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是个狠角色
林徽如看着门口刚刚进来的那个女孩,尤其是看着她脚上踩着的那一双厚底绣花鞋。脑海里甚至有一瞬间划过了一个落水之前的画面,在原本的林徽如尖叫着滚下去的时候,余光像是瞥见了这双鞋子。
难道?林徽如双目就跟探案的警察一样,盯着眼前的女人,见她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甚至还看着她淡淡的笑着,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这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有个大嫂就算了,日子已经挺难过的了,又来一个看似温柔实则是个狠角色的女孩。林徽如顿时头大。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思考之后,她决定把失忆贯彻到底,反正这事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果然那女孩听这话之后,眼底崩出一点光亮,有很快被压抑下去。
“你怎么了?我是葛兰啊,我们不是好友吗?”葛兰焦急的询问,一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的表情。
林徽如还是从那表情中看出了一丝放松。
“我掉河里撞了头,好多事情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嫁人了,昨天是我成亲的日子。哦,还有,我不是自己脚滑才掉河里的,我记得有人推我了,好像穿的鞋跟你一样。”林徽如语气没有起伏,可听的葛兰却是内心跳的慌张。
她怎么会料到这样冰冷的河水都冻不死那个贱人?她就跟着娘回了一趟外婆家,回来之后,子乔哥哥竟然娶妻了!她惦记了这个位置多久了?凭什么让一个不懂文书,不懂礼貌的女人陪伴在子乔哥哥身边?明明她葛兰才是最配他的!
“是…是吗?我的鞋样很多人都穿呢。”葛兰下意识把脚收进了自己裙摆里,表情有些僵硬。
林徽如这就确定了,不知道啥仇啥怨,要让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把一个十三岁刚过没多久的女孩推进河水里,欲意冻死她。
反正她这会也“失忆”了,以后少跟她接触不就好了。
不过,她要是想害自己的话,她林徽如也不是吃素的。
余光看到床头还放着一本蓝皮子的书籍,林徽如拿起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她那个丈夫的。
“那是徐哥哥的书,你别乱放,他习惯放在被上,睡觉前可以翻阅。”葛兰下意识说道,甚至还想上前两步拿过林徽如手上的书。
“葛兰姐姐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林徽如把书攥紧。
葛兰抬头,一双眼尾上扬的桃花眼看着林徽如。
“那就是,我才是徐哥哥的娘子啊!这个家我主内,我想放哪里就放哪里,扔掉了也随我意,不知道葛兰姐姐用什么身份来指教我?”对于林徽如的忽然发难,屋里头两个人都有点懵。
刘秀兰一直没说话,是想知道这个新妇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葛兰喜欢徐子乔她早就知道,甚至知道葛兰一心要嫁给徐子乔。
葛兰面色难看的很,像是被逼着喝下了一碗苦到极致的药,瞳孔里也冒出了点点星光,楚楚可怜的姿态没一个男人顶得住。
可林徽如不是一个男人,她是个熟读各类绿茶白莲典籍的女人。
“你!”
“没事的话,葛兰姐姐还是走吧,免得影响你名声。”
林徽如还真的把那本书随便扔在枕头上,还当着葛兰的面。
这让葛兰怎么忍?她只能捂着眼泪匆匆跑出了徐家的院子,哭着走了。
“想当初不如娶葛兰进门就好了,也不会闹得家宅不宁。”刘秀兰看葛兰哭着走了,对林徽如就更加厌恶了。
葛兰至少不会跟她明面上对着干,可这和林徽如掉了河里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还嚷嚷着失忆了。
“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林徽如丝毫不介意这大嫂对她的阴阳怪气,同为妯娌,她又是弟妹又是新妇,怎么都是弱势那一方。传出去别人只会说徐家大儿媳不照顾弟媳,一过门就找事。
刘秀兰气的跺脚,回了自己屋里头去了。
林徽如这才能坐下来好好的想自己的现在的情况。
昨天刚刚嫁人,新婚丈夫就不知所踪,大嫂性格古怪,还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再有一个了解丈夫习惯,青睐丈夫的好友。
徐子乔到底何方神圣?林徽如脑子里只浮现一张略带温怒,白净二富有棱角的一张脸。
男人都是祸水啊!林徽如收拾好屋里头东西,倒头就睡在铺了大红色被子的床上,枕头上还绣着交颈鸳鸯。
梦里头,林徽如到了个奇怪的地方,四四方方的一间房,没有家具没有床,只有一个硕大的屏幕在发着蓝光。
一切很像梦,又一点儿不像是梦。
林徽如给了自己手臂一巴掌,发现有痛感。
这不是梦?
那她怎么进来的?她记得她只是闭上眼睛睡着了呀?那这里属于古代还是属于她原本的那个时代?林徽如虽然有一大串问题有待解决,但还是被这房间里头的摆设给吸引了。
屏幕上写着“交易流程”四个大字,林徽如靠近去看,发现了一串繁体字,好在她语文基础不错,虽然不懂全部,到还是磕磕绊绊搞懂了这意思。
这下子林徽如才是真正的震惊到了,这原来是个交易空间!
把古代的东西放在一个特制的盘上,估值之后给出几个选项,选择一个现代的东西进行交换。
林徽如二话不说,睁开眼睛,在枕头上拿了徐子乔落在家里那本书,闭上眼睛又进来了一次。
果然,这是个闭眼就能进来的空间,而且似乎只有全身关注的她才可以进来!
她把书就放在那个银色的盘子上,屏幕上顿时发光,接着出现了几个选项来。
五文钱,一张手绢,一个铁发夹。
一本书就值这么几个玩意?五文钱?好歹也是一本书啊!林徽如心里这么想着,手倒是很自觉的点开了五文钱那个选项。
五个铜板从一个出口哗啦啦出来,正好也是这个时代能用的钱。
林徽如捏着自己现在浑身上下唯一的五文钱,压下了要把钱缝进衣服里藏起来的冲动。