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要太过分
“你?顾绵绵,要跟我合作?”平静无波的语气,冷酷无情的眼神,明明没有任何外露的情绪,却让顾绵绵琢磨出一丝丝不屑的意味。
“对,就是我,顾绵绵要跟程少你合作,有意见保留。”顾绵绵说着,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包,拿出一张纸递给程溪年:“喏,看完再说。”
程溪年盯着顾绵绵一直看,顾绵绵毫不示弱的看回去,看就看,谁怕谁?
足足看了有两分钟的时间,程溪年这才大发慈悲的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那张薄薄的纸看了起来。
顾绵绵挑了挑眉毛,手倒是挺好看的,如果忽略那张冰块脸,原主的审美倒是意外的符合她的胃口。剑眉星目,棱角分明,没有夸张的肌肉,也不是当下流行的那种伪娘。如果不是顾忌身份,顾绵绵的口水都要淌下一地。
程溪年盯着这所谓的协议看了一分多钟,并且一心二用的将顾绵绵的小工作尽收眼底。嘴角露出自己没有察觉到的笑意,却在顾绵绵看过来的时候冷着脸将那张所谓的协议轻飘飘的扔到了桌子上面,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顾绵绵。
顾绵绵被这幽深的目光盯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她顾绵绵怎么说也是国际顶级杀手,怎么就被这冰块脸给……恶心到了?
难道是她的魅力太大,程溪年已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顾绵绵这么一想,更加的不舒服了。心中腹诽着,硬着头皮拿起那张协议质问:“程溪年,你什么意思?”
“顾绵绵,你是打算空手套白狼?”程溪年看着顾绵绵,一字一句的将协议上面的内容重复下来:“第一,你顾绵绵会无条件支持我,并且配合我在公共场合秀恩爱;第二,你会帮我增加争夺公司大权的筹码;第三……”
念至最后一条,程溪年紧紧的盯着顾绵绵问:“顾绵绵,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迫不及待的履行妻子的义务?”
履行妻子的义务?顾绵绵盯着程溪年“咕咚”一声咽下口水,结结巴巴的问:“程……溪年,你什么意思?我才……没有说要跟你……发生什么。”
看着顾绵绵俏脸爆红结结巴巴的模样,程溪年好整以暇的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问:“顾绵绵,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当初是你非要嫁给我,而且协议上面的内容也是你作为程太太的义务却被你拿来给当做资本?”
顾绵绵心里有些失落,原来说的不是那个,害她……
甩甩脑袋,顾绵绵看着程溪年从那双好看的大手中拿走那张薄薄的协议,冷笑着说:“看来,我是需要亲自解释一遍,程总才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罢,顾绵绵当着程溪年的面将那张所谓的协议直接撕毁撕碎丢进垃圾桶中,并且拿起桌子上面的茶水泼进去,亲自看着上面的字迹融化的看不出来才放下杯子。
“你在做什么?”程溪年盯着顾绵绵的动作,有些不理解。
“隔墙有耳,防备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顾绵绵说着,在程溪年的对面坐下来一副谈判的姿态。
“我知道你是发自心底的不愿意跟我结婚,正好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也想通了。我不会再痴缠你,但是我们目前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所以我想跟你合作。”
“怎么个合作,如果是刚刚……”
“那只是一部分而已。”顾绵绵抬手直接打断程溪年的话,看着程溪年不虞的神色,只是笑了一下说:“程爷爷希望我们是正常的恩爱的夫妻,并且希望我们早早有个孩子,这事你也知道。”
程溪年沉着脸问:“你想说的只有这个?还是说你准备按照爷爷说的,跟我执行周公之礼?”
“噗!”顾绵绵一听到“周公之礼”这四个字,吓得将刚刚喝进去的茶水尽数喷在程溪年的脸上。
世界顿时安静了,办公室里也安静了,程溪年的脸上衣服上都是顾绵绵喷出来的茶水。并且还顺着下巴一滴滴滴落在西装上。
顾绵绵看着程溪年眼里冒火,想笑不敢笑,剧烈的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慌忙拿出纸巾帮程溪年先擦拭脸上褐色的茶水。
擦干净之后,盯着程溪年那张俊脸咽了咽口水问:“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衣服在隔壁的衣柜里,你去拿过来。”咬牙启齿的声音让顾绵绵忍不住打寒颤,抬起脚溜到旁边的办公室,打开里面的衣柜,顾绵绵看着那一排的一个色号的西装忍不住挑挑眉毛。
“好了没?”
顾绵绵认真从衣柜里找出一套与众不同的西装时,程溪年那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顾绵绵反射性表情一肃,从背后扣住程溪年的手将人利落的来了一个过肩摔。
“咚”的一声,程溪年跟地板亲密接触。一次两次,程溪年咬着牙问:“顾绵绵,你是不是在伺机报复我不爱你?嗯?”
“哈哈!”将程溪年摔在地板上之后,顾绵绵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执行任务,程溪年也不是要被抹杀的对象。
揉着自己的头发,顾绵绵嫣然一笑,将责任推到程溪年的身上。
“程总,我只是条件反射而已,也麻烦您以后不要从我背后出现。还有刚刚的事情,也是您说周公之礼却被吓到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说着,顾绵绵顺顺自己的头发,将程溪年从地板上扶起来。
扶起程溪年的时候,顾绵绵才发觉,程溪年是赤裸着上半身的,虽然那人鱼线和八块腹肌让顾绵绵口水直流,但是顾绵绵缺抱着胸口,后退几步,防备的看着程溪年说:“程溪年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我是绝对不会屈从于你的。”
“我过分?”程溪年盯着顾绵绵看了一眼,再次低下头,顾绵绵最近的变化如此之大,他早就注意到了。
本以为顾绵绵又在想其他的招数,可是这种看色狼一样的眼神让程溪年非常的不舒服,明明他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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