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臊狐狸
刘平生皱着脸色,认真的打量一遍,“不算多大啊,但我可以紧紧地搂着媳妇,不会让媳妇掉下去的!”
拍着胸脯,刘平生倒真像个人物。
一想到他那卑微的智商,末笙就感觉自己串戏了,总是有一种面对孩童的慈爱。
末笙左右环视,“额…我睡沙发,你睡床吧!”
貌似,木有沙发……
一整莫须有的尴尬后,末笙顶着刘平生撅起的小眼神,放弃了抵抗。
行,老娘就跟你睡,就睡一觉,看看谁有损失!
“平生啊,我还是和你一道睡吧,屋子里挺热的,被子就不用盖了,我放中间了!”
一抹皎洁从刘平生的眼里划过,他缓缓的扬起嘴角,心里已经打算好了“不吃白不吃”的计划。
夜色微凉,蒸笼似的南方也就只能依靠竹子天生的凉性抵制酷暑,每逢夜里,潮湿的空气往往带有降温的作用,但还是抵不上待在空调屋的透心凉。
刘平生眼瞅着末笙将被子横在床的中间,嘴角的弧度更甚,眼神中伴着可笑,“媳妇,你真聪明,被子放在中间,我们都能盖到了!”
“……”
老娘当然聪明!不过,你这小脑瓜太笨,自然不明白这被子真实的用途。
夜很静,苷村人烟稀少,半大块地,整个村落只有几户人家,坐落的位子大多靠着河流,邻里之间的距离相差不远不近,从高处看,倒是整齐地很。
部分植被完全笼罩在苷村上方,遮拦了外方对内部的探查。
当阳光初次笼罩在末笙脸上时,末笙突然笑了。
她到底是有多久没睡的如此安稳了,好像从上初中开始,便没了被太阳照到自然醒的映象了。
如此的阳光,也很少能在脑子里找到映象了。
细瘦的腰上环着一肢有力的重物,棱角分明的肌肉显得异常坚硬,末笙足足看了三秒,才惘然想起自己身处哪位“贵人”的床上。
“刘平生,你把手拿开!”末笙连忙摘下他的咸猪手,嫌弃地拍打着自己的腰部,“我昨晚上放的被子去哪了?”
末笙憋着眉看着刘平生换个睡姿,继续熟睡。
今天可算见识了什么叫睡的跟猪一样死。
将整个床都翻遍了,硬是没找到昨晚放的被到底去哪了。
末笙下了床,往床沿边上一看,果不其然,阻碍两人的被子正可怜巴巴地被踩在地上,上面还有几个脏兮兮的大脚印。
估计是刘平生半夜上厕所不小心踩到了。
末笙顺顺心里的怒火,将浑身上下打量个遍,确认没什么损失,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望着刘平生“过分”的睡姿,心中仿佛有一条叫无奈的大河在急促而下,奔流不息。
“刘平生,你没睡醒吗?”
末笙低下头,细密的声音回荡在刘平生周围。
大清早的,刘平生就感觉有一只邪恶的猫正拿着羽毛挠他,也许是装了太久,没忍住,轻快而爽朗的笑声忽的从刘平生嘴里传出,吓得末笙差点一巴掌忽上去。
气呼呼地鼓着小腮帮,“你这个孩子,大清早地做啥美梦呢,笑都能笑醒!”
“媳妇,你醒了?我梦见媳妇给我买糖吃,我还亲了媳妇,肯定得笑醒啊!”
孩子?至少刘平生也早了你两三年吧,你可真会夸大!
刘平生做起身,双手捂在眼上,看不清神色,只有手臂下若隐若现的邪笑声伴着轻佻的语气传入末笙的神经中枢,激起一阵阵的波动。
小样,就你这智商还敢调戏我,胆真肥!
反正不管末笙怎样埋汰刘平生,刘平生都只能憋着,他甚至得尽量离末笙远些,因为,刘平生快撑不住了。
在部队待了多少年,刘平生就禁了多少年的欲望。
如今正是神经最放松的时候,自然经不起末笙这类人的挑逗。
“媳妇,我饿了,我想吃饭!”
刘平生突然把小脸一撇,双手捂住肚子,呆楞楞地来了句,硬是把末笙也说饿了。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外面的鸡鸣早就响了个轮回,只留下高高挂起的太热和屋子下热闹的欢笑声。
末笙皱着门将门把手安上,轻轻一扭,门立刻开了,末笙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桌上留了菜,除了刚睡醒的两人,整个屋子也就只有鱼缸里的几条鱼是活物了。
末笙嫌恶地忘了两眼昨晚的剩菜,一想到刘胖子曾满心欢喜的品尝,末笙就有种异国他乡的悲楚在心里蔓延。
为毛南方人的口味这么独特。
只一眼,末笙便受够了这些怪异的样貌。
转身去了厨房,刚好瞧见刘胖子悠哉悠哉地啃着一个苹果,嘴里不时的念叨着什么,神色轻快,一见到末笙,立马变了脸色。
“怎么样啊,刘平生挺会伺候你吧,滋味如何?”
换上邪恶的嘴脸,连语言的吐露也丝毫没有美感。
他盯着末笙,眼神从她光滑的皮肤上划过,眼底露出一抹鄙夷与讥笑,仿佛在看一个天生的戏子。
将苹果朝着末笙扔去,“怎么,昨天不还是挺威风吗,还能下来救你大娘!今天怎么哑巴了,连句反驳都没了,还是说,昨天是那傻子给你壮了胆,现在没了他,你没什么依靠,就不敢发言了?”
如果正视端详刘胖子,一定能从他脸色看出些惨白,甚至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到退缩,但是,末笙没有。
说到底,她对刘胖子,还是有些畏惧的。
全村人都知道,刘胖子是个不能的,就连一般的脏活累活也很少干,整日闲在家中,跟村上的一群老光棍混日子,万一哪天真把他惹烦了,他也像昨日一般找一群人强.女干她,末笙肯定会亲手断了自己的活路。她不能死,所以,刘胖子这种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人,还是离远点的好。
“我用下厨房,你先出去!”
末笙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她身上还穿着李玫环宽大的睡衣,恰巧今天有些风,一经吹起,立马贴在皮肤上,线条分明的身材顷刻暴露,引得街上的老爷们全侧着脑袋往里面瞅。
“哼,臊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