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速之客

第126章 不速之客

()此时的曹营之中,军士们正在默默地整理行装,没人谈笑,没人喧哗,甚至那些整理兵器的士兵都不敢如往常一样把兵器直接扔地上,而是小心的轻拿轻放,唯恐发出一点声音。整个大营,只有那呼啸的北风,和夹杂其中的脚步之声。

帅帐之中,曹操痛苦的斜依在榻上,用手不停的按揉着头部。那原本一头的乌发,如今却显的枯黄,两鬓,更是染上了一层寒霜。

对面的荀彧担心的望着曹操:“主公,如今奉孝新丧,您又偶染微恙,不如暂缓发兵。”

曹操叹息一声道:“不,文若,此次出兵,意义重大,不但能得那荆襄九郡,还可重振我曹军的军威。所以,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荀彧道:“以往都是奉孝随军出谋划策,彧守这后方,运送粮草。如今奉孝已去,主公要彧随军前去,那这汝南谁人来守?”

曹操用拳头锤了锤脑袋,皱眉道:“如果徐公明(徐晃字)还在就好了,唉……不知他是死是活。如今,只能让令明(庞德字)和公达(荀攸字)来守这汝南了。”

荀彧忙道:“不可呀主公,庞将军虽为猛将,但其与公达一向不合,还请主公三思呀。”

曹操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都到什么时候了,还为一已私利勾心斗角。哼!就让他们两个留在这里,如若出了差池,本相要了他们的脑袋。”

荀彧嘴中发苦,自奉孝去世后,曹操因悲痛过度而犯了头风,这脾气一日大过一日,营中将校哪怕犯一点小错就遭鞭挞,甚至有几个倒霉的,被直接砍了脑袋。荀彧苦苦相劝无果,以至于现在营中将校都人心惶惶,甚至前天竟然有十几名士兵从营中逃跑,至今下落不明。

虽然昨日,曹操违心的当众认了错,并把被杀之人厚葬,给那些被打之人赏赐,但这人心已失,如今又大战在即,一时让荀彧也没了主意。

荀彧心中哀叹:几番与并州作战,几员大将不是被并州抓去,就是战死,能独挡一面的大将本就不多了,如今又失了人心,看来,曹操的气数将尽呀。但不管怎么说,曹操对自己不错,即使知道如此,还是得保住这丝气运。唉!难呐。

荀彧强打精神,开口劝道:“荆襄虽重,但主公的基业在这汝南呀,不如,主公留守,彧与庞将军坐阵荆州,您意下如何?”

曹操叹了口气道:“文若,你我皆知,我曹军的气数将尽,如若不是我等手中还握着献帝,他吕布吕奉先,早就攻过黄河了。他是不想背这乱臣贼子的骂名呀。所以,留谁驻守这汝南皆可。但是这荆州却不同,如若本相不亲自前去,如何震慑那些宵小?此次荆州之行,不能有半点差池,不然,我们连那一丝气运都保不住了呀。”

荀彧心中一叹,算是默认了曹操的看法,其实,荀彧现在也没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正在两人准备起身时,突然一名小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报!荆州发来急报,刘备和江东分别从西南两面同时攻打荆州,如今已失汉阳和襄阳两城,请主公定夺。”

曹操一听,‘腾’的站起身来:“你待怎讲?汉阳和襄阳已失?他们为何不早报。”

小校唯唯诺诺的道:“小的不知。”

曹操大叫一声:“不知!你为何不问清来人?像你这等废物要来何用,来人,将此人拉出去砍了。”

那小校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荀彧急急上前:“主公不可,他只是一名传令的小校,此事不知也有情可原。”荀彧转头对那小校道:“速速退下。”那小校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大帐。

曹操现在气的还直哆嗦:“刘备,大耳贼,无耻之尤。”

荀彧忙道:“主公还是令人击鼓点将,我们得兵分两路,一路赶往南郡,一路赶往樊城,如此才能挡住这些贼兵。”

曹操现在也冷静了下来,连连道:“对对对,快快击鼓点将。”

