,便一直在身后紧跟着。
李鸣婴越是找不到林忍冬,心里就越慌,最后听见有人叽叽喳喳的传言,说是有位小姐在苏老爷子的寿宴上做不齿之事。
她心里预感是林忍冬出事儿了。
李鸣婴慌忙赶过去,可她还是迟了一步,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堵满了人,远远的她只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口。
果不其然!
李鸣婴以为是林忍冬有什么危险,正要过去的时候方飞宇拉住她,并且告诉她:“林忍冬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找她。”
李鸣婴瞪了一眼方飞宇,咬了咬牙说道:“她本不想来,是我带她来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一个姑娘家,你还说她没有危险。”
“相信我!”方飞宇难得很认真看着李鸣婴的眼睛说道。
方飞宇站在门口找了个人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李鸣婴找了个空隙想过去的时候,方飞宇一把拉住了她。
“你现在与其过去和她们吵吵闹闹的,还不如干点儿有意义的,现在林忍冬身边有人护着她,你不用担心。”
“什么有意义的?”
方飞宇没回答,拉着李鸣婴径直去了监控室,方飞宇亲自操作,不多时就找出了监控,拷贝出来之后,李鸣婴拿着U盘才慌忙往来赶。
现在,苏老爷子的寿宴上流言四起,来的都是大人物影响很不好,据说宁敏夫人很生气。
林忍冬和李鸣婴通着电话,靳凉城默默低头看了眼,有一丝丝焦色的袖口,他直接挽起了袖子,堵住了那一抹焦色。
……
傅景行几乎是被宋荷的力量推着往前走的,纵然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外面苏老爷子的寿宴仍然正常进行。
傅景行此刻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出现在外面,宋淑云找了个借口说是,傅景行不胜酒力,需要歇息,便和傅景行去了休息室。)
宋荷名义上是作为林家小姐出席的,这个时候她自然该出现在林云木和林款冬身边。
“姑母,我先走了,您和景行哥哥好好休息。”宋荷说罢便想离开,尚瑶感觉挽着宋荷的胳膊也借机要走。
自打进了门傅景行一直盯着尚瑶,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暗沉,尚瑶被傅景行盯得心里发毛。
“站住,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傅景行开口道。
尚瑶心里咯噔一下,虽是不情愿她还是跟着宋荷转身,她偷瞄了一眼傅景行。
傅景行现在的情绪已经极度难以控制,他紧握着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宋淑云倒是没什么不过就是多一个人听她说话而已,而且她巴不得她说的话穿出去呢。
“景行,现在看见了吧?现在信了吗?现在还维护她吗?”傅景行面无表情看着宋淑云,宋淑云看见儿子这幅样子颇为不满,她走上前去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还说错了吗?”
“是你们做的吧?”傅景行左右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三个人皆是心慌,宋淑云更是不安,她伸手想要拉住儿子的手,可是还没触碰到的时候,傅景行大手一挥,宋淑云当即阴沉着脸。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是你们吧?”傅景行看着宋淑云一字一句的说道。
宋淑云脸色一怒,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道:“你这是再跟谁说话?他们都那样了,难道什么也没发生吗?”
“再说了,瑶瑶不是说了吗?之前就看见林忍冬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过,人证都在,这不该是假的了吧?”
“你安的什么心?啊?”傅景行转头看着宋荷身边的尚瑶愤怒的大吼,虽然打算和宋荷订婚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林忍冬的港湾不再是自己,可是当亲眼看见的时候傅景行却是心疼的厉害,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无法安静下来,脑子里不断浮现着看到的那一幕。
“景行哥哥,你……你这是干什么,小心吓到瑶瑶。”宋荷语气舒缓无力,两只手不自觉的捂上了肚子,企图用这样的动作引起傅景行的注意。
可是愤怒的傅景行完全没注意到,他看着尚瑶一字一句道:“尚瑶,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当真以为我会被你玩的团团转吗?”
“你……说什么啊?”尚瑶不停地往后缩,眼神闪闪躲躲。
“十月,我和林忍冬婚礼的时候,她无故失踪,当时是你出的主意,让宋荷顶替林忍冬,宋荷说服了林伯父。”傅景行说起了几个月前,他又轻蔑的笑了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