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圆满落幕
官妙妙小声劝厉苏少喝一点,随后便去了新娘子的房间,看见玲雪身穿喜服,一头的珠宝簪子,不由得想起自己成婚的那天,感动涌上心头。
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玲雪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朝官妙妙招了招手。
官妙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好奇她要在此时说些什么。
“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希望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对你如实相告之后,你不要记恨我。”玲雪低下头,一双手纠缠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紧张。
“能有什么事,让你这小妮子如此紧张?快与我说说,不然我就要好奇死了!”
玲雪仍旧是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早已恢复了记忆,官姐姐。”
闻言,官妙妙只是眼神一顿,却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缓缓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玲雪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玲雪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在听了这个话之后,还能保持着淡定,甚至一点生气的迹象都看不出来,这件事要是换做她自己,只怕会因为被人欺瞒,而怒火中烧吧!
“官姐姐,你要是生气的话,就尽管发泄出来吧,憋在心里头,对孩子也不好啊!”玲雪站起身来,壮着胆子说道。
“我问你,这个记忆是何时恢复的?”
“大约在进练兵营之前。”
官妙妙笑了笑,说道:“可你在练兵营里头,能为了我与燕静安赌气,说明你早已将心头的仇恨放下,对我是真心的,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和你置气呢?恢复记忆对你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你要是能自己释怀的话,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玲雪捂着嘴哭出声来,官妙妙却急忙拿出巾帕,把她刚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给硬生生的吸干了。
这大婚的日子,一定要高高兴兴的才行。
等到吉时已到,玲雪与白齐云步入大堂,在众人的注视下,三拜礼成。
当天晚上,厉苏又喝高了,他兴奋的搂着官妙妙不算纤细的腰,嘴里喋喋不休。
“再过一个月,我这孩子就要出生了,娘子,我们就要有孩子了!”
“真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大将军,而你就快成为京城的首富了。”
“皇帝真是薄情,白齐云大婚的日子,他竟然也不来赴宴,枉费白齐云还拿他当兄弟。”
“对了,我已经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就叫厉儒歌!”
官妙妙可不喜欢这个名字,厉儒歌,厉乳鸽,这谐音可太难听了。
然而厉苏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嘴里念着厉儒歌三个字,兴奋的回了将军府。
一个月后,官妙妙顺利产子,因为孕期吃得好,孩子的个头很大,是个大胖小子。
厉苏在那一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陈娘抱着孩子去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哭晕了。
因为官妙妙在产子的过程中大叫不休,最后嗓子都快哑了,才费劲力气将孩子生了出来。
他心疼极了,却又帮不上忙,好几次想闯进去陪着她,都被官家人拦住了身子。
“我娘子她怎么样了?为什么我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她是不是昏过去了?”
陈娘看他这一脸泪水,不禁笑了笑:“你家娘子产子辛苦了,已经睡着了,我看她睡着才将孩子抱出来的!”
厉苏这下才放心,接过了陈娘手中的孩子,嘴里喊着厉儒歌三个字。
“厉儒歌,这是孩子的名字?可真好听啊,还是厉苏会起名字!”官安平摸了一把胡子,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
何云也点着头,说道:“将来孩子也要学着他爹握起毛笔,起这个名字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众人皆是笑声连连,只有春儿在房间里听到了官妙妙睡梦中的一句话。
“孩子千万不要叫乳鸽啊……”
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时。
厉儒歌已经四岁了,纵使官妙妙成天追着他跑,他仍是不听官妙妙的话,一会儿折断桃树的枝子,一会儿拿着石头四处耍威风。
厉苏常年在外,对他疏忽了管教,这几年为皇帝打下了两国的江山,可谓是战功赫赫,人人敬仰。
关于父亲的厉害之处,厉儒歌只在官妙妙的口中听过,可他自从记事开始,就完全没有见过这位为大的爹爹,自然没当回事。
这天,厉苏大战告捷,进入阔别几年的将军府,见到两鬓斑白的陈娘,他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才进了后院寻找官妙妙的身影。
只听某间厢房中传来官妙妙气急败坏的声音:“厉儒歌,你要是再不听话,为娘的就把你身上的毛全拔光,把你变成烤乳鸽!”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稚嫩的喊叫,一个模样英俊的孩子从长廊跑了出来,正好撞在了厉苏的腿上。
厉儒歌抬起头来,看着一身铠甲的男人,皱着眉问道:“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这将军府只能进前院,而不能进后院吗?”
厉苏笑了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脑袋,却被这孩子给躲了过去。
正好官妙妙追到了这里,看见厉苏,她捂着嘴巴惊叫出声。
“夫君,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年让我好生想念!”
“娘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想念你和孩子,连饭都吃不下。”
厉儒歌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试探性的喊了声:“爹爹?”
闻言,厉苏一个激动,将厉儒歌抱在了身上,本想好好和他增进一下感情,怎料到这个孩子竟然有些不耐烦的拍打着他的肩膀,不得已,只好先将孩子放下。
“娘,他就是我爹爹啊?”厉儒歌牵住官妙妙的手,抬起头来问道。
“当然了,是不是和为娘说的一样,高大威猛帅气逼人?”
“切,还不如燕叔叔好看呢,至少燕叔叔隔三差五就来陪我玩,这位爹爹却面生的很呢!”
厉苏眯起了双眼,低声问道:“燕回这小子,还没死了这条心?”
官妙妙急忙解释道:“别听孩子瞎说,人家早就娶妻了,只是我们住得近,他时长过来串门罢了。”
“住得近?有多近?”
“就在……咱家隔壁。”
厉苏拔出腰间的砍刀,作势就要闯入隔壁看看,幸亏厉儒歌在这时哭了出来,才避免了一场浩劫。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厉苏黏在厉儒歌的身边,反复问一个问题。
“是爹爹好,还是你燕叔叔好啊?”
每一次,厉儒歌都捂着耳朵逃开了,厉苏也不生气,反而穷追不舍。
官妙妙看不下去了,对他说道:“孩子是无辜的,你就放过他吧。”
“那怎么行,孩子认他做爹爹的时候,那我怎么办?”
终于有一天,在厉苏第不知道多少遍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厉儒歌回答了两个字,爹爹。
这可乐坏了厉苏,激动之下抱住了官妙妙,回到房间里滚着床单,不久后,官妙妙的肚子就又被搞大了。
不过这样也好,厉苏至少一年内,是不会再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