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大结局(4)
莫语岚承担了罪责,我和子夫终于可以重新团聚。虽然心里还是莫名的窝着一股火,但是看到卫子夫憔悴的样子,我的怒气竟然一扫而光。也许,在她的面前,我的情绪是那么容易被影响,被撼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管如何,我们终于是携手,冰释前嫌了。
没有了陈阿娇,没有刘陵,摆在我们之间的障碍全都被消除了。我终于可以如愿让子夫成为我的正妻,我的皇后。而据儿也成了太子,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我和子夫的感情,就像是山间的流水,细水长流。当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携手下去的时候,我却意外得知子夫和我的得力大臣公孙政之间的事情。
开始的我只是不以为意,我和子夫承诺过两不猜疑,然而一个又一个的证据摆在面前,我不得不在意,而我每次看到子夫,都没有勇气去问她。
潇冰儿的事情成为了我们之间的导火索,证据确凿,即便我知道子夫不是那样的人,可我不得不安抚潇冰儿的心。子夫却不再像当初的那样相信我,理解我。相反的是她问我为何不相信她,我不知道,我为何不再像从前了,她为何也不再像从前了。
因为时光走的匆匆,而又无声无息,所以我们丝毫没有察觉对方已经在无意之中发生了变化,察觉的时候已经太晚。
我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所以我肆无忌惮的宠信别的女人,希望引起她的波澜。而她是岁月沉淀的美酒,始终那么平静的面对着一切。而我的行为只是让我们之间越来越疏远,从什么时候开始,见面的时候,连笑容都变得那么吝啬。两个人相对而坐,却默默无言,像是陌生人一样。
我所宠爱的女人,在某些方面都似有若无的和她很像,我知道她们只是她的替身。李妍,从容貌到行为举止,都很像她,有时候恍惚间,就好像多年前,我和子夫都还年轻的时候。然而子夫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公孙政的事情爆发后,她就把我当作了路人。
当她极力辩解的时候,我多么想相信她,我希望她能够说服我,告诉我一切都只是个误会。可是结果却是公孙政俯首认罪,承认了一切。
这是我遭遇的最痛心的背叛,我爱了半辈子的女人,却和我最信任的兄弟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多大的耻辱。
可她在这个时候,最关心的不是我这个丈夫多么的心痛,而是那个男人的安危,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公孙政的安危。一切不言而喻,公孙政在她的心里真的很重要,是个值得她用生命去保护的男人。
愤怒的我真的很想杀掉这两个人,然而他们对我太重要,杀掉她们,与剜掉我身上的血肉无异,我试着狠下心,却是徒劳。我终究还是有了帝王不该有的软肋,我下不了手,我杀不了公孙政。他是我的兄弟,而我更不想让子夫恨我。
可是子夫却从此对我冷若冰霜,那眼里的怨恨让我始终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为何我们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我所想象的远没有现实的那么糟糕,在我病中的时候,我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人人都说太子反了,我的儿子反了。我不敢相信我的儿子,我和子夫的孩子会在我病危之时造反。
我相信他只是因为那些小人的挑拨罢了,可他却辜负了我所以的信任,他要杀我的使者,难道他真的要和我刀剑相向。
我愤怒,更多的是失望,我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起了不臣之心,我只是想要他的解释,想要一个真相。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被我逼死,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卫子夫的心灰意冷。她竟然选择这样的方式死在我的面前,没有过多的解释,有的只是怨恨。
她死在我的怀里,对我,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一丝留恋,她就这么狠心的去了。接连带走了她曾给我的一切,我的据儿,我的竹筠。
一时间我的天空成了灰色,子夫死了,这个几乎陪伴了我一生的女人死了,与此同时,我痛失爱子,女儿,就连唯一活下来的瑾萱对我也再无亲情可言,她看我的眼神,相似看待一个仇人。
子夫的离开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一无所有,从前我拥有的太多,所以不曾感觉到这样的拥有有多珍贵,直到失去,我才明白。
子夫,她真的很残忍。到死我也没有明白,为什么我们的结局会是这样,也许,最初的我们都是热爱着彼此的,只是后来,我们都已经不再是我们了。
不得不承认,我这一生,有太多的女人,也惹下了太多的孽债情缘。小时候,是因为陈阿娇,我得到馆陶姑母的支持,登上了皇位。我并不爱她,单纯只是利用,后来对她成了反感,而她的屡次与我作对,更让我对她们一家产生了顾忌。
她对我炽热的爱,就好像一团烈火,随时有可能将我燃烧成一堆废墟。她爱一个人的方式是那么的极端,结果只是一点一点的消磨掉我对她仅剩的那点情谊,将我越推越远。
所以在我灭掉陈家,将她送到长门宫之后,我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的瓜葛。金屋藏娇,不再是我的软肋,她在长门宫的漫长岁月,是恨我的吧,我连她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都不成答应,没有去见她,她应该也是怨恨我的,而怨恨我的女人太多,陈阿娇只是其一罢了。或许我们的开始,一直只是个简单的交易,我不曾对她付出真情,她也不该。
刘陵在我认识的众多女人中是一个特殊的例外。她是刘安的女儿,一个具有野心和智慧的女人,她不是我的妃嫔,却想尽办法,要成为我的女人。
我知道为什么,那只是为了博得我的信任,就和她来长安,勾结那些官员的目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