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李代桃僵

24,李代桃僵

曹小操正在抓耳挠腮,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朝廷的任命书下来,要他去做岳州的岳东郡太守。不过根据惯例,他需要另外交上一千万的买官费。

曹怂知道这消息,欢喜非常。他对曹小操道:“我帮你活动了活动。这岳东郡那地方好呀,它地临东海,乃是鱼米之乡,又出产海盐水产,是个非常富庶的地方。你到了那儿,随便搞一搞,一年也搞个一千万的,值!我给你出钱,你去了好好干,可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你上次去灰狼县办那事太傻了。我给你带去了三百万钱,你不仅没有挣几个回来,还把那三百万也打了水漂。你真傻!这次可不要再犯浑了哦!要记住,千里做官,为的吃穿!三年清太守,十万雪白银呢!”

曹小操听了,不屑地摇摇头。但他听到要做岳东郡太守,还要捐上一千万钱。他忽然豁然开朗,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他对父亲说道:“好的,我不辜负父亲的期望。父亲把钱给我吧。我把他交到西园去。”

曹怂道:“好,知道挣钱养家了。这才是好孩子。”

随后他回到卧房,打开钱箱。取了等值的黄金,郑重地交给了曹小操,又千叮咛万嘱咐,才让曹小操拿了去。

那曹小操拿了黄金,内心欣喜。但他并没有把黄金运到卖官的西园去,而是径直去了百花堂,将卞玉赎了出来。但他不敢将卞玉带回家中,就在曹府附近租了一套便宜干净的房子,把卞玉安顿了下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曹小操叫来郭佳,和他一起商量主意。郭佳想了一想,道:“曹大人,你这也太冒险了。你这钱这么多,如果说丢了,肯定是不行的,说不过去的。

说被人抢了呢,光天化日之下,万两黄金,那也不是一个人能干的事。再说京城之中,防护森严,曹大人又精通武艺,这也说不过去。

不过要是说买了什么东西呢,嗯,大人,你何不说你买了一件古董,花了一千万。”

曹小操道:“父亲肯定会让我把古董拿给他看的。”

郭佳道:“你就买个假古董,如果你父亲问,你就说上当了。”

晚上,曹怂上朝回来,吃饭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问曹小操道:“你去西园交钱没有?”

曹小操高兴地道:“我去了。可是走在半路上,看到一个人抱着一个铜鼎在沿街叫卖。他说此鼎是猿始天王的宝物,价值连城。因为自己家遭了天灾,不得不变卖了度日。我就问他要多少钱,他说要两千万。我就继续走,他就叫住我,说一千五百万也行。我又走,他又喊住我,说一千万也行。我听了,看着那铜鼎挺古朴的,并且两千万的东西一千万买到,这不就赚了一千万吗?我就买了下来。爹,你说我聪明不?”

曹怂正在吃一个肉丸子,听了曹小操如此讲,惊得一下子把肉丸子卡在喉咙里。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脸色顿时憋得通红。丁氏见了,急忙给他端过茶水,让他饮了,把肉丸冲了下去。又给他抚背捶拿一番,曹怂这才缓过气来。他指着曹小操气哼哼地道:“你,你,你非要把我气死算了。你被人骗了,那铜鼎在哪儿?”

曹小操听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铜鼎,递给曹怂。

曹怂接过来,随便一看,啪地一声扔在了地上,道:“假的,绝对是假的。你想想,猿始天王到现在,已经几万年了。这铜鼎这么新,一点铜绿也没挂,怎么可能是真货呢?”

曹小操见那铜鼎在地上叮当作响,跳了几下,急忙走过去把它捡起,爱惜地看了一番道:“怎么可能是假的,新说明人家保存得好呗!”

曹怂恨恨道:“真的,那你拿去卖卖看,一定连一千钱都卖不到。你个败家子,我的一千万呀,又被你败掉了!”

曹小操道:“我不信,我去卖卖看。”

他忍住笑,离开了大厅,出了家门。左转右转,他并没有去古董行,却反而去了卞玉所在的那套房子。

卞玉听了曹小操的李代桃僵之计,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又忧心重重地道:“可是官人,那岳东郡的太守,你真的不要当了?”

曹小操道:“如今宦官当道,禁锢善类。逍遥道也在不住扩大势力,他们的教义和猿始天王的三纲五常相违背,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肯定会有一场大乱。我不想出去,只想留在京城,静观其变。”

卞玉歉意地道:“我连累得官人不能去做岳东郡太守,贱妾真是罪该万死。”

曹小操举手堵了她的樱唇,不让她再说下去了。他道:“能和你在一起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卞玉道:“你不嫌弃我?”

