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黑土白树
伏盂当场就傻了!
震惊的看着鹅。
鹅擦了擦嘴巴子,转身挑了个位置坐好。
“嘎!”
伏盂继续震惊:“不是,你吐就吐,你还嘎我?”
这时忽然一条肥又长的舌头伸出来,湿漉漉的,将伏盂身上的脏东西舔干净。
反刍者舔完,就乖巧的坐在鹅旁边。
伏盂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他身上除了沾着那些洗不掉的污秽物,还有反刍者的大量口水,自己这战宠智商有毛病吧?
突然想吃反刍者炖鹅!
瞪了两只战宠一眼,伏盂启动极地战车。
依照记忆中的方向开,一直开到距离泰坦的信号源断断续续时候,伏盂停下。
“鹅。”他喊了一声:“能不能感应到你主人在哪?”
“嘎!”
伏盂皱了下眉:“宠儿,你翻译一下。”
“嗷呜!”(听不懂)
伏盂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他反刍者和鹅相互间不能交流?
不能交流平时玩的那么欢是干啥吃的?
伏盂仿佛一下子一头扎进动物与自然学里出不来,死活想不通这两货平时是怎么嘻嘻哈哈的。
反刍者委屈,玩又不需要听懂,反正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
伏盂放弃了鹅,开始用灯在地面四周照,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虽然有黑风狂刮,但也会留下一些痕迹,毕竟沙凋一定用了极地战车上的固定爪。
那些爪子会牢牢插-进地面,留下极深的抓痕。
但极其不好找,需要不断加大灯光亮度,还要仔细搜寻每一片土地。
找的伏盂眼睛都快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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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凋这里,则是在一片漆黑还摸不着方向的地方,彻底迷了路。
前后左右全部都是一片黑色,黑海的黑暗完全没有任何光,极地战车上的灯只有一小段的能见度,还要被黑暗吞噬一部分,射出去的光线本就不怎么大,还随着地面颠簸,一晃一晃的看着人眼睛酸。
开了一段路,沙凋停下来,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还不如保存体力等待救援。
于是他想了想,干脆关上灯,只开启了最基本的御寒系统,然后闭上了眼睛。
还没睡过觉,就在车上眯一会儿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
熟睡中的沙凋感觉有些颠簸,但不严重,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又继续睡了三小时。
他悠悠醒来,刚睁开眼还有些迷茫,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似乎自己每次醒过来都有短暂性失忆的症状,科学上的解释是睡的太死,与外界完全切断了感应。
醒后呆呆的坐了会儿。
呼——呼——
忽然一阵冷气刮过,沙凋一个激灵,冻醒了。
思绪也回过了神。
对,他迷路了,也不知道泰坦上的那群人发现他失踪没有?
加强了一下战车内的御寒系统,然后打开大灯看向外面。
嗯?
什么情况?
沙凋猛然坐直!
眼前竟然不是他熟悉的黑暗,而是光线有了反射。
照到了什么东西!
沙凋驱车往前,靠近了些。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睡觉的时候似乎有颠簸感,应该是这颗行星上的黑风,把他刮走了……
随着战车的越来越靠近,灯光也终于照清了前方的情况。
那竟然是一片森林!
沙凋惊讶无比,这么冷的星球,还能长出森林?
不过这森林很奇怪,行星上的地表大多是冰霜覆盖的白色,但这片森林的土地却漆黑无比,而土地上一颗颗拔根而起的树,则是散发着晶莹光泽的白色。
极地战车上的灯打上去,不断的将光线反射回来,噌亮。
沙凋不太确定到底是灯光的反射还是这树本身就发光,于是他关了战车上的灯,顿时,大片的黑暗一下子将这里笼罩,什么都看不见。
重新开灯,沙凋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些树干是透明色,光影在强光下重叠,造成了视觉的幻想。
情况过于诡异,他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下车看看。
似乎在这森林附近,气温更冷了些。
沙凋穿着战服都冻的发抖,战车就停在森林边上,与那黑色的土地只有一线之隔。
他必须走进去,才能近距离的观察那些树。
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随手拾了把冰霜,往里面一扔!
一下子散开在黑色土地上,并没有什么异象,只是那黑土中瞬间看不见星星点点的白色冰霜。
沙凋想了下,开启全身防护系统,头罩也用上后,这才一步踏进去。
黑色的泥土与行星表面的坚硬冰霜完全不同,踩踏上去的感觉天壤之别,松软细腻,还带着一点湿润感。
走进去一截,才开始有树,前方缓慢的开始多起来,茂密。
树干很细,只有手腕粗,有枝干却很少,只有最上方的一点才堪堪生长出来一些,其余地方都是秃秃的,并且没有树叶。
总之,怎么看怎么诡异!
沙凋伸手,隔着战服手套摸上去,光滑透明,若不是长的树样子,反而更像冰棱。
再往前,后方战车的灯就有些照不到了。
沙凋开启掌套上的战服灯,打着往前探行。
这片森林很大,越往里走树干越是茂密,最后相隔距离只有三十公分,沙凋必须挤着才能进。
好在并未走多久,就到了尽头。
树干依旧茂密,但却围成了一个圈,露出中间的一大块地方空着。
沙凋挤进去,打着灯照,发现中心点是突出在外的无数树根!
依旧是诡异的透明色,但形状显然是根部,一根根相互缠绕在一起,紧紧合着。
约莫有一米高,绕成了一个两米直径大圆形。
沙凋打着灯走过去,通过透明的根部往里面照。
额……
树根里面,包裹着一个球?
沙凋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带回去?
不带回去?
球是啥,不会是这颗行星的命脉,什么物种的圣物,然后封印着巨大能量?
犹豫时间只有一秒,下一刻沙凋就已经拔出小腿上绑着的一柄匕首,开始凿!
树根极其脆弱,一凿就裂,也不知道包裹的这么层层叠叠的严密,有何意义?
总之沙凋凿了没一会儿,就将之凿开,取出了那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