最终曹军兵分两路,左路军以夏候渊为帅,贾诩为军师,文聘为先锋,领三万大军杀往南郡。右路大军以曹纯为帅,荀彧为军师,高览为先锋,领六万大军杀向了樊城。曹操自然是坐阵中军。汝南城留庞德和荀攸驻守,汝南太守李通负责押运粮草。

曹操这边一动,并州这边就收到了消息,此时武建军和吕布正与一群参谋围着一个大沙盘在研究战况。武建军将这些参谋分成了两组,分别代表刘备和孙权,而他和吕布两人,来扮演曹操,那边曹操还没到樊城,这边武建军已经在和参谋们的谈笑之中把襄阳夺了回来。

他们一群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的战况,一名士兵进来报告说,有人求见温侯。吕布只得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教杆:“来者是何人?”

那名士兵道:“禀主公,属下问过,但此人不说。他只说,他有要事求见主公。”

吕布不悦的道:“既如此,你回去把他打发走了就行了,还报什么报。”

那士兵领令转身要走,却被武建军叫住了,武建军对吕布道:“既然那人说有要事要见你,你就去见见,横竖你也没事。”

吕布满脸的不高兴:“这什么人都不知道,要是个刺客怎么办?你就不担心我的安危?”

武建军笑道:“这世上,能刺杀你的人,我看还没生出来呢。要真有那么不开眼的,我看,那是寿星老上吊,他嫌命太长了,呵呵……”

武建军这话,把那些参谋们给逗乐了,吕布那原本紧崩的脸也露出了笑容:“你呀,唉……跟你在一起,我就生不起气来。”

武建军劝道:“去见见,没准是哪位大神来了呢,呵呵……咱现在缺人缺的紧呀,我都快累趴窝了,徐庶这家伙磨磨蹭蹭的也不来,你怎么也得找人帮帮我呀。”

吕布伸手就去拉武建军:“要见咱一块去见,那些个什么大神二神的,我哪认识,有你在身边,我踏实。”

武建军却一把把吕布给推开:“人家找你,又不是找我,自己去,自己去。”说着,拿起教杆招呼那些参谋们继续讨论。

吕布这个气啊,武建军这家伙自从弄出了这沙盘,就天天拉着这些参谋甚至是士官学校的学生来这里排兵布阵,光这荆州之战,他们现在已经玩出了四五种结果和战术。经常玩的连饭都忘了吃,甚至有时候还夜不归宿,老让自己独守空房。不过,这沙盘确实不错,虽然兵书战册中也提过‘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一说,但那东西太过简单,哪有武建军做的这玩意儿有意思,不但山川河流分布清楚,有的连城池和房子都有。在这上面排兵布阵,可谓是一目了然,吕布自己也喜欢玩。可武建军这家伙,总是找出很多的借口把他给打发走。

吕布越想越气,最终他还是一伸臂膀,卡住了武建军的脖子:“今天,你说什么也得跟我一起去。”

武建军正聚精会神的听参谋们讨论,被吕布这冷不丁的一勒,把他勒的一趔趄,不由自主的倒进了吕布的怀中。武建军连忙借助吕布的臂膀站稳身形:“好好好,我跟你去行了?”武建军实在是没办法跟吕布生起气来,只好随了他。

吕布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这才像话。”说着,伸手揽住了武建军的肩膀,与他一起走出了会议室。参谋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两人之间的暧昧,所以两人刚出了那会议室,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出了会议室,武建军推开吕布,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军装:“别这么摽着,注意点形象。”说着,把衣摆拍平,腰身笔直的向前走去。

吕布连忙跟上,嘿笑道:“不让摽就不摽。这快晌午了,一会吃什么?”

武建军不断的和路上碰到的办事人员点头打着招呼,嘴里却道:“一会到将军阁吃,那里的菜不错。”

吕布讨好的道:“好几天没吃你亲手做的菜了,今天能不能……啊……咱回家吃去。”

武建军甩手用手背拍在了吕布的肚子上,把吕布拍的微一躬身,武建军笑道:“现在没时间,下午还有个会,我这成天的忙要死,哪有工夫。”

吕布揉着被武建军拍过的地方,快走了两步,追上了武建军。他献媚的笑着:“你不是好几天没回家了吗,你就不想我?”