曹小操道:“我知道你是自小因为家里穷,才被买到青楼的。你也是被逼无奈。你没有听有人曾写诗感慨妓女的命运: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过去的命运你难以自主,现在你自由了,你好自为之吧!”

卞玉道:“我愿意做牛做马,一辈子侍候官人。”

曹小操道:“什么侍候?举案齐眉,就行。”

卞玉又担心地道:“我会不会连累你被父母责骂?”

曹小操道:“不会的,我父亲就纳了十多房姬妾。”

卞玉又道:“那你家娘子呢?”

曹小操眼前浮现出丁香的脸庞,他沉吟道:“她吗,如果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卞玉道:“那我以后可如何是好?万一有风声吹到她的耳朵里,她会不会闹上门来?”

曹小操有些烦躁,他举起茶杯,连饮了几口茶,道:“她的性子很倔,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大闹一场的。”

卞玉想了想道:“官人,你还是再把我卖到青楼,或者卖给别人去吧,我不能连累得你不幸福呀!”

曹小操道:“不行,不行。我刚刚把你从火坑中救出,怎么能再把你推进火坑呢!我要你以后就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妖,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欺辱。你不要多说了,我自有办法。你看你,又流泪了。”

说罢,他和卞玉亲热缱绻一番之后,搂着暖玉生香的卞玉道:“卞玉,咱们的孩子以后叫什么名字?”

“呸。”

“你什么意思?”

“我讨厌这个时代,这个名字就是对这个时代的唾弃。”

“没必要那么愤世嫉俗吧,再说也不好听,不如叫佩。那第二个孩子呢?”

“那就叫做值吧,希望我和你能创造些有价值的东西。”

“第三个呢?”

“就叫做章吧,早早自立。”

“不如叫价,也算我家的有价之宝。第四个呢?”

“就叫做能,希望他有能耐。”

“不如叫仕,以后让他步入仕途。第五个呢?”

“你当我是生育机器!”

“不是,我是期望我们生他一窝猴,一国猴,多幸福呀!”

曹小操在卞玉处留恋多时,眼见时候不早,急忙起身匆匆离去,回到了家中。

曹怂见曹小操回来,于是满脸讥笑地道:“如何?你上当了吧!不懂装懂,不上当才怪!”

曹小操故作悔恨的样子顿脚道:“果然是假的。我要是找到那个骗子,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曹怂道:“你找他,他早就溜到九霄云外去了,还等着你去找,他傻呀!一千万钱,够一个中等人家吃喝一辈子了。”

曹小操道:“爹,孩儿愚笨,被人骗了,孩儿也不做什么岳东郡太守了。孩儿就留在家中,孝敬你们二老算了!”

曹怂摆摆手,道:“你还是不要留在家里,你要是留在家里,我非被你气死不可!

我再给你凑一千万,明天我亲自去交。”

曹小操听了道:“爹,我不去当官了。”

曹怂怒冲冲地道:“不行。你一定要去。你一定要将我给你花的钱赚回来。岳东郡那个地方比较富庶,并且治安也比较稳定,凭你的才干,很容易治理的。”

曹小操听了,假作感激地道:“还是爹疼我。”

曹小操的丁氏道:“不过你以后也要想法子挣些钱,也不能老是让家里贴补你。你看看,你的小弟弟如今也一百岁了,以后上学呀,当官呀,娶妻生子呀,都要大批的花钱的。你光要那个清名有什么用,又不当吃又不当喝的。这个世道你还没看出来,你得有钱。你有了钱呀,你就是大爷。你没有钱呀,你就是孙子。”

曹怂道:“是呀,你娘别看是个妇道人家,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她说的挺在理的。就是你以后养家过日子,不也是需要钱嘛。一文钱急死英雄汉。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

曹小操道:“孩儿记下了。《钱神论》就说: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内则其方,外则其圆。其积如山,其流如川。动静有时,行藏有节。市井便易,不患耗折。难折象寿,不匮象道。故能长久,为世神宝。亲之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后;处前者为君长,在后者为臣仆。君长者丰衍而有余,臣仆者穷竭而不足。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胜,幽滞非钱不拔,怨仇非钱不解,令问非钱不发。洛中朱衣,当途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执我之手,抱我始终。不计优劣,不论年纪,宾客辐辏,门常如市。谚曰:“钱无耳,可暗使。”又曰:“有钱可使鬼。”凡今之人,惟钱而已。故曰: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仕无中人,不如归田;虽有中人而无家兄,不异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行。孩儿以后一定多多挣钱,孝敬你老人家。”

曹怂欢喜道:“我儿终于开窍了,虽然你说那文绉绉的,但大致就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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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儿也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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