武建军嘿嘿一笑:“这天天能跟你见面,还想什么?仔细见多了就腻了。”

吕布笑道:“怎么会,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跟你在一块。今天晚上咱回家,好吗?”

武建军道:“下午再说,我这几天累着呢,光想着怎么折腾那帮学员了,一会我回去看看训练进程,如果没有晚上拉练的计划,我就回去。”

吕布的脸立马苦了下来:“你们哪天没计划呀?我每次去士官学校上课,那些家伙都跟我诉苦,说你们光变着法的整他们。晚上紧急集合也就罢了,还得急行军,这一晚上折腾好几回,早晨还得出早操,他们说,现在只要这脑袋一挨上枕头就不想动了。你这是何苦呢。”

武建军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严肃的对吕布道:“奉先,这些兵都很强,但是我想让他们变的更强。再说,在战场上,难道说你喊累,敌人就不杀你吗?我只是希望,等将来,他们走向战场的时候,能活着回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呀,这是军人的仁慈。”

吕布点了点头:“我明白,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我听王诚说,你为了赶训练计划和处理民政,经常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我心疼呀。要不这样,这几天,我随你住军营,我跟你学学处理民政上的事,也好给你分担一些。”

武建军在吕布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好,那今晚你就跟我住办公室。其实,我处理这些民政的事,也有些勉强,虽然制度是我订的,但是真要处理起来,真是千头万绪,让人脑袋疼。你来帮我分担一下也好。”

吕布笑道:“好呀。哦,到了。”说着,吕布就要进会客大厅,武建军连忙拉住他,帮他把衣领整理了一下:“说好呀,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事,你不许发脾气。”

吕布笑道:“有你在身边,保证不发脾气,放心。”说着,他们一起步入了大厅。

一进大厅,武建军和吕布就见一位三十出头文士站在那里,此人身高不过六尺,而且还特别的瘦。一双三角眼,虽然难看了点,但却炯炯有神,这人还长了一个蒜头的鼻子,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可乐的是他那胡子,稀稀拉拉的就那么几根,还都有些打卷,显得特别邋遢。活像《西游记》里的黄风怪(黄毛貂鼠精)。

在武建军和吕布打量此人时,此人也翻着那对三角眼在打量他们,吕布见到此人,就厌恶的微微一皱眉:“来者何人?为何不通传姓名?”

那人对吕布的态度却一点都不在意,哈哈一笑躬身给吕布施了一礼:“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战神吕温侯。”

吕布虽然厌恶眼前这人,但是武建军经常跟他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吕布现在的脾气可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吕布微微躬身,算是还了礼,然后客气的道:“战神不敢当,正是本侯。”

那人又是微微一笑,但是那笑容,真的比哭都难看。那人对武建军一抱拳:“那这位定是武建军武军长。”

武建军也抱拳为礼道:“正是在下。”

吕布有点不耐烦了:“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那位又是哈哈一笑,那笑声和夜猫子有一拼:“在下只是一无名小卒尔,不劳温侯动问。不过,在下所带来的消息,却是对你并州非常重要,不知温侯愿听否?”

吕布这个气呀,这人真是有病呀,不过,武建军一直在他身后拉他的衣襟,吕布又不敢发怒,只得冷声道:“先生还是先通报一下姓名,本侯对尊驾的姓名,比对你带来的消息更感兴趣。”

此人却没理吕布这茬,他转头对武建军道:“听说,武军长做的一手茶,可否也让在下尝尝?”

武建军心中也来气,这什么人呀,问名字不说,这什么“要事”也不提,来了跟他要茶喝。但是武建军毕竟知道一些历史,他知道这些有能耐的人,都喜欢藏着掖着,以示自己有本事,所以,武建军一直就不喜欢和这些文人打交道,因为,总让人感觉不痛快。

武建军都这感觉了,那吕布就更别提了,这会早就怒了:“呔,休得胡言,有何事就说,不然,本侯命人将你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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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强龙不压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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